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关兵败主将，秦可倚仗之巾帼，却又死在安民军好友所赠剑下，间接令公子念亡自殉国而死的虞宋。帝虞。
原来她就是那个帝虞。
虞宋闭上眼不曾说话。只是捂着肩颈致命伤ko的手沾满鲜血，轻轻颤动，显示出她如今已控制不了自己本能——将军怎么能有一双不稳的手。
可她死时脖颈几断，这手是因为鲜血直流，身躯慢慢变冷，冷透而无知觉地自颤。她死时甚至没有草席裹尸。
方颐没有办法治好她的伤：“只是因为狭关在此，所以你要来。”
“十万将士都葬在这里。”虞宋终于开ko，嗓音嘶哑：“我要带他们回北去。”
“秦都已经灭了，你要带他们回哪里去？”
“秦虽然灭，家不曾亡。”
“你所谓的家不曾亡，就是你手下将士亦有子嗣绵延者，自己却被遥毁为叛国之将，连赠你香火都有分你身躯毁你将袍之意？”
方颐看不清表q：“虞宋，我来楚是为子衡，可我从未想到未救他，也不能救你。”
虞宋仍然捂着伤ko，不发一言。粘稠的鲜血，从翻开的皮ro里奔流出来，急促地一潺溪流接着另一溪流，很快浑身铁甲被血染红。
她面s都不曾变。“殿下有挽救天下之宏愿。”
方颐嘴角微扯，实在是看不下去，上手要拉开她手，被虞宋避开。
“首君。”她本是这么叫，又转首，似觉不妥：“左相。方......方颐。抱歉，鲜少这样叫你。”
方颐垂眸看着她。
“我只是想让他们魂归故里，”她说，“叛国之人其实我已不想找了，找到了也无意再寻仇，可我要找的人该还有他们。”
柳峡cun角微动。
方颐油盐不进。“我以你尸骨吓退西夏皇子摩尔肯，使你在鹿城尸骨无存。”
虞宋只垂眸注视着粘稠鲜血落地化为灰烬。她的尸骨就是在这样一把火中化为灰烬的，这于身体发肤无比珍视的古人来说，无异于酷刑。
死后焚尸是比虐打至死还要残忍的刑罚。
她却好像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你怎么就没有想过，让自己也可安歇？”
69 第六十九章
◎我记不得了◎
疆北的寒风确实是冷。
蔚原jao训了那恶意撺掇的兵士回来, 瞧见其他几营兵士的将领，嘴角微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