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江无昼低声说:“行了你别写了。”他劈手过去夺了祁飞星画出来的符。
“唉?怎么又不用写了?”祁飞星一头雾水:“你怎么那么善变!”
“前言不搭后语,根本起不到免责的作用。”江无昼草草瞄了眼他的正文,嫌弃的神s都要溢出来了,“我帮你写。”
祁飞星:“?”
兔子愣了两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想提问就被江部长塞了一手胡萝卜三明治和医用绷带,“吃早饭,包扎耳朵,然后闭嘴。”
“......”
让兔子闭嘴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我免责了那安家追责谁去?”
“星盗。”江无昼头也不抬的说:“他们可以提出诉讼。”
“诉讼管屁用a,星盗会还他钱?”祁飞星说:“星盗都快被处死了。”
“总不可能让帝国出钱给他修房子。”江无昼说:“安中尉不会连这点牺牲j神都没有。”
这话说的就很腹黑了,祁飞星忽而来劲,凑近了些问,“江无昼,你是不是也很讨厌安翔?那家伙真本事没有,只有一个当秘书长的爹,眼睛天天长在头顶上,唉你晓得吧,我考进科蒙军校的第一天他就找一群人霸凌我,说要把我扒光了卖会所里去。”
江无昼的笔尖一滞,掀起眼皮:“然后呢?”
“然后?我把他们全打趴下了,一个个吊在树上,跟腊肠一样。”祁飞星得意洋洋。
“......”
“所以你说他是不是很讨厌?”
江无昼复又垂下眼睛:“我讨厌安翔并不妨碍我嫌弃你懒。”
“……”
十点半,祁飞星吃完了早餐,绑完了绷带,江无昼也代笔完了q况说明,终于得以离开这间承载了太多的jao管室,走到楼下,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似的各自一甩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祁飞星扒拉了一下r程,今天中午是妹妹祁幺幺的生r,他答应了祁幺幺得去捧个场。
目标餐厅距离这里big约三四星里,祁飞星点开了达达出ce,一旁自动跳出了估算价格,二十来星币,祁飞星扒着手指算了算手头的存款,忽然觉得很没有必要花这二十来块钱。
节约才是发家致富的硬道理a,四星里的路程,他作为一名专业的军人,用两条腿跑跑也不见得比的士慢,想到这里,祁飞星坚定不移的取消了订单。
江无昼从ce库把ce开出来,拐了个Wan就看到步行道上有个Wan腰蹲身的死兔子。
他以为祁飞星脚崴了,便靠边停,摇下ce窗道:“喂。”
祁飞星扭过头,江无昼这才发现他在系鞋带,两只耳朵绷得紧紧的,蓄势待发的样子。
这种加固携带的行为通常见于百米长跑之前,江无昼眉头一皱,嗅到了作死的味道。
“你就穷到这种地步吗?”他难以置信的趴在ce窗边问:“有病不看有ce不叫?”
“我们这种乡下来的贫民哪儿能跟您这种高薪的公子哥比a!”祁飞星说。
“银卫军的j本工资、补贴和奖金加在一起绝对够你吃饱喝足看病外加打一趟的士,政府给你发的钱都上哪儿去了?”江无昼问。
“少管我!”祁飞星说:“反正没有赌博□□。”
江无昼觉得自己再跟这只兔子多聊两句能折寿十年,他一踩油门准备狠狠心离开,但转念一想,这一身筋骨劳损的死兔子万一横尸街头了,画面也挺惨的。
“喂。”江部长又把窗户摇了下来,叫住了正准备弹s出去的祁飞星,“你打算去哪儿?”
“新海域餐厅。”祁飞星炸毛:“我真不是去赌博□□的不信你查!”
江无昼:“......”
他懒得跟祁飞星胡搅蛮缠,开了ce门:“上来。”
祁飞星:“?”
“同路,捎你一程。”江无昼说。
两秒后,兔子小心翼翼的问:“你应该知道我不会领你q的吧?我们这是阶级矛盾。”
江无昼皮笑ro不笑:“我是怕你暴毙街头专案组来调查结果发现你最后见的人是我影响我的仕途。”
祁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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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江部长的驾ce技术太牛b还是巴尼尼的ce内环境过于平稳舒适,祁飞星屁股一沾上副驾驶座就睡死了过去。
昨天熬了个big业跟星盗搏斗,今天又马不停蹄的过来接So审查,难怪他秒入睡,江无昼瞥了一眼兔子的睡颜,不得不承认兔耳族实在是很可爱的种族。
秀气的五官白皙又泛着些天然的粉s,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因为靠着窗户被动折叠了,但在窗外有人按喇叭的时候还会不自主的震颤一下。
其实作为一个兔耳族,祁飞星能考入帝国的武装编制绝壁是不容易,草食系种族的体格天生比杂食系与ro食系种族要羸弱,无论是开星舰还是近身搏击等,都需要加倍的努力。
所以怎么看这都是一只疯兔子a。
新海域餐厅近在眼前。
江无昼靠边刹ce,拍醒疯兔子,“到了,下ce吧。”
祁飞星悠悠醒转,垂眼发了会儿呆,忽然问:“你不是也要到这儿么?Gan嘛不先停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