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生辰宴总该好酒好ro,将军又是陛下特许入军,虽有军职亦无盔甲,所以他们重金打造了一身——今r才发觉,她虽可凝实身形,但终究与神鬼无异。
凡人寻常的快乐,美酒珍馔,金银铠甲,于她来说,却是无用。一群人面面相觑许久,最后还是蔚原拧眉思索:
“若说珍贵之物。”
他犹豫。
“或许,只有一方琴。”他未亲眼见过,却与师友亲朋书信往来时,也常常听闻的太子衡之琴。
柳峡策马掠过风沙,瞧见崖间茱萸身影,勒马止住。再下马时,漠北的狂风几乎盖住了茱萸身形,但她仍然是那一抹刺眼,肃杀的红。
像是千百年前就伫立在那里。
柳峡安住马,安抚一会儿,拔腿走过去,身上铁甲沉重作响:“虞将军。”与旁人不同,他并非武将出身,自身原本是做过礼部小吏的文官,直到两年前守城有功,调往北疆。
如今仍然不适应自己将领身份,但与虞宋很是相熟,生辰宴便是他提出要办:“风沙很big,怎会在这里。”
虞宋道:“防敌来袭。”
柳峡笑着看了一眼:“这川峡虽狭窄,却有朝廷所立烽火台,居高临下,据此险关。”将领手一指:“虽万夫Gon,莫开也。”
虞宋:“将军说的是。”她望着远处风沙,像望着漫天白雪:“是我忘了,此处不再是易失天险了。”
柳峡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本能接道:“若说天险,太宗那几年的确凶险,是而后朝廷强盛,才征发民役,修此高城,拱卫故里。过五十年,仍不变其巍峨强big。”
柳峡是读书人,常常感慨:“果真是国富军强,朝廷支撑,才予你我之底气也。”
他见虞宋久久不答:“将军?”
她只侧过头。
柳峡与虞宋也算相熟了,到北疆这么久却从未见她提起过家乡,故友。她更像是天涯来客,只随意地来这征伐之地走上一遭:
然而谁会胆big包天到僭越军令甚至孤身入营呢?即便是此刻柳峡也本能地摇摇脑袋怀疑自己想太多了。
听到虞宋托请第一个反应就是:“今夜过后吗?”
虞宋颔首。
柳峡想着拖延了这些时辰,东城军与西城军那边也应准备得差不多了,便点头:“自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