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太后big喜,big赦天下,又晋了我的位分。
陈妃往我宫里跑得更勤,亲自照顾小皇子,比我这个生母还要上心几分。
她的殷勤像一道催命符,惹得我十分不快。
反正死局已定,还不如死前ton快一把,我不再顾及什么礼法,让人把陈妃拒之门外,不许她进来。
而我则尽量地多抱抱这个孩子,生下之前我千方百计想打掉他,而此时天然的母xin让我结结实实地对他生出了滔天爱意。
如果注定这一生我们母子缘分浅,那么现在用仅有的时间多亲近也是好的。
用膳时禾宛总是掩cun偷笑,我问她这是有了什么天big的好事。
禾宛神神秘秘地对我说:「娘娘,听说陈妃跟陛下告状了,说您心眼小,不许她看小皇子,不顾礼法纲常。」
我有些恼:「你这丫头,我被告了状,你还这么高兴,陛下要是生气了,指不定怎么罚我呢。」
禾宛笑得更欢:「什么呀,陛下训斥了她,说她好事,让她在自己宫里好好待着,没事少往咱们广阳殿跑。」
我乐得喷出一ko稀饭,与禾宛笑作一团,这是生子之后我难得的一回开心。
晚上皇帝来了,他带来了孩儿的名字——赵登。
那时我手上正在缝制一件小袄,夸赞了几句名字好听,手上针线并未停。
他坐在我身边,就那样看着我一针一线,随后发问:「这是给登儿的吧,你身子尚虚,这些何需你来动手,jao给宫人吧。」
我寂寥一笑:「不一样,这是他的娘亲给他做的,如果以后我不能在他身边,有这些东西在,就像我在陪着他一样。」
登儿适时啼哭起来,禾宛把他抱起轻轻摇晃,每个人都脸s凝重,气氛伤感起来。
皇帝示意禾宛把孩子抱来,他接过轻声哄着:「登儿乖,登儿不哭。」
他此刻就像千千万万个寻常人家的父亲,甚至不太像那个杀伐果断的帝王。
登儿却越哭越厉害,哭得我一颗心几乎碎掉,忍不住红了眼睛。
皇帝似乎说了一句话,夹杂在啼哭声中,若有若无,听不真切。
皇帝走后,我特意问了禾宛,他的生母是什么时候被赐死的。
禾宛是宫里的老人,知道的比我多,她略微一思索:「在陛下当年三岁被立为太子时,就被赐死了。」
我又问:「那当时他的Yang母,如今的太后,对他可好?」
禾宛转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才摇了摇头,低声对我说:「听宫里的老人说,那时太后尚未生育,以为自己会有亲子,因此对陛下并不上心,挂个母亲的名头罢了。」
我唏嘘了一阵,怪不得他今夜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big概是想他母亲了。
登儿转眼就满月了,皇帝命宫中设下家宴。
宴上觥筹jao错,欢声笑语,各妃嫔与王侯纷纷奉上满月礼,又说了些恭维的话。
皇帝正高兴时,他的叔叔雍安侯忽然起身,红光满面,像是吃醉了酒,晕晕乎乎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