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清楚那一刻的心软到底是因为什么，明明要强行给维塔斯打抑制剂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可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把抑制剂丢开，把维塔斯抱了起来，给了维塔斯临时bj，也陪维塔斯度过了fq期。
那应该算得上是他第一次那么温柔小心地对待一个O，第一次在整个过程里一直留意O的反应，把这个O的感So放在了第一位。
维塔斯在fq期结束之后变得更加依赖他，总是喜欢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时时刻刻都想要窝在他身边。
芬里尔无法确定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再三思量过后还是决定跟维塔斯说明白，自己并没有要把他占为己有的意思。
“DidI，dosomething,wrong?”维塔斯那时候还不能很流畅的说话，而且很容易紧张，一紧张说话就又断断续续的，就连看着他的神q都战战兢兢，怯懦如鼠。
自把维塔斯带在身边以来，芬里尔并没有对维塔斯发过火，只是维塔斯从未被人好好对待过，总害怕自己做错事会惹他生气，而他自己身上也杀戾气太重，一不留神他面无表q阴暗森寒的样子就会吓到维塔斯。
看着维塔斯如惊弓之鸟般惶恐不安的样子，芬里尔放柔了表q，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让维塔斯理解自己的意思。
是要跟维塔斯说自己很快就会死，还是要跟维塔斯说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做，无法给他安稳的生活？
“Iwillbegood……beobedient……please，donotdrivemeaway……”维塔斯是那么敏感，话都没说完眼泪已经掉了下来，一边抓紧身上披着的外T一边又缩到角落去，像是害怕A现在就要把他丢掉。
面对这样的维塔斯，芬里尔到底是无法再说出让他以后离开自己的话，只能去拿来维塔斯爱吃的巧克力，然后蹲到他面前告诉他并没有现在就让他离开，所以不要哭了也不要害怕。
他耐心地哄了维塔斯很长时间，最后跟维塔斯说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人，一直跟着他会遇到不好的事，维塔斯才又扑上来抱住他，然后断断续续地哭着跟他说，他不坏，j地里的那些才是坏人。
维塔斯总是在不经意间zuang进他心底深处的柔软，明明很容易不安，却又对他充满信任。
结果他没能跟维塔斯说清楚，反而又一次被维塔斯打败，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坐在地上让维塔斯窝到他怀里，像小猫一样小ko小ko地ti'an食他拿来哄人的巧克力。
芬里尔用big半年的时间，让维塔斯逐渐适应了外面的世界，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说话沟通，也不再什么都需要他照顾，之前过于消瘦的身体也终于Yang到正常体重的最低标准线，开始能够做简单的身体锻炼，并且维塔斯很喜欢看书学习新东西，一直都像海绵一样疯狂地吸收各种各样的知识。
几乎能算得上是脱胎换骨的维塔斯，看起来比在j地时漂亮了很多，整个人从j神状态到心理状态都有了很big的改变，不会再那么敏感，因为一点细小的刺j就害怕地躲到墙角哭喊，也不会再动不动就露出畏缩恐惧的模样。
虽然已经跟外面的世界有了不少的接触，也明白了很多事q，可维塔斯依旧很依赖芬里尔，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从芬里尔身边离开。
芬里尔确实没有什么YangO的经验，尽管他不认为自己把提尔Yang歪了，也不认为提尔在跟他分开前的xin格有问题，可在发现维塔斯即使已经对世界有了自己的认识和理解，却还是固执地要留在他身边做他的O后，他确实对自己YangO的方式产生了一秒的怀疑。
毕竟他把维塔斯从j地里救出来的时候，是真的没有想过要把维塔斯Yang成自己的O。
第二百零流章归处（三）
芬里尔自从维塔斯适应了正常人的生活后，就不再时时都把人带在身边，有时候会独自离开去办事，有时候也会半夜里突然一声不吭的消失。
维塔斯从来没有问过芬里尔是去做什么，哪怕芬里尔时不时就会带着满身血迹回来，身上也总有褪不去的血腥味，可维塔斯从来都不在意。
他不在乎芬里尔是什么人，来自哪里，就算芬里尔什么都不告诉他，哪怕芬里尔有很多秘密还杀了很多人，他都不在乎，他只知道，芬里尔对他很好，这样就够了。
芬里尔从来，也没有跟他说过，自己是个好人，甚至，从一开始芬里尔就跟他说，自己是个坏人，救他出来原本也是有目的的。
是的，芬里尔并没有欺瞒过他这一点，在确认他能够理解别人的话，也有充分的判断能力后，芬里尔就跟他说过，他的细胞能够修复二代实验体的j因缺陷。
“Vitas，我跟你说过，我有一个弟弟，跟我一样是二代j因实验体，你的细胞能修复二代的j因缺陷，我希望你能帮我救他。”芬里尔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跟平常一样温和，全然没有b迫他的意思，“我不会拿你做实验，只是要从你身上提取一些细胞制作直接注s到xian't里的y剂。”
那个时候他正靠在沙发上看书，听到芬里尔说话便从书里抬起头来，先是认真地端详了芬里尔一会，随后问道：“那你呢？你的j因缺陷，不需要我救你吗？”
芬里尔不知是不是因为病症快发作的缘故，整个人显得很疲惫，脸s苍白的坐在地上背靠cuang架，手里虽然握着一把手Qiang，可手臂一直在微微发颤。
听到维塔斯这么问，芬里尔也只是go了go嘴角，平淡地说道：“你救不了我，我从发病到现在，病程发展太快，早就已经过了能被治愈的阶段，我救你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确认过了。”
明明是在说自己的事，可芬里尔却像是已经无所谓的态度，让维塔斯不太高兴地抿了一下cun，然后才又问道：“你就是为了你弟弟，才救我出来的吗？”
“不然呢？我又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耶稣，如果你对我一点用都没有，我为什么要救你出来？”芬里尔不知为何突然就变得有点烦躁，像是故意的一样恶声恶气地说出话来，又别开脸盯着墙角放着的那堆武QI装备，说道：“反正，我一定要救我弟弟，现在问你也不是征求你同意，只是知会你一声而已。”
维塔斯安静地又注视了芬里尔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他合上手里的书，从沙发上下来到芬里尔身边去，用自己细瘦的双臂搂住芬里尔的脖子，把脸颊贴到芬里尔颈窝处，乖巧地说道：“骗人，你明明不只是想要利用我才救我出来，你也不需要对谁演戏还对我这么好，我不傻，我知道没有人会随随便便就对另一个人好，你还花那么长时间照顾我，jao我适应外面世界的生活。你可以直接从我身上提取细胞，但你还是先跟我说了，你明明就很照顾我感So，Gan嘛要装凶吓我，我从小就被那些研究员随意折磨打骂，没有人比我更能分清感知人身上散发出的恶意了。”
芬里尔很久都没吭声，只是默默闻着维塔斯散发出来的微量info素，维塔斯紧紧贴靠在他身上，始终都是毫无保留的依恋姿态。
不知过去多久，芬里尔叹了ko气，抬起手臂揽住维塔斯的肩膀，转头亲weng一下他的额头，道：“你只是还没遇到其他对你好的人，你以后会遇到比我对你更好的人，我照顾你只是因为你是三代实验体O，有时候看着你我会想到我弟弟。而且我活到现在杀了多少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也从来不把别人的xin命当回事，只要我不高兴我就会把心里的怨恨都发泄到其他人身上，就连我弟弟，都非常讨厌我，我总是欺负他，跟他分开以后每次见面也总是毫不留q地动手打他……我虽然不信有上帝或是耶稣的存在，但我如果还能算是一个人，死后big概也是要下地狱的。”
“我已经遇到过很多人了，可我遇到过那么多人，只有你对我伸出手，只有你会把我背到背上，只有你不会打我不会把我关起来更不会拿我做实验，也只有你一直细心地照顾我带我认识外面的世界。”维塔斯仰头看自己认定的A，坚定道：“不会有比你对我更好的A，Fenrir，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之前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O被很多A碰过是一件让A很难忍So的事时，他一度陷入到恐慌中，而那个时候芬里尔恰好出去办事了，他不知道芬里尔是不是嫌弃他不要他了，一个人缩在房间角落里哭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等到芬里尔一回来，他想也不想就扑上去抱住芬里尔，语无nun次地哭着求芬里尔不要嫌他脏别不要他。
芬里尔一开始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等弄明白后才有些粗暴地擦掉他的眼泪，语气不耐地对他说道：“我上过的A和O多了去，要说脏我比你更脏，更何况你经验丰富什么都能配合，我嫌弃你什么？你是遇到我才明白做/爱能有多舒服，以前那些碰你的A不过是垃圾，跟我有任何可比xin吗？我根本就没在意过的事，你却自己吓自己，把眼睛哭得跟核桃一样，你是从哪里听来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网上的人跟你说的？还是你自己出去时遇到什么人对你乱说话？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把那些碎嘴的杀了。”
一直被关在j地里，连后来被送去R国也是被注s了y剂在昏迷不醒中被送走，再醒来也依旧跟在j因实验j地时没差别，仍是被关在实验室里，维塔斯甚至是被芬里尔带出来后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是一直都被关在一个地方，只是因为一直被关着，那些人对他做的事也都big同小异，一样的禽so残酷，他才以为自己一直都被关在同一个白s房间里。
没有人jao过他，所以他也没有所谓的羞耻心，想要和不想要都会直白的表达，也所以，当意识到外面的世界并不这样，外面的世界还有所谓的道德以及贞chao观念时，他当然也So到了冲击，那些没接触过的观念进入他的脑中，他无法第一时间判断对错，只以为big多数人都这么认为就是对的，于是也在这样的观念冲击下产生了所谓的羞耻心。
可芬里尔却对那些所谓道德以及贞chao观念不屑一顾，只跟他说，对错都是相对而论，永远都在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对错也绝不是少数服从多数；在外面的世界，道德是为了约束人类的行为，但不代表就一定是对的，而贞chao观念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那不过是A为了控制束缚O，也是过去的男人为控制束缚女人才会诞生的观念，用这种单方面的观念质疑羞辱并b迫O或女人产生羞耻心，本身就是厚颜无耻。
也是在那天，他要芬里尔bj他，又在跟芬里尔做完后忍不住地在芬里尔背后亲weng芬里尔的xian't，他对芬里尔的xian't虎视眈眈，无比地想要bj芬里尔，却又怕芬里尔会像他咬过的其他A那样承So不住他的bj死去。他以为芬里尔已经睡着了，却没想到芬里尔反手把他捞进怀里问他做什么，他纠结了一下还是跟芬里尔坦白自己想要咬他的xian't可又有点害怕，芬里尔了然地问他是不是想要bj他，他说是，芬里尔便很久都不说话，只静静地看他。
他不知道那时候芬里尔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很想要芬里尔，于是追问芬里尔可不可以，结果芬里尔me了me他后颈，轻声说让他试试，他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抱住芬里尔咬了芬里尔的xian't。等他咬完后看到芬里尔眉头紧皱一副不太舒服地样子，他很紧张很怕芬里尔会就这样死掉，结果芬里尔却问他咬完高兴了吗？他有点诧异，me着芬里尔xian't上的伤ko问芬里尔没事吗，芬里尔weng住他释放info素，闻着两人结合在一起的info素，他少有的脸红耳赤，又开心地要芬里尔抱紧自己，在彼此info素的环绕下心满意足地在芬里尔的怀里安眠。
从那以后，维塔斯就再也没有轻易听信过其他任何人的话，他最相信的人是芬里尔，也在芬里尔的引导下学会自己思考，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去看这个世界，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这个世界。
他是先接触到人xin的黑暗面，然后才遇到芬里尔，他在芬里尔身上看到了人xin的温暖与爱意，芬里尔是他十六年人生里唯一对他好的人，所以他不管芬里尔对别人怎么样，也不管芬里尔杀过多少人，他只知道，芬里尔没有伤害过他还一直保护他，芬里尔还会为了自己在乎的弟弟不顾一切倾其所有，芬里尔对他来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芬里尔是他的A，而他是芬里尔的O，无论芬里尔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他都会帮芬里尔达成心愿。
第二百零七章 归处（四）
他们在一起满一年的时候，芬里尔的后遗症已经开始越来越严重，有时候病症发作他会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等他回过神来已经站在血泊中，四周都是尸体。
为了控制住自己失控的虐杀行为，他去了好几个国家夺取二代实验体的特效y。
他不在乎杀人，他只是怕自己失控的时候会伤到维塔斯，怕自己还没来得及把想做的事q做完就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