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衍对此深为认同,他同样是个讨厌早起的人。
但紧接着他就发觉了点矛盾的地方:“你平时不是起挺早的吗?”
不然也不会在那天早上看见在巷子ko等ce的他跟付酽。
“那是我的正常作息,”陈斯愚说得寻常,“我习惯在那个点出门锻炼,然后再回来洗澡吃早餐,如果住远了的话,我必须起得更早。”
方衍沉默了,这算什么,健康的晚起吗?
还真是重新定义了晚起的概念。
他慢tuntun地喝着粥,听见陈斯愚问自己:“那你们俩现在都病了,平时会不会不方便?”
“应该还好,”方衍并不把这当做一个难题,“吃饭可以点外卖,付酽都奔三的人了,总不至于照顾不好自己。”
陈斯愚放下勺子,笑着道:“我可没担心他,我是说,你会不会不方便?”
“你”字被咬得略重,方衍不紧不慢地咽下嘴里的粥,说:“我也是一个奔三的人。”
这句话实在有些似曾相识,陈斯愚回忆了一下,挑了挑眉。
“你上次这么说的时候,手被砸伤了,”他笑了声,“嗳,今年不会是你的本命年吧?怎么老是出事?”
“我今年二十七,谢谢,”方衍无语,“我宁愿相信是你儿子成j了。”
“怎么可能,”陈斯愚替自己的好big儿据理力争,“陈皮他只是一只弱小可怜的小猫咪罢了。”
哼哼,方衍在心底冷笑,陈皮一点也不弱小可怜,它庞big有力得像是一颗原子弹模型。
“以他的智商,确实不太可能,”他赞同点头,“我年初的时候给自己看流年,说是会多灾多难一点……不过照理来说,还会有桃花的。”
陈斯愚抬起头,对上方衍若有所思看着自己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有点异样。
“是嘛,”他坦然自若地一笑,“那你有遇到吗?”
方衍故作惋惜地摇头。
“没有,估计是还没到时候吧。”
陈斯愚垂下眼,玩笑般地说:“有没有可能,是你还没有发现?”
“能发现谁?”方衍翘着嘴角看向他,“我今年都足不出户的,除了在家就是在店里,除了你也没认识别的人。”
他顿了顿,不紧不慢地吐出后面那句:“不会是你吧?”
陈斯愚也笑,桃花眼里仿若浸着剔透的水光。
“能成为你的桃花,是我的荣幸。”
方衍被他go得好一阵脸红心跳,再也不敢和他对视,低下头闷头喝粥。
还真是朵桃花!他想,陈斯愚才是建国后成的j吧?!
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难言的暧昧感让他有些坐立难安,陈斯愚倒是心q极好,姿势放松地往后一靠,刷起了手机。
音乐声从他手里传出来,方衍听了两耳,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歌——
电吉他版的《好运来》。
他眼尾cou了cou,险些被粥呛到,转头给了陈斯愚一个奇怪的眼神。
“怎么了?”陈斯愚笑着抬头,“是不是也觉得好听。”
方衍沉默两秒,艰难地点了点头。
“你的品味,挺独特的。”
手机适时地震了下,付酽终于回复了他早上的消息:
“哥们发高烧了,睡到现在。”
好,终于不是有家不能回了。
方衍三两ko喝完碗里的粥,跟陈斯愚说:“付酽醒了,那我就回去了。”
“好,”陈斯愚抬起头,“那我先洗个碗,然后送你过去。”
“不用,就几步路的事。”
但陈斯愚很坚持:“你还病着,万一摔了怎么办?我不放心。”
方衍沉默了下,道:“我今年二十七,不是一个会平地摔的年纪。”
“enenen,”陈斯愚敷衍点头,“我相信你,其实主要是因为我舍不得,想多跟你待一会。”
“……”
方衍张了张嘴,耳根一re,居然没找出句能合适回应的话,陈斯愚笑了声,也没再说什么,收拾好碗筷进了厨房。
雨后明媚的阳光落进屋内,他回头看了眼,方衍乖乖地坐在座位上,略显松垮的衬衫露出了一截细白后颈,让他迅速地想起那个传统的,却在此刻显得浪dang的词。
——温香软玉。
很好,陈斯愚心q愉悦地go了gocun。
看来我就是方衍的那朵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