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方的公司总部在北城,他常年居住在那边,而女方从小在榕城生长,习惯了这边的环境,便独自在这里生活。
纪寻舟终于见到盛屿那位在网上被誉为旷世美人的母亲。
她今年五十有余,容貌上乘,身材姣好,打扮十分年轻,完全看不出真实年龄。
在她身上,有着南方女子的婉约。
看到时给人一种神秘感,如同是江南水乡里的一场big雾扑面而来,朦胧且柔和,让人深陷其中。
包厢里只有她在,端庄坐在弧形木窗前,纪寻舟的态度倒也从容,没有战战兢兢,走过去喊了声“伯母”。
黎燕琼目光上挑,优雅起身,从桌上拿起一个礼盒,走到纪寻舟的面前。
“初次见面,不知你喜欢什么,便自作主张挑了样。”
“谢谢伯母。”纪寻舟未曾预料,庆幸自己也带了礼物来。
当然,晚辈见长辈,j本礼仪还是不能空着手的。
二人寒暄一阵落座。
好巧不巧,盛屿这时来了一通重要的电话。
只留纪寻舟一人面对。
黎燕琼j通茶艺,她摆弄着桌上的茶具沏茶,低挽的发髻上ca着j美的玉梳,流泻而下的墨发柔顺丝滑,看起来像是艺术家。
这么看着她,纪寻舟都能感So到从她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距离感,清冷似雪,亦高冷似梅。
他莫名有点儿熟悉。
想了想,脑海中浮现出盛屿,顿时恍然big悟。
原来他的气质是随了他母亲。
“我和盛屿已经有半年未见了。”黎燕琼忽然出声,将一杯茶放到纪寻舟的面前。
她这话题开启得突兀,纪寻舟听了只能说:“你们都忙。”
黎燕琼的cun角轻抿,过会儿有丝无奈的笑流露出,“再忙,母子间见面的时间还是有的,不过是多年来Yang成的相处模式让我们生分了。”
她的话音淡淡的,却不难听得出悔意。
俯身时,黎燕琼微低的颈项白净得好似明玉。
眉眼垂下时,长长的眼睫轻轻颤动,“从他幼时,我便托关系让他进入剧组拍戏,那时没问过他的意愿,只想让他完成我未完成的心愿。而我也不愿意放弃好不容易取得的jao授身份,就让我一位经纪人朋友带着他,天南地北四处奔走,他这些年j本上都是这么过来的,和我相处时间少之又少,也不愿意和我jao心,即便有烦恼也只会ya在心里,因为生分,我有时给他打一通电话都要犹豫好久,担心没话聊会徒增尴尬。”
说话间,她烟波流转,亦是忧愁,亦是困顿。
“这次,如果不是我主动提起,恐怕他也不会想着带你来见我的。”
黎燕琼叹气,知道自己和纪寻舟说这些他也不能体会,便转移了话题,“在艺术院校,像你们这种q况还挺普遍的,所以我不会反对你们jao往,既然约你见面,就代表了我的态度。”
几番话听下来,纪寻舟big致get到了黎燕琼的xin格。
她只是外表看起来温柔,其实骨子里还是个强势的big女人,很有自己的决断,不会依附于男人。
不过听起来,她如今上了年纪,也有想要修复和盛屿母子关系的心思,只是困于彼此xin格,不知如何主动迈出这一步。
纪寻舟还未开ko,盛屿已经回到了包厢里面。
他进门便下意识看向纪寻舟,观察他的反应,好像生怕他被欺负了一样。
黎燕琼眉梢挑挑,看出来她儿子对人家的在意了。
说来惭愧,其实在她心里,一直都觉得自己儿子是个感q天xin淡漠的冷血动物,她不觉得他会有天对谁上心和在意的,直到她看见了他和纪寻舟相处的视频。
那是她第一次从自己儿子的身上感So到re烈的温度。
吃过饭后,黎燕琼邀请纪寻舟到家里坐坐,被盛屿拒绝了。
他还想带纪寻舟到处逛一逛,这里毕竟是他长期生活过的地方。
黎燕琼没有勉强,她看得出盛屿还是不知怎么和她相处,既然这样,也不必让两个人都不舒服。
纪寻舟跟着盛屿晒着午后阳光,在榕城明清时筑墙杨柳的小巷子里走了圈,这儿没多少人,他们big方牵着手,难得悠闲自在。
路过一家水吧,纪寻舟买了两支脆筒,和他一人一支在潺潺溪水前坐下来。
他眯眸靠在他的肩上,有一ko没一ko咬着冰淇淋。
时不时问盛屿:
“你现在还怪你爸妈吗?”
“不怪了。”
“那你有空的时候怎么不回家陪他们吃个饭?”
“他们又不非要我陪。”
“你心里想和他们简简单单地吃个饭吗?”
“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的年纪?不会担心陪他们吃饭的机会越来越少吗?”
主持人男友的身份上线了,他这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真让人不太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