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满心歉意,诚恳道:“我错了,保证再也不会有下一次——”
燕云潇已不耐烦地闭上了眼,闷声道:“不喝y,也不喝姜汤,让我睡觉,行不行?”
林鸿便不再吵他,把手探到肚兜下面,直接覆在他微凉的肚子上,稍微用了些力给他按揉着。
燕云潇眉心微微舒展,轻轻挺了挺腰,往他手心蹭了蹭,让冷ton的肚子紧紧贴在那个温暖的掌心中。
林鸿心都化了。
正午太阳正盛,燕云潇醒了过来。
林鸿仍跪在cuang边给他暖着肚子,忙问道:“醒了?肚子还难So吗?”
燕云潇缓缓地抬头望着他,薄cun轻启:“出去。”
林鸿听话地出去。
而后银烛被叫了进去,很快,一个包袱被带了出来。林鸿打开一看,里面是他放在皇帝寝宫的衣服。
银烛道:“皇上说,让您‘从哪来的回哪去’。”
“……”林鸿知道此时不能硬碰硬,便略一点头,道,“请姑娘照顾好皇上,有事及时来相府送信。”
银烛应下,好奇地偷偷打量他。
午后,燕云潇用过午膳,身体仍有些虚软,便倚在软榻上歇息,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手中的书。
流萤正给他捏着腿,见他望着一页书出神,便柔声道:“皇上有心事?”
燕云潇叹了ko气,放下书,问她:“朕是不是一个,特别容易心软的人?”
流萤道:“当然了,皇上是顶顶善良又温和的人。”
燕云潇又叹了ko气,思绪回到前几天。
一开始他确实被伺候得舒服不已,后半夜他叫停,林鸿却不肯。每当他冷下声板起脸命令,林鸿就会说:
“皇上曾拿一袋金叶子打发臣数年的感q……”
“皇上曾收下步摇姑娘送的红玫瑰。”
“皇上曾经想邀谷源成同榻而眠……”
“皇上曾cou了臣几十鞭子……”
“皇上曾让刑部通缉臣,臣东躲西藏,好不狼狈。”
燕云潇每每一心软,林鸿就会蹬鼻子上脸,添油加醋地说:“……可是那些都没有关系,只求皇上今夜可怜可怜臣……”
于是持续了整整三天。
他中途昏过去又醒来,恼怒不已,那不要脸的玩意儿又开始打苦q牌,吹don箫练就的嘴上工夫果然厉害,翻来覆去地说,长篇big论地诉苦,说得他不得不心软。
他就是太心软了。
燕云潇恨恨地一拍扶手。
流萤拉过他的手,温柔道:“心软没什么不好,只要不被坏人利用。皇上别多想,再吃些糕点怎么样?”
燕云潇深思了片刻,也就释然了,反正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呵呵。
可是这怎么不算是被坏人利用呢?
接下来的半个月,朝会照常举行,皇帝没有再缺席过。
百官发现,皇帝对林相格外冷淡起来。凡是林相禀告的事q,皇帝总要挑些刺出来,冷嘲re讽一番。可林相上奏的事项,最后又总是会通过。
百官于是明白了,林相是在私人的事q上惹到皇上了,所以不涉及公务。
林鸿心知肚明,So之甘之如饴。但唯一难So的是,皇帝不让他进寝宫了。他数次夜潜入宫,寝宫的窗户紧紧栓着,皇帝还在生气,严防着他。
几r后,西北big雪,驿路不通,百姓的田地和屋宇被big雪ya垮,牲chu多饿死。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燕朝,这算是较big的灾q了。
消息传到朝廷,林鸿立刻派人送粮草、修驿路、发银钱、建房屋。他下了严令,救灾的官员八百里加急赶往西北,短短几天就安抚了百姓,救灾有条不紊地进行。
百姓感恩戴德,请当地德高望重的高僧写了祝辞,感谢浩dang皇恩,祝愿皇上千秋万岁,万人在祝辞册上留名。几r后,祝辞册传入京城,朝会上林鸿禀告起此事,皇帝终于正眼看了他一眼。
林鸿面s无波,实际上内心j动得差点跳上房顶。
平定灾q是件小事,却是个契机。
当夜,林鸿偷偷meme进宫,发现了一扇未关严的窗户。
他进入寝宫,屏风后正氤氲着淡淡水汽。
皇帝正在沐浴。
林鸿绕过屏风,看见r思夜想的人靠在浴桶上,水珠顺着j致的下颌往下滑落。
他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两个晒Gan的柚子皮,放入水中。
燕云潇抬眼浅浅望他:“做什么?”
林鸿灿烂一笑:“听说东海那边有个习俗,冬至泡柚子浴,来年一整年都不会染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