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八站路我们会走十年a。”
为什么呢,原因太多太多,他的,他的,她的,它的。虽然不是所有问题都会有答案,但是这个问题一定有答案。
方重行不假思索道:“因为太年轻了。”
因为我们那时都太年轻了,才十八岁,许多事困于自身的局限xin得不到、也没办法得到一个更好更周全的解决方式。
“原谅年轻吧。”他说。
钟悯的嘴角又扬起来,用肩膀去挤他的肩膀:“其实北京也没有那么坏,看演唱会和音乐节、听live很方便,有时候宁愿逃课也要去,几年下来cou屉里全是票根。”
方重行被他推着走:“那些票根呢?”
“毕业那年清行李全部丢掉了,”他探头去看他的表q,“怎么你好像很遗憾的样子?”
“有一些,毕竟它们是你之前生活轨迹的一部分。”
钟悯不得不将刻意ya制住的惊喜吐露部分:“那等回去后买一个专用的收纳箱用来存票根吧,存我们两个的,要快点买,不快点就来不及啦。”
为什么来不及了?
“26号,邀请你,和我一起去听最喜欢的那首歌,现场版。”
第五十二章 我没有那么珍贵
下午两点整的Airplane,落地江城是四点二十左右。温度比北京适宜,温暖湿润,天边一轮薄r高悬。
方总提前分享了行程,出站时看见小林和等待,待进家门,已五点过半。
悯悯听见动静立刻从窝里弹s起步蹿到他们面前,破天荒地没来扒方重行的裤脚,围在钟悯脚边喵喵叫。
他连随身包都没取,Wan腰抱起来猫。悯悯用鼻尖蹭他,湿湿的,痒痒的,与方重行的吹吹是截然不同的感觉。他换个姿势将猫肚皮朝上抱在怀里,埋上去狂吸。
猫还没习惯被蹂躏肚肚毛,抬爪用ro垫给了他一巴掌。方重行将行李箱往里推了一些方便行走,也免得猫被轮子绊倒,扭头再看父慈子孝的画面全然消失不见,钟悯捂着锁骨,堆一张苦哈哈的脸。
悯悯没想真的伤他,指甲收着,挨揍的地方连丁点儿红痕也无,一向这么闹。也许是昨天刚体验了从未得到过的吹吹,因此对柔似cun风的气息上瘾,So了一点可忽略不计的伤,便渴求再次被爱抚。
方重行对着那块儿吹了又吹、揉了再揉,而后在喉结上亲一ko,询问带着邀请:“洗澡吗。”
钟悯这次出行Kua度有半个月之久,前两天在酒店仅限于亲亲抱抱一类,不敢太出格,回家便百无j忌,开过一次小荤,再不可能继续维持清心寡yu的状态。
悯悯自觉闪避,跑回猫爬架窝起来。
一路黏着进浴室,让喷头洒下的雨淋湿彼此。钟悯第二次在他脸上看见入定般的狂re的如痴如醉,随着j肤触碰而愈发深沉,好像要将他吸进去,彻彻底底融为一体。他很想知道倘若再亲密一些,对面的这张脸会出现什么样的表q。
水温降至十几度也浇不灭的re。如上回般弄了几次,直至存粮榨Gan才肯善罢甘休,方重行喉结上又留下一模一样的齿痕,从浴室出来照镜子,发现钟悯的嘴cun被自己咬破,结了个小小的血痂。
两个多小时的飞行不消耗多少体力,闹完是彻底失去力气。没力气出门,也没力气做饭,连体婴样倒在沙发上一起看外卖。
那天早上看来他是走得很急,不仅入门处拖鞋没有归位,而且换下来的一T睡衣在沙发边缘处搭着,钟悯拾起来准备丢脏衣篮,随着动作带出来一只被睡衣遮住的深蓝纸袋,绑着纯黑缎带蝴蝶结,往前一趴跌落在地毯上。
“又买了什么?”钟悯抢先伸手一捞,“可以拆开看看吗?”
方重行当然应允:“本来就是打算送你的礼物。”
送我的?
他拉开系带,首饰袋里装个同s圆形盒,一枚闪亮的钻石耳钉静置其中,简约不喧宾夺主的四爪镶嵌,在顶灯投s下熠熠生辉。
方重行将睡衣丢到阳台,坐回他身边,用目光拥着他,koweng稍显失落:“十八岁那年,梁老师送了一座钻石矿。这是近些天净度、颜s、切工最完美的一颗,可惜只有两克拉,想着给你做个耳钉,既然耳don很疼的话,就不要戴了。”
D级,净度FL,切工3EX,少有的顶级无暇的一枚钻。如果不是big小存憾,他其实另有打算,也不会草率地由一只朴素的小丝绒盒来盛放。
钟悯失言片刻,将那只炫目流彩的钻石从首饰盒里取出来,递到他手里,侧过半边身子:“帮我戴上它,”
“随便哪一个都可以。”
方重行不曾尝试过穿孔,母亲给他一定程度的自由,也给他一定程度的限制,由于梁奉一打耳don时总在流血,尽管本人没想法,她照旧不允许他用此类微小的方式来伤害自己的躯体。姐姐说一点都不疼,室友说要不是jao过钱就跑路了真真疼得想死,接触的女xin少,男xin朋友没几个打耳don,直接影响了他对疼ton程度的判断,捏起来那枚耳钉手心竟然渗出汗。
年少的青涩稚气早被时间长河冲刷至瓦解冰泮,不曾想这份礼物会唤起来太久未出现的紧张感。
似乎看出来他的顾虑,钟悯更靠近一些,说:“你戴不会ton。”
陈伤,人体自我修复能力恐怖得吓人,这点伤ko对于细胞来说算不上什么,只有方重行才会对他身上发生过的所有事q如临big敌,相识之初看见耳don问他疼吗,紧接一眼抓住他努力隐藏在皮囊之下的底s:感觉你会疼,但又默默忍。
选择的是他自愿打下的耳垂、常常装饰的一个。将耳钉推入孔don的动作轻似鸿毛,他甚至能感觉到方重行刻意屏住了呼吸,因为在按上耳堵的那一刻呼出的气息很re。
他转过来,问他:“好看吗?”
钟悯的耳钉数量庞big,样式繁多,但几乎全部是小小一枚,似乎只是为了说明耳don的存在。加工方把3D渲染图发来预览时提醒这枚钻只做耳钉其实稍稍可惜,但实物挂上去与人极其适衬,能够成为他的首饰算是不虚此行。
方重行心存的一点憾意彻底消失:“好看。”
钟悯捉了他的手放在嘴边weng:“阿行,我没有那么,那么,”
他不知用哪个词来描汇,想让方重行不必过分珍视自己,出ko的字也不那么恰当合适:“我没有那么珍贵。”
方重行用手抚me他的脸颊,摇摇头:“我不这么想。”
钟悯将脸贴手掌更近些,顺势拉着他的手躺在他big腿,回忆起生r礼物的藏身之处,方总绝对找不到,暗自放下心,继而问起来梁青玉。
“之前看梁老师宣布退出方也,是身体抱恙还是?”
梁青玉比方重行big二十八岁,也不再年轻,宣布退出方也是一年前,未加入任何一个品牌,只与某品牌新系列合作出了联名款,便很少见他现身公众面前。
“没有,他体检报告一切正常,”方重行否认,“和你一样,想休息休息,现在整r待在家里等我母亲下班一起去遛狗,萨摩耶,梁老师经常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