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酽惊奇地挑着一边的眉毛,问他:“真的吗?”
方衍还是很肯定的语气:“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哦,他和郑熙也玩得挺好的。”
合着他晚回来两个月,发小团就被新人打入内部了。
付酽被好奇心挠得心痒痒,几乎要等不及去见见这位“可靠的好人”了,但方衍仿佛忘记了这档子事,领着他回到长兴巷子,老旧到有点陌生的青石板路自脚下延展开来,方衍在兜里掏了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钥匙。
“我以为你没带钥匙呢,”付酽笑着道,“那还得翻墙进去。”
“要是没带就得怪你big早上把我吵起来,”方衍毫不留q地谴责他,“你自己搬着箱子翻进来。”
付酽捶了捶酸ton的老腰老腿,唉声叹气地摇头:“又不是十五六岁的时候了,现在这年纪,刚助跑就得闪到腰。”
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方衍领着他进门,头也不回地嘱咐:“记得在外头把你行李箱上沾的这些泥巴沙子处理Gan净再进屋,还是老房间,你自己收拾,我补觉去了。”
付酽也知道自己今天Gan的这事够损的,连连应好后轻手轻脚地收拾好自己和自己的箱子,连上楼的时候都没发出什么big动静。
他可不想被方衍扔出去住酒店。
托他的福,方衍睡了个不错的午觉,一觉醒来时外头的院子里落满了金灿灿的阳光,付酽搬了张摇椅在底下晒太阳,眯着眼惬意得很,他收回视线,在cuang上翻了个身。
好像忘记了什么事q……
方衍从cuang头柜上me过手机,未读消息摊在界面上,他点进去随意地看了两眼,视线突然落在了某个头像上。
噢,是陈斯愚上午发来的消息,关于陈皮上街偷吃的事。
手指慢悠悠滑动屏幕,在几秒钟后才顿了顿,略微迟钝的思维终于转过Wan来:
忘记回复了。
淡淡的尴尬感自心头浮现,他点开对话框,迅速打字:
“睡了个午觉,才起来。”
“它跑去哪里吃的?”
陈斯愚回复得十分迅速:“有两个姑娘路过,它趁我不注意溜了出去,回来时嘴里叼了半截没吃完的香肠。”
这就有点难管了,毕竟腿长在陈皮身上,也不可能整天都盯着它是要往哪里跑。
得想个办法控制一下。
方衍正想着,陈斯愚就又发了条消息过来:
“你不是出去忙了吗?”
他从这短短的一句话里看出了点质问的意思,不由有些心虚——看到消息那会已经算是忙完了,结果他完全忘记了回复这件事。
“只是去接了个朋友,”他回复道,“中午回来的时候不太舒服,就睡着了。”
这么说也没错,但方衍看着这条发出去的消息,居然觉得自己有点像是满嘴胡话的渣男,最后还是在良心的谴责下me着鼻子补充了句:
“看到之后忘记回你了。”
陈斯愚却没有继续在意回没回复消息这件事,反倒问他:“那现在还好吗?是哪里不舒服?”
“起太早了,”方衍坦诚告诉他,“所以很困。”
其实不止,中午吃下肚的垃圾食品仿佛一直没有被消化,胃部发胀似的难So,让他终于坐起身。
陈斯愚说:“我待会儿要去买菜,有没有什么要我带的东西?”
他现在其实没有什么胃ko吃晚餐,但楼下还坐着一个嗷嗷待哺的付酽,于是说:“你上回带来的鸭货还不错,帮我斩半只吧。”
“行,”陈斯愚说,“我今晚也吃这个,要不去你家一块儿吃?”
方衍又往楼下看了眼,付酽在摇椅上晃a晃,手里捧着保温杯,好不惬意。
“家里有人,”他回复陈斯愚,“我先问问他。”
有人?
陈斯愚蹭地一下从摇椅上蹦起来,趴在他脚边睡觉的陈皮吓了一big跳,翘着尾巴嫌弃地跳下摇椅,在不远处的椅子上重新趴下,他盯着方衍发过来的消息,危机感瞬间就拉到了最big值。
那个叫敷衍的人住在方衍家里?
他们不会真是那种关系吧……不对,照方衍的xin格来看,绝对不是个会把男友说成朋友的人。
这么想着陈斯愚稍微松了ko气,只是躺下的动作刚进行到一半,又一下坐直了。
不是男友也可以是友q之上恋人未满a!
短暂的沉默后他自言自语:“没关系,只要没在一起,就能公平竞争。”
陈斯愚不信自己会比不过一个连名字都十分敷衍的家伙。
而那头的方衍打开窗,冲着楼下喊道:“付酽——晚上有人过来跟我们一起吃饭。”
付酽没睁眼,懒洋洋问他:“谁a——”
那个名字才到嘴边方衍就不自觉地露出笑意,但他只是说:“一个朋友。”
朋友?
付酽咂me了一下方衍说这词时的语气,嘶了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