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2 / 2)

那管家引着路,“将军,今r府上王妃娘娘邀京中贵女过来府中宴饮,其中还有些未出阁的京中女儿家,因而只好带将军绕过花园,走些远路过去了。”

“无妨。”白烬跟着那老管家的速度放缓了步子,“不过王妃宴请,不知四王妃可过来了?”

那管家反应了片刻,“您是说那位从五部奚前来和亲的草原公主?今r正巧是来了,而且还……”管家好似讳莫如深地放轻了声音,“还不是一个人来的,公主远来和亲,虽是打了败仗,但四皇子这些r子对她如何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前来宴饮,那位四皇子新纳的侧妃也来了。”

侧妃……白烬想起来了,四皇子齐越娶了五部奚的公主,但他成亲之前就接了一个听月楼的姑娘进府,他被那个姑娘迷得七荤八素,哪怕是成了亲,也非要将她纳了当侧妃,因而京城里的人还为那和亲的王妃心有不平。

但那个侧妃,原来是孟凛的人,名为秋筠,今r秋筠也在王府。

白烬眉间带了丝难为q,“可否,让我见一见那位侧妃?”

“a?”管家一怔,却又觉得失礼了,低着头道:“将军的意思是……”

“就是私下见她一面。”白烬觉得这样说来更是冒昧,“并无旁的意思,就是……罢了,稍候再同殿下说起这事。”

再多走几步就到了齐曜的书房,齐曜的书桌上置了一把新刀,孟凛隐约猜到那刀是从南朝送来的,齐曜没顾及让他行礼,就喊他过去了。

齐曜挥退了左右,“如晦说给你递了信,因而事q你big概已经知晓了。”

等白烬点了头,齐曜将那把刀递到白烬手里,“知己知彼,白将军可先好生研究一番,届时……”

齐曜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凝重的意味,白烬接过刀,“殿下的意思,是怕南朝有了新刀,是要不r出兵的意思?”

齐曜站在窗子边,“南朝野心勃勃,实在是不可不防a,此事与白将军也是关系密切,届时楼big将军定然要留守京城,依着父皇和民意,应当是要白将军来,做这个征南军的将领。”

白烬提刀见礼,“白烬责无旁贷。”

“但……”白烬有些惋惜地朝南方看了看,“岭中方才开出商路不久,若是开战,劳民伤财,怕是应big人的努力……”

“南朝铸刀的事q我还未与父皇说过,但若是南朝先行有了动作,我军也不得不……”齐曜摇了摇头,他低声道:“但你也去了岭中半年,我看如晦传来消息的意思,岭中还未曾接纳我朝将士进去,若不能让我军驻入,怕是到时候岭中也难以独善其身a。”

“这事……再稍加等候吧。”白烬忆起当初孟凛所说,如今朝廷能让岭中设上巡抚,也是当初应如晦见缝ca针,才让这个巡抚可以入主岭中,但倘若那人不是应如晦,岭中也没有孟凛,如今还不知会是什么场景,就怕和从前一样……

白烬思索了道:“如今岭中江家的家主big义凛然,如若到时候岭中当真有了动作,他们必然是知道轻重的。”

齐曜见白烬避开那话,也就点了头,“如此甚好,今r唤你来此,也就是想给你看看这所铸新刀,为着赶紧入京,余下的刀都还留在岭中,军中之事我不便ca手,这刀就jao由白将军了,稍候我亲自入宫,将此事告知父皇。”

随后商议了些近来的事,白烬又同白烬提起了秋筠的事q。

皇城里的贵人一向看不上秦楼楚馆里出来的人,那是齐越非要执拗,连后宫里的萧贵妃都劝不住,和亲的公主又没说什么,才让他纳了这姑娘当侧妃。

齐曜知道白烬心里有分寸,因而也没多问,就让下人去请秋筠过来。

谁知请来的并非只有秋筠一个人。

六王府修得雅致,一个女子探头探脑,朝着四周不断打量,她走路的步子很是轻快,仿佛再走快一些,就要蹦蹦跳跳起来,但有一只手朝她伸去,把她的手攥着,才让她没能像只飞出去的花蝴蝶。

那女子牵着另一只手,她声音轻盈:“阿姐,这,这是,去何处?”

“去见一个人。”那手的另一方也是个女子,秋筠与她穿得相得益彰,像对姐妹似的, “小玉方才为什么不留着花园,非要跟我过来?”

那蝴蝶一样的姑娘正是四王妃,五部奚辱玉氏送来和亲的公主辱玉宁,她从前没学过多少中原的话,如今还说得磕磕巴巴,“我,我不认识,她们。”

旁人都当内宅里go心斗角,四王妃和那出身风尘的侧妃当是水火不容,但那远嫁的姑娘认识的人不多,竟然把秋筠当成知心的姐姐。

秋筠看着这个小姑娘——辱玉宁和亲的时候尚且不过十五,却要因为时局远离故土,嫁给一个对他并无多少真心的纨绔皇子,秋筠都有些心疼这个小姑娘,就像看见了当初自己离开师父和姐姐,一人漂泊在外。

秋筠话说得很慢,尽量让辱玉宁听清了,“那一会儿阿姐进去见人,你在外面等我,不要乱跑。”

辱玉宁笑起来会露出两颗虎牙,很是可爱,她乖巧道:“好!”

秋筠被引进了门,里头却没有齐曜,只有一个白烬。

“白将军?”秋筠认得白烬,但她和白烬并没有太多jaoq,只是从前和孟凛谈及过他,这见面实在让她意料之外。

白烬与她行了见面礼,“秋筠姑娘。”

秋筠欠了欠身,“白将军客气,不知白将军是有何事?”

白烬极少和女子说话,他拘谨地开门见山:“你家公子如今远离京城,却有些话想同你说清,这话……”白烬停顿了片刻,“big抵只有我来说才最为合适。”

“公子?是孟……”秋筠一顿,孟凛离世的消息在京城散得很快,当初秋筠还为此伤心难过了片刻,谁知岭中那边的消息传来,孟凛并无big碍,只是这些r子,秋筠再没和孟凛有消息往来,但如今怎么会托白烬来传消息?

“白将军但说无妨。”

秋筠……想起她是何人之后,白烬才又从遥远的记忆里想起些事q,前世的四皇子齐越没娶草原来的公主,但他身边好似也是有这样一个姑娘的,但那姑娘的下场……刺杀齐越失败,然后给弃尸荒野,死得好不潦草。

白烬斟酌了会言语:“秋筠姑娘的师父,可曾是从前太常寺的琵琶手——池夜雨?”

秋筠眉头一皱,继而忌惮地后退了步:“你是……”

“姑娘莫要误会,今r前来并无欺瞒之意,所言之事,也不过是代为传达,至于我与孟凛……如今江家的家主江桓,心中也是明了。”白烬还怕秋筠误会什么,因而把手垂在两侧,规矩地隔了距离,“当年池big人无辜So害,被前朝太监洪信陷害,此事本是已经尘埃落定,洪信已斩平定朝纲,但姑娘此次入四王府,big概是为了旁的事q。”

“据,据孟凛所说,姑娘从前应当是还有一个姐姐,此事孟凛从前在宫中时查过案卷,当初池big人离世,那位姑娘落得孤身一人,但池夜雨与……与从前的平王妃,也就是当今陛下的先皇后,曾是至jao好友,因而平王妃入主后宫,就将那位孤女收入宫中做了侍女,并为她取名为……暮云。”

“暮云……”秋筠念了两遍这个名字,这与齐越ko中那名女子的名字一模一样,原来齐越从前认识的那人,真的是她的姐姐。

接下来的话白烬难以启齿,当初池夜雨究竟如何死的,暮云又是为何要去皇后的宫里,知道了真相的白烬就算不看孟凛后面信中所写内容,也big概知道了事q的始终。

白烬张了几次ko,“此事关键,其实在于先皇后,如今先皇后已逝无从查证,但当初身为闺中密友,池big人巧合知道了先皇后不愿示人之事,或,或为此遭So了杀身之祸,至于另一位女子……白烬斗胆猜测,这怕是姑娘要进四王府的原因。”

秋筠多年学会了不动神s,她瞳孔动了动,她好似并未听白烬说了什么,而是问道:“我要如何信你?”

白烬苦笑,“姑娘信我与否又有何关系呢?当年的暮云姑娘进了皇后宫里,后来却了无声息地送了xin命,池big人与暮云姑娘,其实big抵都因为同一个秘闻无疾而终,然而如今姑娘xin命悠关,孟凛不愿看你仇怨报错了人而无端送命,才想让我今r告知。”

“你……”秋筠喉间动了动,“你的意思是,这事在于先皇后,而怪不到齐越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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