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看到膝边垂下一根鞭子的鞭稍,竟然和八岁时的那根极其相似。
保镖要上手扯他的衬衫,其中一个领头的阻拦了他们,低声对顾熙阳道:“少爷,你自己来吧。”
顾熙阳没理会,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一颗一颗把k子解开,然后将雪白的衬衣丢在了一边。
顾震山看着他的眼神,流露出欣赏。但也仅止于此了。
这是他最满意的“作品”,可惜,毁在了q关上。
“按住。”顾震山随ko道,保镖上来按住了顾熙阳防止他乱动,其中一个叠了一块re毛巾递给顾震山,顾震山把发烫的毛巾伸到顾熙阳鼻尖,顾熙阳亮着一双狼一样的眼睛,张开利齿,咬住了那块毛巾。
“你已经长big了,原本不想再这样惩罚你。”顾震山的手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扬起脆弱的脖颈,看着自己。
“但这次错的太低级。”
话音落下,顾熙阳猛地一颤。剧ton从背上传来,这完全是狠厉的力道,顾震山没有留手。顾熙阳的冷汗很快便从额头上淌了下来,他闭上眼,咬紧那块烫到cun舌发甜的毛巾。
注定躲不过的。如果要把继承权让给陆槿,这一遭是注定躲不掉的。
顾熙阳ton得浑身颤抖,他一用力浑身上下的皮肤便泛起红s,显得伤痕更可怖。但顾震山面无表q,就像是端起红酒那样简单。
这样的惩罚,顾熙阳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几次。
一旦这个男人发现自己有怜悯,有感q,甚至多看了几眼什么感兴趣的东西,或者冒犯了他的“威严”,就会惩罚。
有严苛的惩罚才是规矩的必要条件,顾震山一直信奉这一点。
伊燃早已经吓傻了,等顾震山打完,他偷偷看了一眼,吓得闭上了眼。
保镖一放手,顾熙阳就摔在了地毯上,好久才缓过劲,他一声不吭——或者说他从来在这种时候都没吭过声,包括小时候,他爬起来,拿起旁边刚刚丢下的衬衫,站起来穿上衣服。
他垂下视线,看向脚边不远处的伊燃:“看见了?看清楚了就滚出顾家,让我再看到你一次,砍了你的手脚让你永远走不出去。”
伊燃听到他沙哑的嗓音,吓得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像是被惊了魂的兔子,一动不动。
顾震山坐在椅子上,他似乎又犯病了,抖着手me出一个小y盒,保镖给他递上茶杯,他倒出了几颗y,似乎ya根没有看剂量,就那么整把丢进嘴里,冲水咽下。
顾熙阳冷眼看着。这是j神类的y物,顾震山长期服用的,他现在年纪渐长,偶尔q绪起伏较big的时候,需要当急救y服用,但服用过多,很可能会导致脑死亡。
这很可能也是顾震山开始那个计划的初衷。他想要控制其他人的思维,无止境地在j神世界的无上权力中迷失下去。
顾熙阳踢了一脚伊燃,示意他站起来跟自己走。
伊燃总是到了关键时刻脑子才灵光,他迅速领会了顾熙阳的意思,爬起来缩在他身后。
顾熙阳拉开书房的门,隔着半扇门,他听到顾震山微微发颤,正在等yxin上来的声音传来:
“你们两个人,只能有一个继承人。如果你还想留在顾家,好好活下去,那就跪在你哥哥脚边,被他驯服,做一只听话的猎物……我会留你一条命。”
“谢谢,杀了我更好。”顾熙阳说完,和伊燃离开了书房。
顾震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摆放整齐的文件资料,以及各种书籍电子产品,忽然站起来,发狂地扑上去,把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了下去,“滚!全都滚出去!”
保镖吓得不敢说话,只好默默退出去,听着里面男人的怒吼。
“……背叛我……懦弱……太懦弱!被别人驯服……我亲手毁了你!你敢背叛我……”
顾熙阳把伊燃带到走廊另一侧尽头,看着面前黑漆漆的楼道,伊燃有些不敢走,他抓着顾熙阳的手腕:“顾总我……”
顾熙阳在他背后轻轻推了一把,他脸s非常惨白,看起来很不好,但还是对伊燃勉强笑了笑:“去吧,陆槿应该就在下面,还有林家的千金,你去找他们。不要告诉他我这发生了什么,告诉他,我公司有紧急的事q,我明天宴会开场就会回来。”
“好,我知道了……顾总?”伊燃走了几步,在黑暗的楼梯间回头,可是却没看到刚刚还在说话的人。
顾熙阳从侧门出了老宅,他的司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少爷!怎么搞成这样!”
顾熙阳摆摆手,“别管那么多,还算顺利,陆槿也没有发现异样……我们现在去取钥匙。”
“好……少爷要不我们还是先去医院?”
“没有时间了!”顾熙阳自己拉开ce门,钻了进去。
司机只好答应,他四下看了看,没有人发现,于是迅速上ce,将ce开走了。
顾熙阳坐在ce上,疼得胸ko发沉,他脱下衬衫,从旁边准备好的医y箱里取出y膏,自己艰难地涂y。
“少爷,这又是何苦呢,如果你要离开顾家单Gan,我们都会跟着你,为什么非要So这个罪。”
“……嘶……如果不惹怒他,他很可能还会怀疑陆槿。”
“唉,少爷,你对陆先生……”
“陆槿救过我,我不能对不起他。”
第53章
老宅主楼的二层走廊, 一边是通往顾震山巨big的书房,另一边却连接着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伊燃me着冰冷的实木扶手,啜泣着穿过漫长黑暗的楼梯, 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那是尽头走廊两侧点亮的,如同烛台火光一般的昏黄灯亮。
顾家老宅的装潢有一种中世纪的复古风格, 行走在其中不由得让人联想到那个毫无秩序,贵族拥有社会全部的资源,享So最优质的福利,过奢靡的生活,而普通人的人命却如同草芥的时代。
这当然也很符合顾震山对“秩序感”的要求。地下室的四壁, 挂着一张张巨big幅中世纪风格的写实油画,画中场景各异,但画中的男人们都穿着层层叠叠的贵族服饰, 手中握着权杖,看起来宗jao感浓厚,威严肃穆,而女人则都穿着束缚极强的贵妇裙,面s白如新纸, 红cun鲜艳,表q麻木。
伊燃忍着身上的ton感, 穿过这条挂满油画的走廊,两列的人像比他的身高还要高,行走在其中如同梦魇, 他们随时像是要活过来tun吃一切。他走在其中, 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空don回响, 那脚步声就像是有人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追他,仿佛将他当作戏耍的toy, 他不由得长泣一声,越跑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