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里,木架上的人像一具死尸般,只有在解无生进来的时候,微微动了动手指。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解庄主比起所谓的罪证,难道就没有别的想问的吗?”架子上的人抬起头来,“怎么也不关心一下,你的徒弟在我这里是如何度过的。”
解无生目光一凝,捋了捋胡须。“你不用转移话题。”
“本座可不需要转移话题,”景宽低低笑着出声。“你的小徒弟在本座这待了三天,本座是什么样的人,解庄主应当清楚。”
解无生扬剑抵上他脖颈。
景宽却无半分畏惧。“救本座出去,否则你的小徒弟,活不过一个月。”
许久,解无生拳头缓缓紧握。
牢房里,卒然传来景宽放肆张扬的笑声,他不好过,别人也绝不能顺心如意,哪怕他坠入无间地狱,也要让害他的人比他ton苦百千倍。
解无生拈指点了他的xu道,转身big步离去。身后,景宽又开始ton苦疯癫般咆哮起来。
而此刻,客栈中的浴桶正在吱呀呀摇晃着。
水晃dang着拍上桶壁又被拍回,溅起水珠绽开,伤ko缓缓裂开渗出血迹,传来嵇宜安因为Soton而遏制不住的闷哼声。
“安安,我……”
“没关系的,继续吧。”
阮少游一开始还很顾忌,问嵇宜安的伤,问嵇宜安还有没有气力,问他是不是真的可以,动手还是小心谨慎,weng弄缠绵细致,到后来在嵇宜安一味的放任下,逐渐开始变本加厉。
水凉了但身子是re的,滚烫地散发着温度,左腿湿漉地从浴桶中出来,在氤氲雾气间环上阮少游的腰,绷紧的足弓颤颤着,嵇宜安攥着浴桶的手松开又攥紧。
阮少游的衣裳一件件地落在地上,到后来屏风外朦胧映着抬抱的身躯,红烛缓慢地融化成蜡,从烛台边垂落。恍惚间jao错的声音细微急促,粘腻着伤ko血迹蜿蜒流下。
他仰起脖颈,阮少游就咬上他的喉结,轻轻ti'an咬着往下,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腰窝,酥麻感就自尾椎而上,水击千层般猛然dang起。
门外,要敲门进来的花有道一愣,随即阻拦了刚上楼的八师弟。
“吩咐下去,晚上……晚上不要让师兄弟们靠近小师弟的屋子,让他好好休息。”
“好嘞。”
门内的嵇宜安听到花有道如此说,默默捂住了嘴。阮少游戏谑地看了他一眼,浴桶里的水又是一dang。
但是嵇宜安最终还是没能捂太久,夜半的时候,从他房间里传出巨big的声音,众师兄们还以为出了什么big事都惊醒冲来,还没等推门,阮少游就从里头走了出来。
“果然还是阮少掌柜惦记着最深,竟比我们来得都快。”
“里头怎么了,小师弟没事吧。”
“让我们进去看看,”八师兄往里边探头,被阮少游拨弄了回去,“小师弟a,你没事吧——”
“他没事,”阮少游面不红心不跳,“就是浴桶裂了。”
“……浴桶裂了?”
“小师弟半夜洗什么澡,没摔着吧。”
“众位师兄还是早些回去吧,我把他房间里的水清理Gan净就好了。”阮少游拱手行礼,“你们明天不是还准备去医馆那边探望吗?”
“也是。”
众师兄们面面相觑,然而阮少掌柜既然如此说了,他们还是不解地回房去了。八师兄还在那嘀嘀咕咕,“没道理a,big家用的浴桶都是一样材质,结实得很,这是作什么才会裂了。”
“……”
阮少游送走师兄们,才松了一ko气。
他关上门,绕到屏风后,嵇宜安正侧躺在cuang上,肩胛锁骨,胸膛腰间,连着臀腿上都是暧昧weng痕与被掐出的青红印迹。
他big抵只是想躺会儿,然而如今沉沉呼吸着似乎是睡熟了,阮少游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只能小心地替他清理。
其实那会儿阮少游本就是完事了打算收拾的,没想到正想要搬浴桶却会突然散架。
嵇宜安被触碰间警醒一动,睁开眼瞧见是他,沙哑道:“少游,把水扫了,你……早些回去睡了吧。”
“Gan什么,ya榨完本少爷都不留过夜的吗?”
嵇宜安闻言沉思了会儿,就往cuang里边挤了挤。
“这还差不多。”
嵇宜安又睡着了,阮少游收拾完一切,也跟着躺了下来。飞针熄灭了燃烧殆尽的最后一点烛火,月光朦胧地从窗子外投了进来,屋子里就昏暗了。
阮少游从后抱住侧躺着的嵇宜安,低嗅了嗅他肩窝处,满足地闭上眼。
相识五年,嵇宜安一直自以为长辈,曾经不曾见过的样子,不曾听过的声音,如今都知晓了,原来这位梁地闻名的剑客也会露出那般模样。
嵇宜安是他心之所向,重金难求,这一路从宁京到淮南,再到华亭,终究还是有所回应,那么即便r后再多诡谲磨难,他都不会再松手去。
这一觉睡得极为踏实。
清早嵇宜安醒过来时,还是被阮少游re醒的。
某少爷的手big剌剌地揉捏着他的胸j,腿挂在他的身上,某处的温度不容忽视,阮少游瞧他没反应,还以为没醒,慢悠悠磨蹭着。
嵇宜安的身子渐渐绷紧。
于是师兄们破天荒地没看见小师弟早起,初尝zhi味的少掌柜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直到r上三竿时嵇宜安虚晃着步伐走出来,各样菜肴齐齐摆上,听闻有盘驴ro是花有道特意为他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