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当然不会。
这孩子衣衫整洁,皮肤细neng,面容比女人都要美丽,虽然是奇怪的白s头发,还有鬼一样的蓝s眼睛,但依然是能够卖出天价的昂贵货物。
盗匪们已经开始思考这孩子能值多少钱,而负责照顾他的那个僧侣衣着的男人,光看衣服也不像是个穷鬼,谁会嫌弃钱多呢?他们当然想多赚一点。
但面前的男人却没有像正常的旅人一样露出惊慌恐惧的面孔。
正相反,他用衣袖掩起嘴巴,靠得近一些的盗匪,发誓自己确实听到了细小的嗤笑声。
“没有听见吗??”
“哎呀,怎么说呢……”明明穿着僧侣的衣衫,气质却更像是山中狐妖的男人轻声叹了ko气,“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Gan掉哥斯拉当做威胁的,所以实在是有些忍不住……”
因为ko音与词汇的缘故,盗匪们一时间没理解对方所谓的‘哥斯拉’到底是什么事物。
但他们马上就见识到了。
原本还在草甸上瞪着他们发呆的少年,无视了围绕着自己的好几杆木木仓,板着面孔站起身来,当盗匪中地位最低的那个试图喝骂他的瞬间,孩子轻盈地跳上半空,然后一脚踹向他的面孔,将对方整个人ya翻在地,为这份预料之外的反击而呆滞了片刻的盗贼们,很快就怒火沸腾地各自挥舞着木木仓,武士刀之类的武QI试图围住他。
然而从第一个对手身上站起来的少年,只是面无表q地转头望了他们一眼。
刺过去木杆被无形的涡流歪曲碾碎,砍下的长刀也在瞬间碎裂,甚至有几个收手不够快的,直接连手腕都变成了扭曲的ro条。
原本还怒气冲冲的盗匪们在一半的人手都倒在地上,抱着扭曲的双手开始哀嚎的瞬间,便把冲刺的方向换了一面,big声叫喊着‘是妖怪’,‘鬼来了’,‘救命’之类的话语,屁滚尿流地试图逃走。
整个场面的变化,从五条暴起到盗匪们逃跑,中间big概连一分钟都不到。
“谁是哥斯拉。”少年忿忿不平地说道,“我可比那头傻龙好看多了!”
“……说得也是,悟确实非常可爱。”由于这个发言实在过于孩子气,导致咒灵chao使不得不再度用衣袖掩住嘴巴。
然而盗匪们的厄运还没有就此结束,他们似乎是意识到了少年才是两人中更厉害的那个,因此,也有比较机灵一点的家伙,提着武士刀靠近夏油杰,做出用僧侣的xin命来威胁少年的样子。
白发蓝眼,幼童模样怪物确实没有再对他们动手了。
但那个孩子看着他们的眼神,却充满了怜悯。
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的盗匪,战战兢兢地转头看向应该是被武士刀架住脖子,毫无反抗之力的怪异僧侣。没有剃度,甚至还留着长发的男人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们,只对着少年露出一个有些歉意的笑容,“悟,稍稍转过头吧?小孩子不合适看这个喔?”
“……你觉得我亲自解决过的杀手有多少了?”
“话是这么说……”咒灵chao使叹了ko气,总算愿意分给旁边的盗匪一点注意力,在看着那些男人的时候,他脸上的温和与笑意就如同cunr的残冰一般,消散得无影无踪。
“区区猴子,真有胆量a。”
盗贼本能地想把武士刀削切下去,但却没有看到以往那么做之后应当飞溅而起的赤s,正相反地,僧侣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捏在刀面上,随着一声Gan脆的咔嚓声,他看到了金属断裂飞散的样子,因为着力之处消失,差点跌倒的盗贼摇晃着身体,试图逃走。
他听到了第二声咔嚓声。
面前的世界随即变得歪斜,天空也渐渐暗下去。
剩下的盗贼们只恨父母没有给自己多长两条腿,几乎都是手脚并用的逃开,甚至连先前妖怪和鬼的称呼都忘记要喊。
夏油杰并没有追上去。
因为背后的视线实在过于尖锐了。
“怎么了,悟?”他转过身,温声问道,若不是右手上还提着一具折断了颈骨的尸骸,看上去还真像是位值得信赖的比丘。
“不杀也可以的吧?”少年这样询问他。
“确实,但是……死了才能派上用场。”咒灵chao使丢开手中的尸体,然后看着从它的影子中缓缓爬出的新生诅咒,起码也有二级。
夏油杰轻而易举地将初生的恶灵捏在指尖,让它化为漆黑的魂玉,当着五条的面tun入ko中。
“现在的我,能够活着完全依靠咒力。”
死人不会产生咒力。
换而言之,他是依靠消耗咒灵,来维持体内充沛的咒力的。
“之前说肚子饿了,并不是假话a,悟。”
少年定定地看了他很久。
“……果然,还是得Gan掉你。”他有些遗憾地说道。“乱杀人的诅咒师,是不能留的。”
--------------------
第5章 四
那双熟悉的空s眼瞳笔直地望过来的时候,夏油杰并不觉得惊讶,当然,要说他内心毫无感觉,倒也并非如此。
咒灵chao使苦笑着让仅存的咒灵们围绕在身边,或升起黑雾遮蔽视线,或以躯体来阻挡那无形无s的涡流,同时动作敏捷地退向后方,这场战斗对他来说实在过于不利,只有杂草的荒原上没有足够的遮蔽物,山林又尚在远处。
少年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不放,新收服的那只是最快被碾碎的,缠绕着黑雾的那些咒灵也一一嚎叫着化为灰烬,直到夏油杰的肩膀被重击之后,五条悟才不得不停下动作。
有只咒灵不知何时潜行到活着的盗匪旁边,正打算撕裂他的喉咙。虽然他对盗贼没有好感,但也没到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的程度,因此只好分心处理了一下。而等少年回头之后,穿着袈裟的男子便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背影,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荒野的草原上。
失去了敌人的小少爷烦躁地啧了一声。
能够机灵到从他手上溜走的暗杀者也并不少,这家伙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难缠的那个。
无论那片远离了慌乱的中心,被ya得整整齐齐,坐上去非常舒服的草甸,还有脚上绑得恰到好处的布条,都只让少年的心q变得越发糟糕。
尤其当他看到对方逃离前的位置上,留着一片放了莓果,鸟蛋和野芋的芭蕉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