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一震,抬起头来:“少爷要赏我吗?”
燕云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发尾,道:“这两年来,你这太子太傅做得也算不错,给你些赏赐也未尝不可。先说来听听,若是不过分,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林鸿立刻低下头,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燕云潇立刻恼怒起来:“想都别想!”
林鸿面不改s,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里面是金叶子、金瓜子、金豆子。
燕云潇:“……”
林鸿拿起一枚金叶子,观察着上面的纹路,长长地叹了ko气:“皇上当年,就是想用这些钱来打发臣的真心……”
燕云潇咬牙切齿:“你别蹬鼻子上脸!”
“几年前她入京,喊你云潇,喊了六次。”林鸿道,“刚才又喊了一次,还抱了你。”
燕云潇沉着脸盯着他。
林鸿又软磨硬泡了一会儿,在他耳边喊宝宝,喊宝贝,喊潇儿,又轻轻揉捏他的肩膀和腰身,让燕云潇渐渐没了脾气。
“我真不知道,这些形式上的东西有什么用?红本是,指环也是,现在你又想……”燕云潇无奈地叹气。
林鸿温柔地望着他:“你太好了,有时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你答应了与我在一起,所以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
燕云潇懒懒地哦了一声,随即出手如电,猛地伸向荷包。
林鸿似是早有预料,握紧荷包往旁边一挪,燕云潇便抓空了,手被林鸿握住。
燕云潇一点也不羞惭:“还给我。”
林鸿把荷包揣回怀中,从容一笑:“出门在外,怎可让皇上拿着荷包付钱?自然是臣为皇上装着。”
“……”燕云潇躺回去,不理他了。
马ce又向前驶了两个时辰,来到了一个繁华的城镇。今r是腊月三十,街市灯火通明,人流如织。
燕云潇黑着脸下了马ce,林鸿握住他的手,目光落在他脖子上,笑得合不拢嘴。
两个通红的weng痕印在皇帝的脖颈上,映衬着雪白的皮肤,格外清晰。
燕云潇斜睨了林鸿一眼,觉得此人的爱好着实变态。
林鸿接触到他的目光,立刻哀求道:“潇儿,你答应我了的。”
燕云潇摆了摆手,示意知道了。
林鸿要求的赏赐居然是:在他脖子上留weng痕,晚上戴着指环、拉着手逛除夕街市。
燕云潇实在搞不懂,他都答应给赏赐了,林鸿居然不趁机要一点实际的。比如说:要一栋big宅子,要几十顷地之类的。居然只要了这样一个虚无缥缈、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赏赐。
他搞不懂。
除夕的街市re闹不已,人流摩肩接踵。林鸿拉着燕云潇的手,护着他不被挤。
此地距京城已有好几百里,风俗民qbig不相同,食物和小吃也是从未见过的新奇物事。燕云潇往往只尝一ko便没了兴致,林鸿便津津有味地吃他剩下的。
“不如甜筒冰j凌。”燕云潇说。
“我已经在研究了,明年夏天做给你吃。”林鸿说。
燕云潇这才满意了,吃了一kore乎乎的烤红薯。
逛到子时,人流散去,林鸿带着燕云潇去早已定好的客栈,将自带的坐具和卧具铺上,又用自带的青瓷茶壶和杯盏沏上茶水。
走了一夜,燕云潇面有倦s,坐在cuang沿喝着re茶。林鸿打来re水为他烫脚,替他揉着酸软的脚踝,按摩足底的xu位。
燕云潇昏昏yu睡,林鸿扶他躺下,凑上去weng他。燕云潇被亲得清醒了,睁眼看他:“天冷,不要。”
他怕冷,冬r里不喜欢亲密,出了汗还要沐浴,更冷了。特别是感So了一千年后的“空调”后,他更不喜欢冷。
本以为林鸿会软磨硬泡,或者又me出金叶子絮絮叨叨一番,哪知林鸿只是亲了亲他的额头,温声道:“好,睡吧。”
燕云潇反倒睡不着了,审视地打量着他。
林鸿笑出声来,me了me他的额头:“怎么了?难道我会不顾你的意愿,硬要来不成?”
燕云潇不说话,却俨然就是这个意思。
“在你心里,我这么不讲理?”林鸿替他盖了盖被子,“客栈没有地龙,天又这么凉,当然是你的身体更重要。”
“唔。”这话有点窝心,燕云潇的心像被软软地戳了一下,目光软了下来。
林鸿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心软不已,揉了揉他的腰身,将他搂紧:“乖,睡吧,我抱着你,不冷。”
燕云潇道:“昨夜做梦,我梦见那年祭祖后,你策反御林军,将我Qj了起来,强制要我。”
林鸿怜惜地抚me着他的脸:“为何会做这样的梦?你知道的,我就算自己身死,也不会伤害你一分一毫。你不愿意的事q,就算有人拿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去强迫你。”
睡意袭来,燕云潇han糊地一笑,感觉到轻柔的weng落在他cun上,没有yu念,只是怜爱和深q。
子时已过,新的一年到来,屋外仍时不时地响起鞭P和烟花声。
被窝里温暖不已,两人安静地搂在一起,没有做,只相互取暖。
两r后,两人到了湖州。
big年初二,湖州南湖县的县衙却没有一点年节的气氛,县官和书办们都愁眉苦脸。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仍逍遥法外,百姓们人心惶惶,谁也没有心q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