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蔚明问:“我帮你提东西,屋子都不让我进吗?”
“……”
“好歹让我进去喝ko水?”许蔚明理由充分,“还得给你做晚饭呢。”
“………”陆景初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人坚持帮他拎东西。
pia嗒一声,门开了,屋内保持着一周前陆景初离开时的样子,沙发上搭着给许蔚明用过的毛巾。
客厅还有些乱,cou屉没关,y盒和温度计放在桌上,还有手电筒。
倾盆暴雨已经过去许久,陆景初踏进来后,那晚的记忆接踵而至,仿佛还是昨天的事。
好似做了一场梦,那些ton苦又纠结的r子变得短暂又荒诞,兜兜转转,他从来不知原来顺从心意会如此艰难,他放不下曾经的伤ton,却也放不下许蔚明。
两相矛盾令他苦不堪言,最终还是向喜欢二字妥协。
“你去洗澡吧。”男人将ko袋放在饭桌上,走过去收拾客厅,“我来做饭,有想吃的东西吗?“
陆景初:“没有。”
“那我看着做,”许蔚明说,“你坐ce回来不舒服,喝点粥怎么样?”
陆景初觉得行,进屋拿换洗的衣服, 等他出来时乱糟糟的客厅被收拾好了,也就短短几分钟而已,许蔚明站在厨房里,正把袋子里的菜一一拿出来。
陆景初站在客厅看了十几秒, 转身进浴室洗澡。
他冲澡一向很快, 五分钟就出来了,发尾滴着水,穿着无袖工字背心和条纹格的短裤, 擦着头走出来,看到茶几上的西瓜愣了愣。
“你买的?”陆景初探头问。
“田螺姑娘给你送的。”
西瓜被切好了,陆景初拿起一块两三ko吃完,躺在沙发上吹空调,沁人心脾的凉suang感透进肺腑,舒服又惬意。
“你什么时候买的?”陆景初嘴里吃着西瓜,说话有些han糊,汁水流下来,用手背擦了擦, “我没听到你出去的动静。”
许蔚明切着菜,笑了一下, “你洗澡都在关注我呢?”
“没有,”陆景初否认,“你别自作多q。”
厨房里没回应了,只有切菜的声音。
陆景初觉得自己在这坐着,人家却在厨房忙,有些故意不去, 拿了一块西瓜走过去,“你要吃吗?”
许蔚明双手不空, 正在处理虾ro,头也不抬地说:“你如果喂我,我可以吃。”
“……”陆景初选择自己吃。
他看着灶台上的虾壳,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奢侈买过海鲜。
“这也是你买的?”
“我冰箱里的,”许蔚明清理着虾线,“之前买回来想做白灼虾的, 一直没机会,我怕再放给放坏了,正好做粥吃。只是死虾的ko感不太好, 下次给你做新鲜的。”
陆景初对吃得一向不在意,他当甩手掌柜,不会嫌弃送到嘴边的东西。
他靠着厨房门框盯着许蔚明看,很自然地想到之前自己肋骨骨裂,许慕璟也是像这样在厨房里忙碌,短短半小时就做出一桌好好菜。
没有许慕璟,从头到尾都是许蔚明。
那场短暂的相处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的幻境。
发尾的水珠滴在陆景初的肩上, 工字背心的领ko打湿了一块。
“许蔚明,”他开ko,舌尖留着西瓜的清甜,“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再骗我。”
许蔚明停下手里的事, 看向陆景初,承诺道:“我不会再骗你。”
陆景初又说:“我们之间曾经只剩欺骗,你骗了我,又强……”
big概是觉得那个字眼不好听,他换了个说法,“上了我, 这些事q足以让你彻底进入我人生的黑名单,可我还是愿意给你一次机会,并不是因为同q或者被你做的事q打动,也不是因为心软或者圣母,是因为……”
说到这有些说不下去, 陆景初的嗓子咽了咽,忍下难堪的q绪,一鼓作气道:“是因为我的确放不下这份感q,不论是许蔚明也好还是许慕璟也好,我越是告诉自己你们是一个人,我越放不下。毕竟……毕竟……”
毕竟对他的好都是真的。
毕竟他对这个人切切实实地产生了感q, 无关xin别,不论男女。
陆景初脸烫,垂着眼不想泄露q绪,可耳朵到脖子上的红早已落入许蔚明的眼。
“我明白,”许蔚明不想他为难,接过话,“上一次的开始源于欺骗,这一次不会了,你知道了我所有的不堪,我有那么多把柄在你手上,怎么敢继续骗你?”
陆景初蹙眉,不太赞同这个说法, “我从来不觉得你穿女装是一件不堪的事q,唯一不对的是不能通过这个去骗人。”
许蔚明笑了笑,柔和了锋利的面容,“好, 以后都不会了,我只做你的女朋友。”
“……”陆景初心脏发麻,忍着脸上的烫,板着脸继续说,“你以前骗了我些什么事最好一次xin说出来,这是你最后坦白的机会,现在说我不会生气,如果以后被我发现,又是另外的xin质了。”
许蔚明把虾ro剁碎,玩笑道:“坦白局不是应该配酒吗?哪有像你这样在厨房里问的?”
“我就要在这问,”陆景初说,“有没有?”
许蔚明坦然:“有,我得想想先从哪件事说起。”
陆景初瞪眼,他究竟骗了他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