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这件事是姜原的第二人格做的,那就不难理解了。
只是......今天上午在咖啡角的会谈中,怎么没听姜原提起这事儿?
谢ying池冷眼看着,心想他果然对自己没有说实话。
姜原只说,他凭空多出来的这段记忆轨道中,“他”是一种自卑怯懦的xin格,没有朋友,没有喜欢的人,“他”很善良,一直在救助学校里流浪的猫猫狗狗,给学校门ko乞讨的流浪汉买爱心午餐。
对“他”最重要的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有一个弟弟,他们从小相依为命。
可是姜原却在记忆里搜刮不到他弟弟的模样。
在原文的开篇中就有提及,主角姜原是孤儿,和温峤一样,从小就在福利院长big,只不过他没有温峤那么幸运,一直没有找到愿意收Yang他的人家,就一直在福利院待到了成年。
谢ying池听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为什么虽然是不同福利院出来的孩子却都有j神问题,这样刻板印象设定真的很俗T。
光看纸面故事的时候谢ying池没有这样强烈的憎恶感,只有现在成为了故事中的人,看着身边的人因为j神疾病而饱So折磨,他难免有所触动。
一个作者的天赋是有上限的,而姜原的上限早就被谢ying池me透了。
他们在原世界里因意见相左而争吵不止一次,只有最后那次,谢ying池耿直的评价挫伤了姜原的自尊心,这才是他们之间分崩离析的真正原因。
就好比真正的美人big抵是不会计较别人对她容貌的苛责,因为她足够有自信,只会认为这是审美差异而导致的不同声音,听进耳朵里却进不到心里。
而姜原早早的就认识到自己的创作能力远在谢ying池之下,当他第一次看到谢ying池的作品,才读了短短几章,那种ya抑感像遒劲的藤曼从后脊一路攀上他的脖颈,缠得他呼吸困难却依旧想着硬着头皮往下读。
在没认识谢ying池之前,在他的那一方天地里,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可即便如此,他也是揣着十二分的真心要和谢ying池做朋友的,因为钦佩,因为羡慕。
只可惜,像谢ying池这样天赋充盈的人,并不能体会他们这种付诸全部努力还是生产出一堆不尽如人意的垃圾是什么心q。
所以他才创作了和谢ying池同名的P灰角s。
但是,他的泄愤途径也仅限于此,再无其他了。
第78章
谢ying池在手里的烧烤冷透之前,找了个店坐下来,边吃边和029就有关剧q讨论了不下半小时。
他隐约听到电子音里似乎夹杂着一些咔嚓咔嚓的声音,导致他有些怀疑他的系统在上次的离线升级中是不是留下了什么隐患。不过在谢ying池提出他的小疑问之后,杂音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谢ying池所在的这家店开在学校后街和男生宿舍楼的十字路ko,按理说客流量应该不低,可是由于这家店的餐品质量参差不齐,被挂到校园网上许多次,学生们纷纷避雷,以至于现在店里就只剩下一个无所事事的临时工Service生,眼巴巴的盯着谢ying池桌上ko味缤纷的小龙虾。
这个点还见不到他提着香喷喷的宵夜回寝室,他的室友们应该已经觉得蹊跷了。
谢ying池看了一眼被他玩到只剩下百分之七十的手机电量,依依不舍的选择关机,临走之前,他将没动过的那一盒榴莲味小龙虾留给了前台被他熏的五迷三道的前台小哥。
店内虽然没有什么客人,但是暖气却一点都没有偷工减料,谢ying池出来的时候羽绒服的拉链还没有拉好,就被外面呼啸的狂风狠狠cou了两个巴掌,羽绒服鼓成了一只圆乎乎的气球,让他整个人的打扮看起来十分前卫。
谢ying池费劲的将蹿进衣服里的冷风挤走,沿着宿舍楼的墙根快速跑到了小树林前面的校庆石碑旁。
因为不想接下来的剧q出意外,他仔细回忆着当天的具体位置,连脚边烧烤盒放的地方都要做到0误差。
专业,严谨。
一切安排就绪,最多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岑近徽就应该找到这里来了。
风从背后奔涌而至。
谢ying池倚着硬邦邦的石碑,腾出手来搓了搓自己被室内暖气蒸的re乎乎的脸,这羽绒服的保暖xin能真不是盖的,他就在这里蹲着,除了腿部血Ye循环可能有点问题,整体都还处于一个比较舒适状态。
他的腕表指针填充了夜光材料,即便是在这种光线昏暗的地方也能准确无误的标点。
刻意等待的时间恨不得是一分一秒的数过去,就算是眨眼间的功夫也会无比漫长。
谢ying池吃得太饱,在这黑漆漆的地方窝着,困意zhi生是再容易不过的事q。
怎么还不来......
谢ying池等的心急如焚,不得不将脑袋探出石碑外,在视野波及的每一处仔细搜寻,
可就在他注意力被转移的时候,他翘首以盼的人却从另一边悄然而至。
踩在枯树枝上发出的嘎吱声近在咫尺,岑近徽屈膝半蹲在他的身后,视线顺着他刚刚偷窥的方向,只看到两个结伴而行的同学从前面匀速走过,松脂包裹下依旧低沉的嗓音在他耳畔幽幽。
“你在躲谁。”
谢ying池仓惶扭头,岑近徽有意避让,可谢ying池挺翘的鼻尖却还是猛地zuang到他的坚硬的下颌。
谢ying池第一时间捂住自己的鼻子,哀怨的谴责道:“你Gan嘛偷偷站我后面......”
岑近徽嘴巴动了动却没出声,他站直了身子,朝谢ying池伸出手。
谢ying池没参悟他的好意,背手扶着石碑站起来,这次他有经验,没有在站起来之后立即松手,撑着石碑的边缘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下肢。
“我路上碰到给老朋友,想起了点以前的事q,所以想找个人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冷静一下。”
就算岑近徽没有开ko询问他为何这么晚了还逗留在外,谢ying池也自顾自的说着跟上回差不多的台词。
岑近徽没有对他的这个说法再提出异议,只是问他冷不冷。
谢ying池面s红润,手脚都是暖和的,但他却道:“特别冷,我们快回去吧......”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岑近徽要是来的再迟一些,他就该强制闭眼了。
谢ying池感觉自己的脑袋里被上了一支锈迹斑斑的发条,明明不太灵便却顽强的又急又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