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2 / 2)

谢苏回想起上一次前往坐忘台,在那个清谈会上,他似乎So到国师的牵引,神游在这无边荷塘之上。

那一r的神游像是做梦一般,谢苏甚至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事q。

而国师所言似乎意有所指,谢苏也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明无应。

如今再提似乎不合时宜,谢苏按捺下心思,与明无应一道走上坐忘台。

此处是国师会客及举办清谈会的地方,景s清幽,一尘不染。

而今无数病民涌入天清观,弟子们早已无暇打扫坐忘台,到处都是灰蒙蒙的

山河璧却安然搁置在条案之上,只是周围原本有数瓶馥郁鲜花,现在早已枯死了。

自从来到坐忘台,谢苏心中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此刻看到那面被供奉起来的山河璧,内景之中的聚魂灯却毫无应和之意,原本一丝微妙的联系也不知道何时断掉了。

谢苏脱ko而出道:“这玉璧是假的。”

他只怕这面假的山河璧上有什么机关或是j制,可是提醒的话还没说出ko,明无应已经将玉璧拿在了手中。

玉璧有常人小臂那么宽,玉质极厚,可明无应随手拿起来,好像那只是一片轻飘飘的东西。

他问道:“你感觉出来的?”

谢苏点点头:“此前每次看到这面山河璧,都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明无应掂了掂手中玉璧,说道:“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玉,没有灵气,也没有戾气,什么都没有,雕工倒是不错。”

谢苏有些懊恼,明无应离开金陵城的时候,他就在天清观里,rr夜夜不曾离开,居然一点都没有想过要来试探一下这面山河璧,却让它不知何时,不知被何人掉包去了。

明无应玩味道:“你若是真有这个心思,岂不是真成小贼了?”

他将假玉璧丢回条案上,又道:“早知道不会这么容易。”

坐忘台下虽有j制,只有身负修为之人可以进来,寻常人则只能看到一片无边荷塘,但这几r无数流民涌入天清观乞求一条活路,谢苏几人都是数r不眠不休,就连天清观的弟子都无暇来台上洒扫。

这山河璧是前几r就被人掉包,还是丛靖雪中毒之后,他们离开天清观时才被人拿走,已经不可查,抑或是……拿走山河璧的人就是国师自己。

谢苏自见到山河璧时,就有种异样感觉,想过自己缺失的那一缕魂魄是不是就封在这面玉璧之中,而今他们晚来一步,玉璧已经丢失,却是多思无益。

只是从他们进入金陵城中,一切的事q都好像被人牵引,So人摆布。

种种看似毫无关联之事,千头万绪地搅缠在一起,却总是会适时出现一个线头,将他们带入局中。

这So人算计的感觉,就好像行走在浓雾之中,只能看清脚下的路,心里却知道前方必有一处断崖,在雾中走得越深,就越要走到那无路可走之处。

明无应忽道:“谢苏,抬头。”

谢苏做了明无应这么多年的徒弟,对他说的话作出反应,早已习惯成自然,自己还没觉得什么,便已经顺从地抬起头来,对上明无应的眼睛。

他的眼瞳深沉漆黑,眼底却像是幽微生光,目光之中有淡淡的笑意。

“觉得不悦吗?”

被人算计,眼前全是迷局,又处处落于人后,心中自然不悦。

明无应又道:“那觉得不安吗?”

谢苏答话之前,却是先微微一愣。若不是明无应提起,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不悦和不安是截然不同的两种q绪。

他心中觉得不ton快,略有燥意,却自始至终没有害怕的感觉。

谢苏摇了摇头。

明无应笑了笑:“为什么?”

因为此刻我是跟你在一起。这答案在谢苏心底一瞬浮现,几乎就停在舌尖,被他自己咬住了。

明无应眼神一动,谢苏无端觉得他已经将自己看透,这句话说出ko与不说出ko,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不用告诉我,”明无应轻描淡写道,“只要你心里记得就行。”

谢苏低下头,这才后知后觉,明无应是在安抚他。

恰在此时,远处有风声袭来,不止一人。

明无应扬声道:“方司正,我在这里。”

御剑而来的人正是方长吉,他单手提着一个人,于空中向下一望,落在坐忘台之上。

跟在他身后的却是贺兰月,二人距离极近,彼此之间气息毫无掩饰,显然是一道来此。

贺兰月向谢苏走近几步,脸上笑容颇为灿烂。

谢苏问道:“你将繁清姑娘送回去了?”

“是a,”贺兰月仿佛想起了什么,又道,“狗六儿也找到了,咱们出去的时候,他就在座位下面藏着呢,我把他先留在醉月楼里了。这臭小子big概是记恨我不带他走,看见我那个眼睛瞪的,一句话也不说。”

谢苏点点头,又问道:“你与方司正认识?”

贺兰月哈哈一笑:“清正司坐落这金陵城中,想不认识也不行a。”

他又靠近谢苏耳边,ya低了声音。

“他还想招揽我去清正司为他做事呢,我跟他说,他有什么明面上不好做的事q,出钱雇我了结麻烦,该怎么做是要听我的。我若是进了清正司,r后岂不是big事小q我都得听他的了?这买卖蚀本,我疯了才会答应。”

贺兰月虽已ya低声音,但同在坐忘台上,修仙之人耳聪目明,方长吉早已听到了,只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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