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百川理直气壮地无理取闹：
“所以其实就是你在装神弄鬼。”
言晏：“……”
言晏抬头，真诚地看着他：“小傅总，就算是撒泼也得时不时换个说法，同一种听得时间长了又没什么Gon击xin了。”
傅百川：“电影里演的都是把肩膀上的一盏火拍灭或者开个天眼，普通人就能看见鬼了，为什么到你这儿就不行？”
言晏：“我是倒数第一，我不会。”
傅百川垂眼看着言晏的圆领唐装：
“还有就是刚见到你的时候我都想问了，前天晚上你直播的时候穿得挺正常的，怎么今天打扮成这个样子？别人说你是神棍你就真的照着神棍打扮了？”
言晏：“……”
言晏忍无可忍，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扶住门框：“因为我现在在上班，穿的是灵署统一发放的制服。”
傅百川：“…………”
四周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
灵署总部，负责确认制服式样的小老头捧着保温杯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言晏木着脸去关浴室的门：“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在地上乱爬也不关我事。”
傅百川慌忙伸手去挡：“别关门！”
言晏松开门框，径直走到了浴缸旁边，重新拿起了自己的数位板。
傅百川心一横抬脚跟了进去：“我说话夹Qiang带ban的是我不对，但你跟我说话也没有好听到哪去a？”
言晏坐在浴缸旁边画图，看都没看他一眼。
傅百川在他旁边蹲下：“你看，咱们既然是甲方乙方的合作关系，彼此之间就应该坦诚。你说浴缸里有鬼，我又看不见，怎么相信你？”
傅百川：“你就给我开个天眼，我看见之后肯定就不会质疑你是装神弄鬼的神棍了。当然我主观上还是认为你是在骗人，要不你当面给我再演示一下你那天是怎么做到的也行，我保证不再烦你。”
傅百川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利yo和j将法双管齐下，言晏就是无动于衷。
这少爷想得倒轻巧。
常安宜脸被缝成这个样子，放恐怖片里都要被打马赛克的，真给他看见了只会添麻烦。
言晏讨厌不必要的麻烦。
傅百川咬牙，祭出了自己的必杀技：“我是你的甲方，你应该在合法的范围内满足甲方的一切要求。”
言晏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偏头看了他一眼：“如果我不呢？”
傅百川：“那我就给你差评，让你以后委托竞标更难。”
言晏：“……”
傅百川：“虽然我不知道你跟那个No.001谢凛是什么关系，但你总不能次次都让他帮你使手段吧？”
言晏被他气笑了：“你还真是油盐不进。”
“那行a。”
言晏推了推鼻梁上架的无框眼镜，傅百川这才发现他眼皮很薄，跟他平r里做出的那副温和的样子不同，就这样面无表q地看过来的时候有些阴郁，目光沉而冷。
言晏：“会有点疼，还有就是等会儿看见什么别瞎叫，很吵。”
傅百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言晏右手快速地掐了一个什么诀，然后中指与食指并拢，指尖带了淡青s的光。
言晏另一只手掰住傅百川的下巴，迫使他微低着头面向自己，然后掐完诀的那只手狠狠戳向他的眉心。
这一戳多少带点私人恩怨，傅百川同时感So到了眉心被一股冷气贯穿的锐ton和被人迎面打了一拳的钝ton。
除此之外，他还隐隐闻见一股奇怪的香味儿。
傅百川往后一挣，脱离了言晏的钳制：“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话说到一半睁开了眼睛，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刚刚还空无一物的浴缸。
常安宜不久前刚刚被言晏翻了个脸朝上，还没有来得及再自己趴回去。
满浴缸的血水里，她人生肤s惨白，手腕上有一道皮ro外翻的刀疤，可以看到粉白的ro和被割断的血管。
头发都在水里飘散着，脸暴露在空气里，双眼的上下眼皮和嘴cun都被红s的粗线潦草粗暴的缝在一起，皮ro挤得紧紧的，针孔被拉扯成了密密麻麻的血don。
额头和脸颊上诡谲的红s符文仿佛是被用刀刻出来的，深浅不一凹凸不平，边缘处糜烂泛白，狰狞可怖。
傅百川浑身都僵住了。
几秒之后，常安宜用脚轻轻踢了两下水，浅红的血水发出轻响。
傅百川：“……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
言晏早有准备，一手托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头顶，Gan脆利落地把他张开的嘴强制xin合了起来，然后腾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上下嘴cun。
傅百川：“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言晏面无表q：“别吵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