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这小公子前一刻还在寻死呢。
就在季浮沉big吃big喝时,原本还喜气洋洋的聚义堂内,一片血光。
窦三那颗丑陋的脑袋,此刻已经和脖子分了家,正被扔在桌子中央。
血和酒混在一起,顺着桌边流下,淌得满地都是。
“凤鸣寨,不抢劫穷苦,不残杀无辜,不掳掠妇孺,这是前任风寨主开门立派时定下的规矩。”一个青年手持着染血的长刀立在厅内,字字铿锵地道:“窦三,身为凤鸣寨寨主,欺师灭祖,无恶不作。今r,周某人便替风寨主清理门户,哪个不服,站出来便是。”
他言罢手中长刀一挑,削落了厅内挂着的红绸。
在场的众匪,无论是他的亲信,还是窦三的旧部,竟无一人敢挑衅他的权威。
此人名叫周岸。
曾是凤鸣寨的三当家,年纪轻轻便武艺超群。
据说整个州县从山匪路霸到官府兵差,无人能与他匹敌。
“既无人不服,今r起,周岸便是凤鸣寨的big当家。”一旁周岸的手下单膝跪地,朝着他一拱手,带头喊道:“恭请big当家上座!”
他话音一落,众匪纷纷行礼,ko中齐呼:
“恭请big当家上座!”
周岸走到厅中央的jao椅前坐下,神s从容自若。
他手里依旧持着那把长刀,衣袍上沾了血迹,看上去就像个嗜杀的修罗。
尽管他年纪轻轻,资历尚浅,但身上的威ya却非同小可。
哪怕窦三还活着,见到他估计也要怂上三分。
“把该埋的埋了,凡触犯过风寨主规矩的,一律不得立碑祭拜。聚义堂内打扫Gan净,天亮前我不希望看到任何血迹。”周岸道。
众人闻言纷纷开始Gan活,埋人的埋人,洗地的洗地。
“big当家的,那个……窦三新娶的那个小公子,怎么处置?”旁边的手下问道。
周岸一挑眉,这才想起来新房里还有个人……
片刻后,新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周岸手里拎着他那把长刀,big摇big摆地走了进去。
屋内的少年,原本吃得正欢,一手攥着j腿,另一手拿着酒壶,腮帮子被食物塞得鼓鼓囊囊,就像只囤了满嘴食物的松鼠。周岸的到来显然把人吓着了,少年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嘴里的食物都忘了嚼。
“好吃吗?”周岸问。
“唔……”季浮沉嘴里塞得太满,下意识就想把食物咽了回话,没想到那坨东西太big了,险些将他噎死。待他好不容易把嘴里的东西tun下之后,眼泪都憋出来了。
少年本就长得白净漂亮,一双眼睛灵动又无辜,这会儿噙了泪,看上去越发可怜。
“好吃。”季浮沉人都这样了,竟还没忘了乖乖回话。
周岸心道,今晚整个寨子里,就属这少年胃ko好。
季浮沉偷偷看了一眼周岸手里的刀,见上头的血迹还是新鲜的,想来刚杀完人。他心中暗暗叫苦,心道怎么光顾着吃饭,倒是把这个杀神给忘了?
其实这事儿也不能怪他,原书里原主zuang柱而死,并没有周岸来新房的剧q。季浮沉刚刚来到这地方,又饿得头昏眼花,哪里有心思想得这么周全?
这人不会来斩草除根的吧?
一想到这个,季浮沉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你怕我?”周岸略一倾身,盯着少年泪汪汪的眼睛问道。
季浮沉身体一僵,下意识将手往身后挪了挪。
他这动作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毫无Gon击xin,可他忘了,自己手里还捏着半只j腿呢。所以周岸看在眼里,便觉他是把j腿往后藏了藏,像是怕人抢了去似的。
周岸:……
他堂堂凤鸣寨的寨主,难道会抢人半只j腿不成?
“你……”周岸抬起刀指了指一旁瑟瑟发抖的小喽啰。
小喽啰约莫也猜到发生了什么,见状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三当家的饶命……”
“什么三当家?现在叫big当家。”周岸那手下凶巴巴地道。
“big当家饶命,big当家饶命。”小喽啰不住磕头。
“你……”周岸一抬刀背。
季浮沉只当他真要杀人,脱ko而出道:“别杀他!”
“en?”周岸看向季浮沉。
“我……”季浮沉往后挪了一小步,小声道:“他不是窦三的走狗……”
“有意思。”周岸将长刀一收,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这少年明明自己怕得要死,竟还有胆子替旁人求q。
“big当家的,这人留着吗?”手下问道:“他可是和窦三拜过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