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个人，他也会ton，提尔每一次都要往他心里最柔软并且毫无防护的地方捅刀，他如何能So得了？
提尔没有想到顾淮会这样生气，顾淮的拳头擦着他耳朵砸到墙上时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顾淮字字愤怒的质问冲入他耳中，他却一个字都答不上来，看到顾淮明明在骂他眼眶却越来越红，他整个人都懵了，这跟他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对他说过很多次的话，是什么？
茫然地看着顾淮，提尔鼻间嗅到了顾淮盛怒之下异常凌冽的雪松info素，感So到info素里复杂的q绪，过去听到过许多次，前几天他醒来时顾淮还对他说过的话才像雷一样劈进困在自怨自艾q绪里出不来的石头脑袋中。
——我是你的A。
——我永远都是你的A。
“你不要生气。”提尔抓住A拳头骨节淌血的手不让他退得更远，着急忙慌又杂乱无章地跟A解释：“你很好，不是什么这样的人。我只是觉得自己太没用，差点连你的bj都保不住。你是不是A都是最强的，我从来没想过你xian't坏了就不要你，如果你没有xian't了，我也可以不要xian't。”
他不是会说漂亮话的人，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可他从来都没有觉得顾淮不好，顾淮在他心里一直都是最好也最强big的，正因此，他也希望自己是最好最强big的。
“顾淮……”提尔怔怔地看着顾淮已经通红的双眼，无比难So地说道：“我也想，给你最好的，你是最强big的A，那站在你身边的我，也应该是最强big的O。我们应该要势均力敌，而不是我变成你的累赘，让你一次又一次牺牲自身的安危来保护我。”
即使没正面承认过，可他的的确确认可强者论。
他不会像其他O那样撒娇，也不像其他O那样温柔，他一直都觉得做一个强big的战士就是他站在顾淮身边的底气，因为只有他可以跟顾淮并肩作战，只有他可以跟顾淮完美配合，他可以很骄傲很自信，因为他是唯一能用info素碾yaA，并凭借自身实力把一众A战士都踩下去的O战士。
强者才有存在的价值，这是太早还在j地时就刻进他脑中根深蒂固的观念。
几句话，轻易将A的怒火ya住，让A僵硬了表q。
顾淮ya抑多时，怒意一旦开始发作，本来已经要像火山爆发一样炸开，可O的坦白，却生是将他的q绪又按了回去，不上不下的卡在了一个尴尬的点上。
僵在原地半晌，顾淮无奈地叹了ko气，把提尔拉进怀里抱住，也用温和下来的info素将提尔包裹，放低声线道：“我到底应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笨，对我来说你不管怎样都是最好的。你So伤对自己没信心了，也应该要对我有信心，我过去能jao你控制info素，帮你成为顶尖战士，现在也一样，你不会变成我的累赘。我再说一次，我是你的A，我去j地救你理所应当，我要是连自己的伴侣都护不住，我还有什么资格说我能救世。还有，感染丧尸病毒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揽到自己身上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
罢了，对提尔他向来没有原则可言，提尔小时候在j地被洗脑Yang坏了，在一些事q上死脑筋转不过Wan，这些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这次提尔去j因实验j地本来应该是去拨乱反正顺便结束幼年的噩梦，结果反而又在j地里So到重创，提尔因此把自己绕进死胡同也在所难免。
提尔来到亚盟国后是他陪着一路成长，这几天他也一直在想到底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保护和放手，他总要找出一个最优解，才能避免让之前和这次的错误再发生。
“提尔，bj不是将我绑在你身边的手段，你的bj在我心里很珍贵，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因为有bj才没有不要你这种话。”顾淮想到怀里的O刚刚跟他说那些话时的模样，心中只感到ton楚，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提尔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完全丧失自信，脆弱不安到觉得他会不要他的地步。
想到提尔在j地被抓后So到的种种折磨，顾淮只觉那B研究员死得太简单也太舒服，所有加诸在提尔身上的伤害，他一定会在终战时向罪魁祸首戴习维一一讨还。
被顾淮紧紧抱着，感So到从顾淮身上传来的体温，提尔把脸埋在顾淮颈窝处，良久才终于又小声问道：“那你到底要不要闻我的info素？”
低低地笑出声，顾淮将掌心贴在O温暖的后颈上，回答道：“要，我很想念你的info素。”
在亚盟国，O主动给A闻自己的info素是求偶行为，很显然，提尔记住了这句话。
这么多年，从提尔第一次问要不要闻他的info素那天起，顾淮就再没想过跟其他人在一起。
他想要的人，从来都只有给他火焰info素的提尔。
B护士给顾淮换y的时候，提尔因为想要知道顾淮伤ko的具体q况，于是站到顾淮身后看着护士撕开纱布换y。
顾淮后肩上的伤ko因为感染丧尸病毒和疫苗注s反应的关系，几乎覆盖了左边整片肩胛骨，再加上后来在丧尸包围的火坑中战斗，在战机上做伤ko清创的时候，军医一度怀疑自己已经快要把顾淮后肩上的ro都挖掉了。
这样big面积且深的伤ko，本来就不容易痊愈，这段时间顾淮还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因此虽然每天都有让护士替他换y，但伤ko还是出现了部分发炎化脓的现象。
看到顾淮的伤ko比他想象的更糟糕时，提尔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他向来就见不得顾淮身上出现血ro模糊的伤ko，本来从前执行任务的时候顾淮后背上就被烧伤过，这次又再被烧伤还感染丧尸病毒，这么big的伤ko，等好了以后肩还不知道得结多厚的疤。
护士正小心地处理A伤ko发炎化脓的部分，一不小心瞥见边上的O表q凶狠地可劲瞪着自己，跟给他换y时完全两个样，顿时就是一阵胆战心惊，手上的动作愈发小心翼翼。
伤ko发炎化脓，按理应该是很ton，可顾淮却背脊挺直一动不动地坐着，神q淡然得让人丝毫看不出他正在换y。察觉到自己的O把护士瞪得都快要控制不住手抖，顾淮抬了抬右手示意让提尔坐到自己身边来，免得他再继续瞪无辜的护士。
“别瞪了，别每次都这样吓护士。”顾淮让提尔靠着自己然后再用手覆到他眼上，说道：“闭上眼好好休息一下，你这么用力瞪护士，也不怕左眼累得酸。”
提尔半靠在顾淮身上，放出一点带安抚意味的info素去包围顾淮，q绪又有些低落地问道：“你伤ko都这样了，怎么也不找我要info素？”
“前几天是谁不肯见我？”顾淮淡淡反问，提醒提尔这些天他都是怎么把自己的A拒之门外。
“……”被A一句话怼回来的提尔噎住，好一会儿后才又憋出句理不直气不壮的辩白：“你要是告诉我伤ko发炎了，我肯定不会再让你吃闭门羹！”
“哦，你也知道自己让我吃闭门羹了，除了你，也没谁敢这么做。”顾淮话里带了笑意，被O暖洋洋的info素包围，他身体里那根一直紧绷的线也终于有了一丝放松，转头weng一下提尔的发旋，道：“行了，你身上的伤比我重，比起让你给我info素，我更想看到你快点好起来。”
“你别总是让着我，我知道你其实很辛苦，郑语都跟我说了，你一个人同时管着战略部和实验室，还做jao官训导士兵，晚上还去病房守着我，你就没让自己停下来休息过。”提尔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思，他这些天虽然一直把自己关在病房里，但郑语也没少去病房给他打小报告。
“都是我做习惯的事，我并没有觉得多辛苦。”顾淮说道，他这些年一直都是身兼数职，相比较起来，他还觉得现在比过去在戴习维政府时要轻松，最起码他不必时刻提防着郑语。
把顾淮覆在自己眼上的手拉下，提尔本想说等他好了就接回jao官一职，可还没开ko就想起自己的右眼，已经到嘴边的话当即又tun了回去。
见提尔突然又沉默下去，顾淮即使不问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垂眼看着提尔左小臂上的夹板，顾淮淡声说道：“等你小臂上的夹板拆了，我们就开始训练，跟以前一样，我会每天单独给你开训练室，直到你恢复原来的战斗水平。”
还在顾淮身后给他换y的护士虽然一直没发出任何声音假装自己是个没有感q的换y机QI，却依旧忍不住在顾淮说出这话后在心里震惊了一下顾淮冷酷无q的程度。
这是什么魔鬼A，自己的O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要O拆了手臂的夹板就开始去训练了？！还有没有把O当人看，也太没人xin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反省
原赦在康复训练室里好不容易做完一T训练被扶回轮椅上坐下后，还没接过护士递来的毛巾擦汗，就先看到了站在训练室门ko的提尔。
因为提尔一直都在单人病房里Yang伤，所以原赦醒过来后还没见过提尔，只偶尔从军医和护士那里听说提尔的恢复q况。
虽然提尔醒过来的时间比他早，但因为So伤极重的关系，似乎之前都一直待在病房里没有出来过，直到一个星期前才听说他最近开始会离开病房跟在顾淮身边到战略部去。
原赦并不太清楚提尔的具体恢复q况，毕竟他自己都因为感染丧尸病毒的关系丢掉了半条命，醒过来后也过了好几天才终于能坐起来自己进食，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瘫在病cuang上手脚麻痹的状态。
现在他跟提尔各自都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后终于再见到，原赦下意识地就先把目光落在了提尔的右眼上。
O的脸因为消瘦许多的关系看起来比之前更小，于是也就更加凸显出O的五官，O那双狐狸眼一直都相当好看，狭长却不过媚，反而因为是战士的关系眼神凌厉透出一般O所没有的英气，可惜的是现在O只有左眼还能展现出过往的风采，右眼则被一枚浅s眼罩完全遮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