「陆安,本宫让你出去,听到没,出去!」
他身形顿了顿,默默下了cuang榻,失魂落魄地走了。
我又重新躺在枕头上,揉了揉胀ton的额角。
今晚big概酒喝得有些多,怎么会一再想起那个人,连眼泪都控制不住地往外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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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r一早,我起cuang梳妆,收拾妥当后打开房门,看到陆安站在门ko。
比起昨夜,他脸s越发惨白,眉角发梢凝结着露珠,应该是在这站了一夜。
我没理他,径自走了,擦肩而过时,他微微抬手,好似想要拉我,却又停住了。
「公主,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转过身看他,还是那样的眉目,那样的气度,却又觉得少了些什么。
「陛下每r朝会后会到暖阁里小憩,本宫会趁着陛下心q好提一提你的事,至于成不成就要看造化了。」
他的眼睛里瞬间有光闪了闪。
我突然明白他少了什么,从昨晚相见起,他眼中一直黑沉沉的,无论是繁星还是烛火,都照不进半点的光。
「多谢公主。」
我笑了笑,「谢我做什么?我要了你这个人,以后就在我公主府做个面首吧,给我暖暖cuang,解解闷,没我的吩咐不能离开半步。」
他垂下了头,肩膀沉了沉,垂下的手握紧了拳,最后又松开。
「好。」
这一声「好」说得有多艰难,我听得出来。
满腹诗书、惊才绝艳的探花郎,沦落到做个上不得台面的toy,换谁都觉得是奇耻big辱吧。
他为了家里人能忍下来,做到这一步,倒也是让我刮目相看。
无q最是帝王家。
一向亲q寡淡的我,竟然隐隐有了些羡慕。
等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刚刚的羡慕实在是可笑。
我朱若昭是先皇嫡女,当今陛下唯一的妹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向来都只有别人对我艳羡不已。
进了宫,暖阁里,我向陛下说明了来意。
「陆家一向是朝中清流一派的翘楚,陆明为官三十年,向来有声望。此次卷进楚王谋逆的案子只怕也是被人蒙蔽利用。皇兄不若给陆家一条生路,也好彰显您的胸怀,收拢天下读书人的心。」
我说完,又小心打量对面人的脸s。
当今陛下朱承训是淑妃的儿子,年长我五岁,与我并不同胞。
我的同胞弟弟朱承则So封代王,藩地在遥远的北疆,一两年也难得回京见一次。
小时候陛下对我和弟弟极好,我总是跟在他身后,「哥哥,哥哥」叫个不停。
这两年随着他荣登big宝,心思深沉起来,喜怒不形于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