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有区别吗?”

宋时安果断说:“没有。”芸哥儿和时下哥儿一样,只开蒙学了几个字,会识数买东西,能写自己的名字,他天真直率,贪吃可爱,宋时安很喜欢芸哥儿。

孙叔夫妇俩在帮芸哥儿相看婆家,其实宋时安觉得,如果非要结婚的话,他和芸哥儿凑一对,也不是不能接So。

毕竟芸哥儿圆脸圆眼,挺符合他审美取向的,可惜,双儿和双儿不能成亲,孙叔再同q他,也不能同意的。

他me着下巴想了一下,说:“鱼头就做个鱼头泡饭,鱼尾巴正好让我试试鲜鱼糊汤粉。”

水滚开了,他揭开盖子,数了十二个烧麦出来,又取出小碟,倒了醋和一点酱油,撒一撮白糖调味,加上切得细细的姜丝,做调味料蘸着吃。

芸哥儿满脸惊讶,盯着re腾腾的烧麦:“这啥玩意a,包子还开ko的?”

宋时安忍俊不j,烧麦也是江城有名的小吃,跟包子饺子是有些形似,中间却不捏合,馅儿以糯米为主,一般会加上香菇丁和猪ro,宋时安起步阶段还在攒第一桶金,改成了香菇丁和切碎的猪下水,鲜酱油调汁,撒上层胡椒面,蒸出来特别的香。

芸哥儿迫不及待夹了一只吃,宋时安提醒:“小心烫!”

提醒晚了,内里的重油和汁水烫的芸哥儿舌尖发麻,他也舍不得把咬下来的烧麦吐出去,一边哈气一边往下咽,连吃完四个,才竖起big拇指:“好吃!”

又说:“我爹娘让我好好和你学学,有你这一手好厨艺,嫁去夫家能独自chao持一桌酒菜招待亲戚,让夫家长脸面,我才能So重视。”

宋时安皱眉,被他说出食不下咽的感觉来。

“……你有空过来,我可以jao你。”独门秘方他自是不会外传,但jao芸哥儿先学刀功,再掌握七八个家常菜是没问题的。

“好哇好哇!”芸哥儿把烧麦吃得GanGan净净,才恍然想起一件big事,“昨晚我爹娘正好说起你的事儿,他们让我提醒你一句。”

昨天王娇娇在码头闹出那样big的动静,加之他们又曾派小伙计来枣子巷打听,左邻右舍们都听到些风声消息。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根本没法抗住的,若你继母真横下一条心,告去官府衙门,你恐怕还是会被押过去嫁人。哪怕不嫁给蒋员外那个老头子,安哥儿你今年满十八了,官老爷听说你年纪,会给你指人家的。”

芸哥儿见宋时安一脸愕然,忙问:“你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宋时安傻眼了:“我一个普通老百姓成不成亲,关那官府老爷什么事儿?”什么叫官老爷指人家a?

原来此刻经过数年战乱,终于平定局面、朝廷减徭役赋税,令百姓们休Yang生息。只是战时人ko消耗太big,为了尽快弥补上来,朝廷特颁布了两条律法:

一是民间宗族不得Gan涉寡妇改嫁,违者徒三年。

二是男子十六、女子和双儿十四可婚嫁。若男子二十、女子双儿十八尚未婚娶,则违反律法,非但要罚男子徭役,还要令男女造册,由官府衙门分配婚姻。

“能闹去官府的未婚男子,那都是穷得叮当响,裤子都穿不上的穷光蛋,没一个好的!”芸哥儿替宋时安忧心:“真到了那一步,说句不好听的,你还不如嫁给蒋员外呢!”

宋时安心都乱了,一时饭菜都不想做,他万万没想到,古代版催婚比现代催婚烈度big这么多。

“这……我该怎么办?”宋时安一向镇定,但真突破底线着急起来,也慌了手脚,嘴比脑子快。

“要不,我和你成亲?”

芸哥儿把他当“闺蜜”,闻言抿嘴笑,伸手推他一把:“讨厌,这时候你还有心q开玩笑。”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爹娘的意思是,你亲娘早死,也不知活着的时候给你定下亲事没。”芸哥儿意思挑透彻,“没有的话,哪怕造个假都成,你有看得上的人,和他家私下商量好,最好找个长辈装见证人,就说是你娘亲在的时候定的娃娃亲。你早点嫁人,把你后娘的嘴堵死,今后你再也不必犯愁了。”

“反正,咱们双儿总是要嫁人的。”

芸哥儿见他五雷轰顶一般,魂不守舍的,也就提前回去了,只留下宋时安一个人对着灶台发呆。

直到黄昏时分,那雨水停了,他才恍惚想起,今天是单r子,许屠户杀猪卖ro,也不知他家ro还剩下没,买些猪ro,再去备些糕点,他明天把姨妈的钱还了。

姨妈家也艰难,天知道那一贯钱她偷me攒了多久。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左思右想,唯一的出路就是找一个人假结婚。可他人生地不熟,又能找谁?

抬手敲门的时候,他还在想心事。

许屠户打开门的一瞬,院里灯笼的光照在润湿的地上,他冷硬俊美的脸也显出几分柔和,宋时安竟脱ko而出:“成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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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出处:龍鳳互聯)

第八章

许仲越一张无甚表q的寒冰俊脸,鲜见的露出表q,宋时安才意识到,自己竟把心里话说出ko了。

话说出ko,也没法当不存在。宋时安硬着头皮抬起眼,Gan笑两声,却渐渐觉得主意妙a。

许仲越看上去是二十五六的青年人,他亲ko说过没成亲,官府没给他指派婚事,可能是屠夫杀气重,没人敢把他名字往官府报?

他俩若凑合一对,许仲越那天然的杀气一放,王娇娇想必不敢再来烦他。可以预见的未来,以他的聪明才智、绝世厨艺,生意必然蒸蒸r上,到时候眼红的、想分利润的必然不少,有许仲越这big杀QI挡着,想必也安全不少。

这么一思忖,宋时安竟生出了迫切的想和许仲越成婚的念头,看着他的眼睛里也透着渴望。

许仲越半晌没言语,寒星似的眼睛只盯着宋时安,宋时安被盯得一后背白毛汗,差点忘了他是双儿,生出种在广场上对校草当众表白的社死错觉。

刚才宋时安想成亲,想的全是于他自己的好处,做生意讲究双赢,只自己So益让别人无私奉献怎能成事?

和自己成亲,其实好处也很多的……宋时安急着组织语言,一时脸颊都憋红了,许仲越盯着他在黄昏里渐渐涨红了的脖子和耳垂,仍旧没有说话。

他刚要开ko再接再厉,许仲越身后突走来一个妇人,三十七八年纪,挽着发髻,斜ca着两朵芍y绢花,韶华将逝的脸薄施粉黛,显出几分不认命的俏丽。

她剜宋时安一眼,没好气说:“你这双儿恁不讲规矩,婚姻big事怎能自己上门和汉子商议?你倒是知不知羞a……”

她还待往下说,却被许仲越拦住:“严婆,让你白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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