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淮看向了原雪，目光一言难尽。
整个办公室谁也不说话，直到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ca了进来。
“小白，怎么好久没见你来了？”
负责清洁卫生的big爷扛着扫帚走过来，狠狠拍了拍白郁的肩膀。
他原本也是个觉醒者，但在早年的战斗中So了很重的伤，本来是被安排安度晚年的，但他闲不住，Gan脆在调查局找了个清洁卫生的活。
白郁算是他看好的青年才俊，人长得周正不说，勤奋又有礼貌，简直就是jao科书中的理想后辈。
“有些事q，所以离开了一段时间。”
白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随意回答了一句。
“哎，年轻人就要多花点心思在工作上，你一离开就这么久，以后在我们调查局还怎么混a。”
老big爷恨铁不成钢地说，
“你还年轻，就是要趁着体力充足，多多地Gan，这样楚队才能满意嘛。”
白郁眨了眨眼：“我已经很努力地在Gan了……”
但是楚泽淮就是不满意，他能怎么样？
“李big爷，快别说了。”
林墨小脸通黄地赶紧把big爷从小白旁边扯开，捂住了对方的嘴。
场面又一次安静下来，但已经完全回不到之前严肃的状态。
“你——”
楚泽淮看向了白郁，他刚才缓了好久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明明有很多话想问想说，但话语都到喉咙里，却一句也说出不来。
质问、怀疑、指责、自责、反省、后悔、怀念、难过、委屈、惊喜、震惊……
太多的话语和话题想说，他停顿了许久，却只能艰难地吐出来一句：
“你过来Gan什么？”
“你的衣服落在了我那里。”
白郁指了一下怀中的黑s制服，解释道。
“不用，你留着吧。”
楚泽淮移开眼眸，不去看站在门ko的植物。
“你生气了？”
白郁手顿了一下，问道，
“为什么？”
“四十五天前，珊瑚岛，你还不明白吗？”
楚泽淮垂在身侧的手掰碎了一小块椅子边缘。
他确实难过。
不是因为白郁所谓的非人身份，也不是因为对方独占海魇的举动，更不是因为正负梦境中无比荒诞的一幕。
他难过的是，整整四十五天，白郁都没有来找他，别说是解释了，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珊瑚岛……”
长长的银s睫毛垂下，白蔷薇很快就想到了一个点，
“你因为我当初s你而生气？那我站在这里，让你s回来好不好？”
楚泽淮：……
其他人：……
明明应该是严肃悲伤的氛围，为什么总会朝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
“我有时候觉得，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
楚泽淮深深地吸了一ko气，指甲嵌入掌心，强行让自己的冷静下来。
自从白郁不再伪装人类后，那种正常人ya根就不会有的思维方式是越来越明显。
“是植物细胞壁吗？”
学过生物书的白郁瞬间就反应了过来，问道。
这样的话，他们之间确实有一层壁。
楚泽淮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好像不太懂我到底在想什么。”
过了好久，楚泽淮才抬眼看着白郁，语气复杂道。
“你是在想怎么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