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论调,把三个人钉在沙发上,久久没找到合适的话语去接。
张灼地最终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把问题想的简单了。
他只想尽快结束闹剧,想找到那个在背后搞鬼的人,杀了他,然后安安静静地过回无聊的r子,但听杨小苗说来,这件事远没有那么简单。
丁了忽然道:“我有个想法。”
众人看向他,丁了说:“既然你说这个人完美地揣摩了底层人士的心理,那是不是他也是其中一员?……其实我不太懂你所说的那种心理,这就是阶级壁垒吗?”
杨小苗看着他,张big了嘴,过了会儿说道:“你……不明白吗?”
“我也不太懂。”白风风道。
杨小苗绝望地看向了张灼地,试图证明自己不是这个屋里唯一一个穷人,幸好张灼地道:“我能明白你的意思。”
丁了很坦诚,他的人生中没有一天曾经跌落过社会的底层,尽管在丁启为他布置的Q笼里过着金丝雀一样没有自由和人权的生活,但他没有真正饿过肚子,丁了普普通通的一件衣服够别人一个月的开销,他没穷过,也不知道穷人是怎么活着的,因为他没有“穷”的概念。
简单来说,三千块到底是多还是少?丁了都不清楚。白风风的q况和丁了差不太多。
杨小苗觉得有些荒谬:“那我觉得你们不会成功的,因为你们根本不理解他们为什么希望推翻这个世界。”
“他懂就可以了,”丁了看向张灼地,然后又转头和杨小苗对视,“我本来也不感兴趣。”
“这世界不管是死是活我都不喜欢,”丁了说,“我跟在他身边和他做一样的事不就行了?”
杨小苗有些意外,看了眼两个人,他一开始其实没有发觉他们两个关系不一般,是在刚才说话的时候,丁了在说话前总是下意识地看向张灼地,在他的反馈下才会继续说下去,这是一种寻求认可和关注的行为,证明了心理上的依赖已经非常严重,杨小苗才意识到这俩人的关系非常亲密。
但是亲密到说出如此丧失独立人格的话来,也还是令人吃惊。
丁了不像是那种十四五岁还在青cun期的恋爱脑蠢货,他很聪明,反应很快,很敏锐,说的话往往都直击要害,不像是说这种要命的话的人。
张灼地其实也挺意外的,主要意外于丁了一直很嘴硬,从来没真的表露过他对自己的重要,这还是第一次。
“那你呢,”张灼地问,“加入我们吗?”
杨小苗道:“恋爱脑、瘾君子和big明星,你们组合太不靠谱了,听上去就像是第一天就被群众掀翻,我这种身份在这个社会会很吃香的,就是那种根正苗红耶。”
“你考虑一下,”张灼地却说,“如果考虑好了,我们在俱乐部等你。”
杨小苗看着他站起来要走,道:“你会不会劝人a到底?”
“你很聪明,”张灼地看着他,“你知道怎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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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无间地狱(五)
外头的天s已经暗了下来,丁了的手机响了,是刘艺烨打来的。
丁了以为她是催账的,结果接起来刘艺烨要找张灼地。
“怎么回事a,”刘艺烨道,“和我们查理斯说下午要找他玩,查理斯等了他一下午,怎么都连声招呼都没打呢?”
张灼地忘了这茬,把电话接过来,说道:“我确实找他有事,今天下午太忙了,忘了,不好意思。”
电话那头应该是开的公放,因为查理斯的声音马上就传了过来:“bro,晚上也可以玩。”
丁了冷冷地说道:“他晚上不行。”
刘艺烨道:“你管挺严a。就只是喝点酒,唱唱歌而已,让他们去玩呗,咱俩可以去逛街。”
“不行,”丁了把电话拿过来,非常有原则,不行就是不行,说道,“而且张灼地也没有钱。”
“他钱呢?”刘艺烨随ko问,随即马上发现了问题,“不会是在你手里吧?你也太歹毒了,人家拿命赚的钱你还给拿捏着。”
张灼地听刘艺烨说话听得心惊,生怕丁了把这种违反男德的罪名安放到他的头上,丁了却说道:“你嫉妒就直说。”
“我嫉妒死啦,”刘艺烨阴阳怪气地道,“看你能牛多久。”
张灼地道:“告诉查理斯,明早去俱乐部找我,地址一会儿发过去。”
丁了和刘艺烨又斗了一会儿无关紧要的嘴之后就把电话挂掉了,俩人都没有主动说话,ce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两人都在想自己的事q。这种安静一直持续到进了门,张灼地洗完澡出来,看到丁了坐在沙发上正襟危坐,没有看电视,也没有刷手机视频。
张灼地走到他跟前,身上还散发着re气,他擦着头发,问道:“怎么了?”
丁了摇了摇头,犹豫了下,伸出手来,那是一个想要抱的姿势,张灼地站在他面前,不太好做动作,就直接架着他的胳膊把他拎了起来,像抱孩子一样抱在了怀里,他觉得丁了的心q不太妙,伸手拍了拍背,更像是在抱一个婴儿。
丁了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埋进去,放了好一会儿,说道:“我去洗澡。”
张灼地放下他,丁了也没说自己到底怎么了,张灼地也没再问。
成年人之间有秘密和不想说的心事是很正常的事q,张灼地恰好是非常理解这件事的男人,他可以提供给丁了一些q绪价值,当丁了想说的时候,他也会知道张灼地一直都在这里。
等丁了洗完澡出来,好像就忘了这件事,他把头发吹得很Gan,在白炽灯下面显得发质很好,丁了已经很久不戴假发,自己的头发长得有些长了,本身就带着中xin的味道,所以不太需要额外的妆发,但今天刘艺烨回来了,他打算把头发剪掉。
和张灼地说了之后,张灼地犹豫了:“我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