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眼泪鼻涕都抹在他的袍子上。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你不是喜欢温令仪吗,还跑去跟人家提亲。」
「我什么时候喜欢她了?只不过是我中了探花,温铎想嫁女儿,来我家议亲,我爹同意了而已。」
他看着我一脸无辜,随后又粲然一笑,「原来昭昭也吃醋了。」
我立马以牙还牙,「我吃你醋?你也配!」
「好,好,我不配,昭昭能多看我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抱我进屋,坐在cuang边,将我揽紧在怀里。
「别哭了,昭昭,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哄你了。」
我也确实哭得有些累,就渐渐收了声,一时屋里又安静了。
「昭昭。」他垂下头,长长的睫毛几乎蹭到了我的脸上。
「我哪里和许青彦像了?」
我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许青彦胸ko那里同样的地方有个鲜红的疤,是小时候带我出去玩,为了护着我跟别人打架被一剑刺中的。
那时候我吓得只知道哭,他胸前衣服都被染红了,却还是一直安we我。
「昭昭,别怕,没事。」
从那天起,我便喜欢他,依赖他,无条件相信他。
他跟朱承训私下见面密谈被我zuang见,他说只是好友相约,我信他。
他做了羽林中郎将,一连换了几波宫中侍卫,他说只是r常轮换职务,我信他。
就连父皇驾崩当晚,他过来让我将父皇的遗诏给他保管,我还是信他。
直到我的太子弟弟在灵前准备登j,他带人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纸明黄。
没有丝毫犹豫,他字字清晰读出那份被篡改的遗诏。
太子朱承则被废为代王,恒王朱承训继任为帝。
这些事,我已很久都不曾再记起了。
一旦想起来,那恨,那悔,似浪chao一般,能将我淹没。
「陆安,」我将头深深埋进眼前人的怀里,「不要像许青彦,一点都不要像他。你就是你,你是陆安,是当年我一眼就看中的人。」
他修长手指轻轻ca在我发间摩挲,好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你想让许青彦再也回不去北疆吗?」
我听着他一下一下沉稳的心跳声,闭上了眼睛。
「想。」
「好,那我有办法。」
7
转眼就到了除夕,宫里照例big宴群臣。
宴会上我的位置一向紧挨着皇后,在诸位嫔妃之上,彰显着皇帝对我这个妹妹的恩宠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