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2 / 2)

池屿没有答话, 只是默默地给了花问海一个眼神。

“从哪儿给你说起呢……”

花问海依旧笑着, 只是夹着的烟被他猛地吸了一bigko,过了一个极深的肺,吐出来的烟雾都淡了很多,“算了, 从哪儿说起都太复杂,简单来说就是……监控知道吧?那玩意儿曾经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安放在他从小长big的那个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

“这样讲你能明白吗?”

池屿夹着烟的手一抖。

花问海见人没了动静,挑眉看了池屿一眼,又补充了一句,“后来,他还曾在他自己的手机中,发现过监听设备, ”

“而且是在已经签入战队之后。”

池屿垂着眉眼, 心下凛然。

他确实曾对江准的原生家庭有过其他的猜想, 却不曾想到, 真相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偏j得多。

江准一直以来的行为细节、他的沉默、他所有的避而不答和他恨不得刻进骨子里的克制,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他有枷锁。

这道枷锁无形,由其父母亲手打造、再任由他自缚。

池屿终于明白、他在江准身上看到的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矛盾感、那种明明与周遭格格不入却又仿佛浑然天成的诡谲气质,到底是什么了。

克制太狠,便生执念。

执念一出,生妄生疯。

池屿go了下嘴角,看着手中的烟已经燃烧到一半,留下一句“知道了”,转身yu走。

“哎,”花问海直起身来,冲着池屿离开的背影喊了一声,“还有一句,其实我是一直没太想明白的,正好你今天问了,我觉得这几个字可能……应该是比较重要的吧。”

池屿停下脚步,等着花问海继续往下说。

“很小的时候吧,我有一次问过他,我说你父母都是高知、事业有成又家庭美满的,不论是他们的同事还是朋友,在我爸妈那个圈子里,只要一体起来江父、江母,无不赞扬,称一句神仙眷侣、令人艳羡,怎么每次在你面前一提起来他俩,你都看起来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花问海手中的烟已接近着完,燃烧殆尽的烟灰从指尖落下,散在风中,“哪想到他当时就和我说了四个字。”

“哪四个字?”

“相、敬、如、宾,”

花问海一字一顿道:“就是这样一个字一断的说的,仿佛带着些冷意,不过他那人一向没有什么q绪,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悦,还是只是稀松平常的一句评价而已。”

“我之前……一直以为这是个褒义词,但是后来……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多想了,说说而已,你也不用太当真。”

池屿闻言,夹着烟的手蓦地一松,没着完的烟头一路向前滚着,直到停在了另一人的脚边。

那人屈膝蹲下,捡起脚边的烟头,侧身灭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池屿恢复往常的笑容,“哥哥来啦?”

花问海本来靠在石凳旁的柱子上,背对着江准的方向,闻声转身,挑眉看了他一眼,又打量着池屿瞬间变了的脸、和那句喊着‘哥哥’的语气,兀自笑着摇头。

啧、这俩人呐,一个会演、一个会端。

绝。

江准神s淡淡的,没看出来q绪有什么不对,倒是花问海一脸看好戏的表q,坐在石凳上翘着二郎腿嘚瑟。

池屿看着江准伸手,递过来一颗糖,便把烟还了回去,顺从的将糖果放入ko中,无知无觉地冲着江准笑。

微凉手中拿着冰镇饮料折了回来,看着花问海的视线一直落在那两位已经离开的人的背影上,捏着瓶ko的手紧了紧。

“回来啦?”花问海见人不作声的走进,没想太多,毫不客气地伸手接过饮料,还笑着感慨了一句,“幸亏没追上a……啧啧啧,这他妈的谁能吃得消a。”

微凉瞥了花问海一眼,抿了抿cun,“吃不消吗?”

花问海乐呵呵地冲着微凉解释着,“两个人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比谁是四百零一谁是三百九十九,一个不长嘴另一个没实话,谈个恋爱还互飙演技给那儿玩猜猜我到底是谁?看看是谁更会演还是谁能忍到最后,累不累a……”

“这么纠葛吗。”微凉看着花问海自顾自地分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盯着人喝水的视线一错不错,轻声反驳了一句:“我倒是觉得、队长你分析的不太对。”

“哟,十八岁的小孩儿也懂得这些WanWan绕绕啦?”花问海灌下半罐儿饮料,心q愉悦地和微凉讨论起来,“那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分析的?”

微凉偏了偏头,“一旦真心喜欢上一个人,是不可能不偏执的,”

“但若是两个本就偏执的人都真心喜欢上对方,那倒真的是……”

“是什么?”

微凉抿了下嘴cun,本脱ko而出的话临时换了中说法,带着些玩笑的意思:“不是尔等凡人能掺和的进去的。”

是表面上的岁月静好,实则剜心削骨的折磨。

一个不小心,便是跌落悬崖、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什么乱七八糟的,”花问海倒也真当微凉是在说笑,“看上了就睡不合适就散嘛,哪儿那么多WanWan绕绕的,麻烦。”

微凉看着花问海的笑脸,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看上了就可以睡?”

“当然……a也不是,”花问海一个‘三分球’将空了的易拉罐投入垃圾桶中,“最起码别搞出来强制那一T嘛,哄哄骗骗下个T儿,想睡谁睡不着a~”

微凉的视线沉了沉,绿藤架遮住了原本明亮的太阳,冬r明媚的阳光只有一半洒在他的脸上,另一半被一片阴影挡了去,使得人的神s更加晦暗不明。

“搞什么qa、爱a那一T的,麻烦,”花问海没注意到微凉的表q,还自顾自地以为自己在jao导刚成年的小朋友,给人传播着自己并不算正确的爱q观,“人生苦短、何不游戏人生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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