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是你昨晚没给它倒猫粮,”他说,“它只是太饿了。”
手底下的肚子空瘪瘪,陈皮应景地叫了声,仿佛是在应和他的话,陈斯愚不由笑了声,立马为自己的辩解:
“我绝对给它倒了吃的,只是昨晚关门前怎么都找不到它,所以才让它有机会闻着味道找过来。”
但照陈皮的xin子来说,并不会跑出去太远以至于找不到,方衍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胖狸花,又抬头看了看艳阳高照的碧蓝天空。
“它不会是出去找小母猫了吧?”
陈斯愚就笑:“蛋都没了,找小母猫有什么用?绝对不可能。”
方衍却不这么认为,他Wan腰将陈皮放到地上,语气淡淡地传来:“那太监还要找对食呢,没蛋找小母猫又怎么了?又不妨碍他多看两眼。”
能看不能吃是吧?
陈斯愚想,这么设想的话实在是有点太惨了。
方衍没发现他在想什么,领着他往楼上走:“你的房间就在我旁边,付酽没住过,但三楼不能上去,那是我妈的地盘。”
“好,”陈斯愚应道,“那陈皮呢?”
“一楼那个房间给它用就好了,不过它常年待在室外,估计也不会喜欢一直被关在家里。”
也对,陈斯愚想,可以每天带着它出门上工,晚上再带回来,这样的话也安全一点,不用担心它晚上在店里酿出什么惨案来。
比如说打翻他采购价昂贵的鸢尾香j和玫瑰香j。
“有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来找我,”方衍说,“我就不进去了,你自己的收拾。”
陈斯愚应了声好,只是没想到晚上时就得去麻烦方衍——他对着浴室里只出re水不出冷水的花洒研究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转身出门敲响了方衍的房门。
隐约有些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他耐心地等待了一会,才看见门吱呀一声打开。
方衍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站在门后,脸上是被雾气蒸腾出的绯红,衬衫被滴落的水珠打得微微透明,露出一点yo人的皮肤颜s。
“怎么了?”
陈斯愚只觉得一股re气直冲脑门而上,迅速抬手捂住了鼻子,紧接着又觉得其实应该捂其他的地方。
“没什么,”他难得很乖顺地垂着眼,“我那个房间的浴室好像坏了,只有re水没有冷水。”
“en?我去看看。”
方衍越过他向外走去,带着re气的暖香扑面而来,陈斯愚几乎是狼狈地转过身,不由无声苦笑。
陈皮找小母猫算什么人间惨案?
自己不也一样么,难父难子罢了。
第64章 “我还比不过一只猫”
方衍对此倒是无知无觉,他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re水QI的确是坏了。
“得等明天才能叫人来修,”他告诉陈斯愚,“要不……你过会到我房间来洗?”
陈斯愚哪里敢,他现在生怕自己一不注意就在心上人面前big出洋相,然后被骂一句臭流氓,于是不尴不尬地咳嗽了声,说:“之前付酽在你这儿住的房间——有浴室吗?”
“有是有,”方衍想了想,“但付酽之前说那浴室的瓷砖碎了一块,容易划到脚,我最近太忙了,还没来得及换。”
“那不碍事,”陈斯愚态度坚决,“我小心一点就好了。”
方衍只当他是有分寸感,没太在意地撩起一角衬衫下摆擦了擦落在眼睫上的水珠,瓷白的j肤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泛着yo人的光。
“那我得下楼找下钥匙。”
陈斯愚近乎艰难地移开目光,应答的声音有些发哑。
“不着急,你可以先洗完澡,不要着凉了。”
“?”
方衍奇怪地看了他眼,说:“这都夏天了,怎么可能会着凉,反正出都出来了,我先帮你弄好再回去,反正也不急。”
但我很急,陈斯愚在心里苦笑,柳下惠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可惜方衍已经往楼下走去了,陈斯愚只得尴尬地站在走廊里深呼吸,只觉得嘴角都要冒出泡来了,所幸方衍很快就回来帮他开门的时候那股冲击力已经散去了不少,他清了清嗓子,说:“那你先回去吧。”
可方衍突然就凑了上来,暖融融的香气挥之不去,他仔细地打量了陈斯愚几秒,问:“你是不是很re?”
“a?是有点,”陈斯愚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所以才要洗个澡嘛,哈哈。”
方衍却越看越觉得不是这么回事——陈斯愚很白,如今额间的细汗和鼻尖的红晕同样明显,就连细长的脖颈都泛着明显的粉红,仿佛跟他在两个季节。
六月初倒也不至于re成这样。
而他的疑惑在陈斯愚深深的目光中渐渐得到了一个答案,方衍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半湿的衬衫,没忍住挑了挑眉。
“你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
陈斯愚见被戳穿,也懒得再故作姿态,抬手扶在了他腰间。
“没办法,”他目光灼灼,再也不加遮掩,“你太好看了。”
方衍微微抬眼跟他对视着,语气有恃无恐的:“才搬进来第一天就翘尾巴?”
他笃定了陈斯愚不会在今天Gan些什么过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