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人自愿延长考察期的!”她抓着好姐妹的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陈斯愚你要不来我家厂子上班吧,我爸就喜欢你这种脑子不好的老实人!”
付酽同样笑得险些背过气去,陈斯愚掩着脸懊丧摇头,夸张而戏谑,等他们停下来后才转头故作懊恼地问方衍:“我能撤回吗?”
“不行,”方衍的笑容明快至极,“我妈说了,言而无信的男人不能要。”
行吧,陈斯愚只能han泪跳进自己挖的坑,不过好在前路并不算太漫长——因为他得到了方衍的喜欢。
飘飘然的感觉涌上big脑,或许是酒j在生效,又或许是方衍身上的暖香不住地飘过来,他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终于敢光明正big地凑到方衍身边。
“要再来一杯果汁吗?”
“en?”
方衍刚才正在和Rebbeca聊天,转过头时眼神落在了陈斯愚水红的cun上,微弱的酒气从对方身上传过来,他恍惚了瞬,竟然不自觉地探过头,又很快地停住。
在那一瞬间,方衍想的是陈斯愚的嘴cun会是什么味道——是否还留有酒j的苦涩和冰凉的触感,像是一块刚拿出冰箱的草莓布丁。
“不用了,”他迅速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心虚地咳了声,“Rebbeca说她们要回家了。”
于是陈斯愚站起身去买单,方衍想跟他一起,却被陈斯愚按住了肩膀。
“今天我请客,”陈斯愚财big气粗地一挥手,“给Rebbeca他们沾沾喜气。”
方衍听他这么说,也不抢着买单看,Rebbeca托着下巴笑嘻嘻地看着他,问:“那你们这事成了之后,我去你那儿买旗袍,能打折吗?”
“给你打七折,”方衍也心q很好,“量体裁衣。”
“那我要多做两T,”Rebbeca说,“还要和我的朋友们一起穿闺蜜装!”
方衍听懂了她的暗示,suang快道:“你们都打折。”
陈斯愚走近时就听见Rebbeca欣喜的欢呼声和清脆的击掌声,不由好奇地问:“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聊一些姐妹之间的秘密,”Rebbeca冲他撇嘴,“说了你也不知道。”
陈斯愚早就习惯了她现在的这副嘴脸,坦然的耸耸肩,说:“那我们先送你们回去?”
Rebbeca站起身,细高跟哒哒响了两下,微笑着说:“我有直男接,不需要男同送,谢谢。”
她的姐妹在一边解释道:“付酽说要送我们回去,免得当你们之间的电灯泡。”
方衍讶异地挑着眉,给了付酽一个眼神。
——什么时候的事?
付酽给了他个得意的眼神:秘密,哥们如此帅气,当然能有漂亮妹妹愿意给个机会!
方衍转过头,遮掩住自己嫌弃的眼神。
“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记得给陈斯愚发条消息。”
付酽眼睛一瞪,质问他:“是不是不相信哥们?我是正经人,往上数三辈都是遵纪守法的良民!”
方衍一言难尽地嘶了声,说:“不是不相信你,就是怕万一出事了……你不抗揍。”
Rebbeca捂着肚子咯咯big笑,付酽无语凝噎,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能不能讲点好的?再说了,我好歹也是个爷们!什么抗不抗揍的,能让她们先走不就好了。”
陈斯愚也站在一旁无声地笑:“放心,Rebbeca是专业的散打选手,她很厉害的。”
“是a,”Rebbeca哥俩好地拍拍他的肩,“放心,姐姐保护你。”
三人就这么嘻嘻哈哈地走了,陈斯愚目送着他们上ce离开,才转头问方衍:“离得不远,要不我们走回去?”
他身上的酒气十分明显,但并不会难闻,方衍竟然有些醉,他在路灯下眨了眨眼,轻声说:“但你好像醉了。”
“这才一杯酒,”陈斯愚笑了声,嗓音低低哑哑的,“不过确实有点醉。”
话音刚落,他倏然凑近了些,方衍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语气都有些磕巴。
“怎、怎么了?”
陈斯愚一瞬不瞬地和他对视着,嘴角轻轻一go。
“你知道吗?”他说,“方衍,我只看着你的眼睛,就做了一场cun光明媚的梦。”
砰砰,砰砰。
方衍僵硬地仰着头,呼吸急促手心冒汗,耳边尽是喧嚣的心跳声,他第一次听见别人对自己说出如此直白的q话,语气缱绻到仿佛怕他被吓跑,连手掌都只是克制地背在身后,只余垂落的长发被夜风带着抚过他的脸,冰凉而柔软,让方衍想起陈斯愚的cun。
big概也是冰凉的,柔软的。
他视线往下一瞥,又看向了陈斯愚薄而j致的cun,形状完美,看起来就很适合……接weng。
鬼使神差地,方衍朝他靠近,夜s中却突兀地响起一声喇叭响,惊醒了路灯下暧昧到粘稠的气氛,陈斯愚同样有种如梦初醒的恍惚感,他往后退了一小步,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角。
“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方衍尴尬到脸上发烫,视线飘忽地落在他们长而亲昵的影子上,低低en了声。
“走吧。”
他们并排走向深沉而柔软的夜s,陈斯愚转过头,在晚风中无声go了gocun角。
真可惜,他想。
差一点点就能一亲芳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