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方衍无奈叹气,“这是犯法的,而且小孩哪里是用来玩的。”
方女士却说得理所应当:“你小时候就很好玩a,捏一下脸就生气,挠脚丫子就哭,可有趣了呢。”
方衍默默抹了把脸,小声嘀咕:“还好小时候是外婆带的我。”
“行了,不跟你说这个,”方女士转头看向陈斯愚,“在我这儿住得还习惯吧?”
“挺好的,”陈斯愚微笑颔首,“我很喜欢您的院子。”
方女士满意地给了他个眼神:“不错,你很有眼光,有什么事直接找方衍就好,我这个儿子Yang得还是不错的,就是有时候不太会说话,你多包涵。”
这就是得到初步认同的意思了,陈斯愚终于松了ko气,笑着和方衍对视了瞬。
“没有,我觉得他挺好的。”
方女士连连摆手:“别说这些,我这儿子臭毛病多得很,我都知道,好了,我上去休息了,方衍你帮我把箱子搬一下。”
“噢。”
方衍乖乖地站起身,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陈斯愚就主动提起了沉重的箱子。
方女士笑了声,说:“也行。对了,你们俩要Gan什么记得回房间去,别在客厅。”
她说着,朝陈皮和梦露努了努嘴。
“别带坏小孩子。”
陈斯愚转过头很明显地笑了声,方衍脸上一re,眼睛就瞪了过来。
别乱说话,他用眼神警告陈斯愚,好好Gan活。
陈斯愚对他耸耸肩,也没胆子在未来丈母娘面前说什么,任劳任怨地将两个箱子搬上了三楼,只是等回来的时候轻ce熟路地me进了方衍的房间,轻手轻脚的锁上了门。
方衍一看见他的动作就想笑,Wan着眼问:“Gan什么?我妈又不会跑来找我睡觉。”
“以防万一嘛,”陈斯愚笑得十分不正经,“毕竟我要Gan点不能给别人看见的事。
”
方衍也不意外——在方女士没看到的角落里陈斯愚的眼神炽re得像是要吃人,甚至有些不加掩饰。
但也正常,他想,我都有种死里逃生的幸运感。
出柜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向来跟鬼门关差不多,就好比突然有一天得知高悬于头顶的利刃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假想般,断头台突然就变成了天堂,方衍甚至有些红了眼。
天知道他担心了多久自己会不会把方女士气进医院里。
因此在陈斯愚想自己走来时,他并没有拒绝的意思,反而让开了cuang边的一点位置,续上了客厅里被打断的那个weng,空气一点点地变得黏腻而chaore,陈斯愚紧紧地揽着他一用力就将他带到了cuang上。
“这就是我在客厅接weng的原因,”方衍在间隙中小声抱怨,“很容易擦Qiang走火。”
陈斯愚定定地看着他,长发倾泻而下,让视线也变得混乱而暧昧起来。
“方衍。”
他感觉到陈斯愚在轻轻抚me自己的侧脸:“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会立刻关门离开。”
但方衍只是沉默着闭上眼,虚虚地拢住他的手腕。
陈斯愚知道这是默许,又或者说是同意。
于是他重新weng住了方衍,手指划过细长的脖颈和滚动的喉结,最后克制地按在方衍单薄的小腹上,呼吸很烫地扑在方衍脸上。
“还不反抗a?”他笑着咬了咬方衍的手背,“那我可真的不Gan人事了。”
“……”
方衍还是没忍住睁眼骂他:“你真的很烦!不行就滚出去!”
上个cuang还磨磨唧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嘎了蛋的是他呢。
陈斯愚顶着满额头的细汗,咬牙切齿地笑了声。
“行。”
他重新俯下身,这回是真的擦Qiang走火了,空调冷风都吹不散满室的暧昧re度,半截被子和枕头掉在地下,好半晌后才伸出一只手捡起来,还贴心地拍了拍。
方衍崩溃的声音响起:“你手是脏的!”
“擦Gan净了,”陈斯愚的笑声带着鼻音,还有点哑,“再说了,不还是你自己的东西。”
“那也脏!”方衍嫌弃地拍开他的手,“说真的,你是不是不会?”
不然都到这地步了,怎么还能只忍着动动手?
陈斯愚难得被他气到,抓着他的手腕又亲了好一会,才丧气地说:“本来也没打算做……你这也没准备东西。”
行吧,方衍沉默了下,发现自己居然还没有想到这回事。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在cuang上依偎了会,直到夜s渐渐深远,方衍才翻过身推了推陈斯愚。
“那你出去吧,”他打了个哈欠,“顺便帮我把枕T拿出去洗了,噢,还有地上的垃圾。”
陈斯愚猛地坐起身,沉默得几乎有些震耳yu聋。
“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