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谢楹的视线从这盘甜点挪到沈青亭的脸上。他推开了面前的小盘子,表q依然淡淡的,仿佛推开的并不是一道喜欢的甜品,而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菜罢了。

沈青亭吃东西比较“挑剔”,谢楹是知道的。他们的舞蹈服几乎都是紧身的,一丝赘ro都不能有;而且服装的定制也需要时间,也很难随便改动,通常q况下,从确定剪裁到演出结束,几个月的时间体重都不能有太big的变化。

为了这个,沈青亭实在没少吃苦。

从前听说这些时就觉得舞蹈演员实在遭罪,现在亲耳听到沈青亭说的这些话,谢楹心里更加五味杂陈。

想劝沈青亭尝尝看,他自己都说很久没吃过喜欢吃的甜品了,偶尔放纵一下应该也没关系。可又怕为了这一盘甜品,之后几天沈青亭又要再继续控制饮食。

伶牙俐齿的谢big律师,这一刻居然词穷了。

最终,谢楹摇摇头,抱歉道:“是我没考虑周全,不好意思a。”

沈青亭失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居然记得我喜欢吃这个,我才惊讶呢。”

他想了想,说:“是之前一起吃饭的时候,我点过这个吗?”

沈青亭说的“之前”,是很久之前了。

那是沈青亭第一次见到谢楹——当时,谢见宁成天跟谢楹炫耀自己谈恋爱了,谢楹出于big哥照顾弟弟的心态,提出要请他们两个吃饭。结果看到谢见宁带来的人时,谢楹脸都黑了。

沈青亭完全不了解他,并没有看出来那顿饭谢楹吃得多难看,然而谢见宁是知道的。那天结束之后谢见宁一直追问他在不高兴什么,被谢楹瞪了一眼后也老实了。

想起这件事,谢楹心中还是不suang。但抬头看看面前毫无察觉的O,谢楹心里又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他点了点头,笑着说:“是a,点了这个。当时你吃得可小心了,把上面装饰用的小糖粒儿都拨到一边,用勺子切了指甲盖那么小一块儿。”

这个描述让沈青亭又尴尬又好笑。他Gan脆自暴自弃,像刚刚谢楹说的那样拨开上面的装饰,切了一小块甜品放进嘴里。

吃的时候生无可恋,咽下去之后嘴角又偷着翘了起来。

这一小ko就算是解了馋,之后,沈青亭下定决心一般将盘子推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又重新恢复了安静的模样。

过了饭点,餐厅里的人渐渐散去,周边更加寂静。

沈青亭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皱了眉。他左右看看,眼睛四下寻找着什么。

“怎么了?”谢楹问。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沈青亭浅浅皱着眉,说,“是不是外面着火了?我好像闻到什么东西烧焦了的味道。”

“哦——烧焦了的寓家味道吗?”

谢楹的表q有些古怪,他犹豫了半秒,缓缓靠近沈青亭——

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一张长长的餐桌。现在谢楹用手臂撑着桌子,上半身朝着沈青亭的方向ya了过来。

沈青亭几乎下意识向后退去——

这时,谢楹却说:“是不是这个味道?”

他又连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解释道:“没有吓你的意思!只是想让你确认一下。”

……沈青亭这才轻轻呼出一ko气。

方才谢楹靠过来的时候,他又感So到了那种来自A的ya迫感——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之中屏住了呼吸。

他的心脏又开始砰砰乱跳,心跳声吵到他几乎无法听清谢楹刚刚在说什么,可那两句话却像长了翅膀,直接钻进了他的脑袋里。

在谢楹向他靠近的时候,那股烧焦了的味道果真浓郁起来;而当谢楹远离他的时候,那味道又重新变得悠远绵长。

沈青亭忽然明白了,这是谢楹的info素。

见他似乎明白了,谢楹又主动解释道:“早上吃饭时接到同事的电话,太生气了,又烦,不小心把xian't刮破了,漏了一点info素出来,不好意思。是不是很难闻?我刚分化的时候,班里同学都说这是烟味,把我气的。”

和O不同,A的xian't比较隐蔽——藏在嘴巴里。他们戴的止咬QI,除了防止对O的强行bj之外,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隔绝A的info素。

这些A们都太暴躁了,一个不注意,就能把自己的xian't咬破。

“我有颗犬牙,”谢楹用舌头抵着嘴巴里某处,脸颊上鼓起一个小小的包,“有时没注意到,就总是刮破。”

info素的味道千奇百怪,有的味道明显却不刺j,有的味道很淡却足够呛人。沈青亭的info素跟他这个人的xin格一样,又冷又淡,他也没怎么见到过味道这样浓重的A。

但……沈青亭不太会形容这个味道。并不像烟味,味道虽然重,却没那么呛人;像东西烧焦了,却又不是浓烟的味道。

沈青亭想了许久,终于想到了合适的描述。

就像是香薰蜡烛燃烧Gan净后,香味没有了,留下的那一股燃烧后的味道。

“这个味道叫什么呢?”他问,“很少见。”

“据说叫火绒。”谢楹撑着下巴回答道,“反正就是东西燃烧时的味道,确实很像着火。”

谢楹取出自己的止咬QI戴好,笑道:“早上咬破的,居然现在还有味道,真是的……”

他的声音重新被厚重的面罩遮住,淡淡的烧焦味道也消失不见。

沈青亭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个火绒的味道,在吃饭的时候就一直隐隐出现在他们身边。

沈青亭平时喜欢买些花香型的香薰点着——big概是因为自己的info素就是花香,他对这种淡雅的味道十分有好感。

而香薰燃烧Gan净后那一抹浓重却又很快消散的烧焦味,竟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他熟悉的味道。

刚才不知为何,这股味道忽然明显起来,不然,沈青亭可能都发现不了。

“不是吧……有这么难闻吗?”谢楹的表q十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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