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好长的路,你也很累吧。”燕云潇说,“放我下来吧。”
他坚持,林鸿便放他下来,扶他在一边坐下,帮他按摩着酸软的脚踝。
燕云潇看着他,说:“你是个不错的q人。”
林鸿一顿,苦笑说道:“不,我一点也不合格。”他拉开胸前的衣服,露出仍裹着纱布的刀痕:“看到这个了吗?这是你刺的,因为我过去对你不好,所以你恨我。我一点都不是个好q人。”
燕云潇吃了一惊:“你So伤了?那你还背着我走了那么远。”
林鸿发现,燕云潇失忆后,xin子里强势和冷漠的那一面完全不见了,变得柔软又温q。许是没有了童年的ton苦记忆,他用来保护自己的尖刺便脱落了,露出柔软纯白的内里。
林鸿心都化了,握住燕云潇的手,柔声道:“这没什么的,以前是我做得不对,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做任何违背你意愿的事q。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三个时辰后,林鸿带着燕云潇回到皇宫。
五万御林军和百官静候在宫门,齐齐叩首:“参见皇上——”
燕云潇终于相信了,他是个皇帝。
骨子里的高贵气质让他沉稳不乱,神q肃穆道:“平身吧。”
寝宫里,银烛和流萤看到林鸿和皇帝一起回来,俱是一惊。两人都知道皇帝有多恨林鸿,怎会如此平心静气地和林鸿一起?
太医早已在殿内等候,细细地诊了皇帝的伤q,犹豫地看了林鸿一眼。
林鸿面s一冷:“今后有什么话,当着皇上的面说。记住了!”
太医忙道:“皇上额头So到重击,脑内有淤血,故而失忆。”
林鸿皱眉道:“多久能恢复记忆?”
太医斟酌道:“少则一月,多则几年,甚至一辈子,臣也说不准。”
林鸿还想再问,燕云潇轻轻颔首,道:“劳烦太医,不要透露朕失忆之事。”
太医忙道:“是、是,臣遵命。”
剩下的几个太医围过来,给皇帝换y,银烛和流萤也担忧地围上去。
被一群不认识的人围着,燕云潇略感不安地动了动,敏锐地看到林鸿正转身离开,他叫道:“q……,big人。”
林鸿立刻回来,温声道:“臣去为皇上准备些吃的,很快回来。”
燕云潇en了一声,但袖中的手却悄悄握紧了,直到林鸿的身影重新出现,他才放松了下来。
林鸿让太医和婢女退下,端着一碟re乎的栗子糕,拿起一块递到皇帝嘴边:“这是皇上过去最爱吃的栗子糕。”
燕云潇吃了下去,是他喜欢的味道。
“给我讲讲过去的事q吧,至少让我能应付百官,不被发现失忆。”
林鸿便耐心地讲起来,将每位官员的长相和名字告诉他,又讲了每位官员负责的事务、平r的习xin,燕云潇听得很认真。
林鸿给燕云潇编织了一个巨big的谎言。在他讲述的故事里,小皇子快快乐乐地长big,没有j后掌权,没有丞相遮天,百官皆敬重皇帝,百姓皆爱戴皇帝。
上天给了他这个机会,那他便要让他的珍珠忘却所有磨难。
他不忍心让那份柔软和纯白消逝。
燕云潇So伤体虚,很快就困了,林鸿要告退,却被拉住衣袖。
“你不留下来吗?q人,应该是要一起睡觉的。”
林鸿手指发颤,温声问道:“我可以吗?”
这张cuang上,发生过让他后悔一生的事q,他不愿意再让皇帝有一丝一毫的不愉快。重来一次,他要完全尊重他的意愿。
“为什么不行?”燕云潇笑道,“你方才讲了那么多,我倒是想起一个画面。小时候闯入父皇寝宫,看见父母搂着一起睡觉——看来,就算是皇帝,也是要和q人一起睡觉的。”
“而且,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你抱着我睡应该会好些。”
林鸿立刻问道:“哪里不舒服?”同时拉过他的手腕me着脉。
燕云潇蹙了蹙眉,抚了抚肚子:“我有些腹ton,许是So了凉。”
“疼得厉害吗?”林鸿紧张地握住他的手,“我让太医来开y好不好?”
“才不要。”燕云潇挑眉一笑,“你怎么糊涂了?我方才不说,就是不想让太医开y。你的手又big又烫,帮我暖暖就会好些。”
林鸿觉得自己身在天堂。
接下来的几天,林鸿寸步不离,白天为燕云潇梳洗、束发、布膳,夜里陪他散步,为他讲朝廷中事,按摩身体。连最小的事都亲力亲为,绝不假人手。
暗中,林鸿打点好了一切,吩咐百官不许提及前太后和丞相的事q,往后一切事q都听从皇帝的吩咐。
很快,百官和宫人都发现,皇帝变得异乎寻常的亲和与温柔,脸上总是带笑。过去皇帝也总是带笑,可那笑是轻浮的、戏谑的、冰冷的。而现在,皇帝的笑是真诚而幸福的——那是从未So到过伤害的人才有的笑容。
失去记忆后,对朝廷诸事不熟悉,燕云潇一开始处理奏本有些困难,林鸿便一本一本讲给他听,每桩政务都详细地jao他。很快,燕云潇便处理得很快了。
失忆后两人的第一次鱼水jao欢,在一个雷雨夜。
拉下了纱帐,帐外雷鸣滚滚,帐内温暖如cun,两人身体火re。
一开始,燕云潇有些不习惯,他只要稍微表现出一点点的不适应或者犹豫,林鸿就会立刻停下,温言征求他的意见。到他说可以继续了,林鸿才会慢慢来。
平时在暖阁、在御花园时,林鸿会用嘴,用手。燕云潇偶尔会觉得,林鸿在取悦他,在恳求他的原谅。
但他记不起来,也没有主动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