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你还是不问的好。”
汪县丞早已习惯了他这做派,开ko道:“贪银子最多的自然是知县big人,其次就是与他走得最近的主簿和巡检。尤其是巡检,仗着职权经常盘剥县丞的商户,b着他们在朝廷规定的税收之外多缴一份银子,美其名曰会对他们spical照顾,商户们怕他报复不敢不缴,只能忍气tun声。至于他拿到的银子,则会和知县big人四六分。”
季浮沉拧了拧眉,心道原来古代也有保护费一说,只是没想到这收保护费的不是地皮流氓竟是官府的人。
“把他们的住处给我列个条子。”周岸道。
汪县丞着人取了纸笔来,特意用左手将几人的地址都写在了纸上。
“祁州城内的官员你熟吗?”
“略有耳闻,不过他们的住处我就不晓得了。”
汪县丞又提笔在那页纸上写了几个官职,均是祁州衙门里的官员。
“你们是想今晚动手?”汪县丞问。
“今晚先光顾一下这几位,祁州这几位改r吧。”周岸说着将那页纸折好收了起来。
汪县丞想了想,开ko道:“你们若是今晚动手,朝你的人知会一声,也来我家一趟吧。”
“怎么?你也贪了不少?”周岸笑道。
“银子我是没多少,届时弄些粮食给你们。今晚这么big的动静,那几家你们都光顾了,唯独不来找我,那明天我还怎么去衙门里点卯a?”
“你想得还挺周到。”周岸道:“晚上我亲自带人来你家。”
汪县丞听他这么说,这才松了ko气。
“你们现在缺银子了?”
“不是我们,是那些流民。祁州境内涌入了多少流民,你们心里应该清楚吧?那么多big活人,要吃要喝,你们官府是一粒米都不给,我总不能看着人饿死在凤鸣山下。”
汪县丞想了想,又提笔在纸上写了两处地址。
“这是什么?”周岸问。
“知县big人偷偷置办的产业,一处布庄一处米店。”
周岸接过那页纸朝他一挑眉,便带着季浮沉离开了。
这会儿天s尚未擦黑,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两人便找了个饭馆吃了点东西。季浮沉想到一会儿就要和周岸一起去打劫,稍稍有些兴奋,饭都吃得不big安稳。
“你这么高兴?”周岸问他。
“我就是好奇,而且是去知县big人家里,我想看看他家到底有多少好东西。”
周岸一笑,满眼宠溺,“等到了地方,我带你去他家库房看看,让你看个仔细。”
“你从前……去过的人家多吗?”季浮沉问他。
“还行吧,过去风老寨主当家时,我年纪还不big,他只偶尔带着我下山。后来窦三当家以后,我与他一直不对付,所以十次里big概只有那么两三次我会去。”周岸道:“后来的事q你就都知道了。”
“那你们去……的时候,有什么好玩的事q吗?”
“也没什么好玩的,凤鸣寨名头响,我们上门时big部分人家都不怎么反抗。尤其是我挑的那些富户,都是缺德事儿没少Gan的主儿,他们做贼心虚,见了我们掏银子都很ton快。”周岸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猜咱们这位县太爷肯定也怂得很。”
季浮沉听他这么一说,越发好奇了,想看看这位知县big人究竟会如何反应。
两人用过饭后,差不多就到了约定的时辰。周岸带着季浮沉去了城门ko,赵路已经领着人等在了那里。
周岸并未与他多说,只将纸条给他,让他带人去巡检和主簿的家里。自己则带了一队人,直奔知县big人的住处而去。
这会儿天s已经晚了,县城的街上没什么人。
周岸骑着马,季浮沉坐在他身后抱着他的腰,乍一看去两人很是温馨,不过仔细一看会发觉他们身后还带了一众山匪,big伙儿气势汹汹,一看就很不好惹的样子。
一行人停在了知县big人门ko,周岸一挥手,薛承举便下马上前敲响了知县府的big门。
“谁a?big晚上的!”门房听到动静后有些不耐烦,待打开门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当即就想关门,却被薛承举一脚踹出了老远。
“叫你们家老爷出来见客,就说凤鸣寨的爷爷们来喝茶了。”薛承举道。
门房闻言屁滚尿流地朝着后院奔去,一刻都不敢逗留,生怕跑慢了自己脑袋分家。
门外的众人留了两个在门ko守着,其他人则径直进了门,而后在院中分列两侧。周岸带着季浮沉big摇big摆地走进去站在了院子中央,他手里的长刀在地上一戳,那模样看着十分潇洒。
季浮沉躲在周岸背后,伸着脑袋往院子里看,就见几个家丁手里拿着棍ban,但那架势并不像是要反抗,反倒像是要随时逃跑似的。
就在这时,知县big人挺着个油腻的肚子,慌慌张张地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
“不知各位好汉深夜到访……”
“峦县的流民太多,吃不起饭了,来找知县big人讨一些银子给他们买米粮。”周岸淡淡开ko,打断了对方的寒暄,“你家中银钱,取六成出来,让人装好搬到马ce上。若是我的人动手,取走的可就不止是六成了。”
季浮沉看了周岸一眼,没想到对方还挺客气,竟给这贪官留了四成。不过他转念一想,凡事留个余地,确实很符合周岸作势的风格。
那知县一听说周岸要取走他六成的家业,顿时有些着恼。他害怕凤鸣寨,可此刻面对即将损失的银钱时,他的愤怒竟是盖过了恐惧。
“你……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我堂堂峦县知县……”
“啧。”
不等知县将话说完,周岸手里的长刀一挥,刀柄在对方脸颊上结结实实甩了一记耳光,打得对方摇摇晃晃险些没站稳,幸好一旁的管家扶住了。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