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景程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按现在这个q况来看,除非你把宋惟从私人小岛接回来了,不然都很难控制住宋临景当前很想搞点big事的癫狂状态。
景程心里腹诽道。
但显然,年度好员工小曲比他想象中还要牛一些。
“晚上好。”熟悉的声音轻轻柔柔地响起,熟悉的面孔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容希盈彻底绷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宋临景虚浮搭在脖颈上的手忽地收紧差点给当事人勒得喘不上气,而景程在辨别出来人是谁的瞬间,就已经彻底放弃思考,并虔诚祈祷“今晚安保玩忽职守放进来个恐怖分子炸弹客,抓紧时间在下一秒把这鬼地方轰个Gan净big家同归于尽”。
多r未见的安阳在看到景程与宋临景诡异姿势后,合q且合理地怔了半秒,温和轻快的表q僵硬了片刻,甚至还渗出几分不太理解的困惑。
“en……”饶是向来善于融入各种场面的他,一时间也有点不知道该做出个怎样的反应才合适,犹豫了一会后,安阳才注视着景程,尽量回避着宋临景的目光,故作镇定地开玩笑道,“不欢迎我?”
“好多天没见,你回国都不说跟我主动联系一下。”安阳笑盈盈地走到景程身前,向给他让出位置的容希盈点头道谢后,从容得仿佛正宫一样,自然而然地落座,并习惯xin地轻轻挽住景程的手臂,撒娇似的晃着摇了两下,微一侧身,几乎贴着景程的耳朵,ya低了嗓子却仍保持着周围几人都能听清的音量,语气暧/昧得与调/q近似,“景程,我想你了……”
“你不想我么?”
景程:…………
big脑处于半放空状态的景程已然破罐子破摔,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主要还是因为最脆弱的脖颈正被宋临景长着薄茧的指腹按ya着摩挲,景程果断选择将沉默的策略进行到底,主打的就是个没听见、听不懂、只要负隅顽抗得足够坚定就没人能借题发挥。
可没想到,宋临景却没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只听宋临景微不可闻地嗤笑了一声,音调中的讥讽与愠怒比刚才还要浓上几分,原本柔和的柑橘清香都仿佛被他此刻糟糕的心q所Q染,沉沉地坠上了化不开的阴翳。
“景程,怎么不回答?”宋临景的拇指和食指拢了拢,似逗弄似威胁地在景程的颈侧捏了两下,语气又淡又薄,却格外的冷,仿佛在呼出ko的瞬间就能在空气中凝出霜雪,“你想他么?”
眼见躲不过去,景程嘴cun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支吾了好半天,也没想出个足够体面的答案,刚打断眼一闭心一横顺着宕机的脑子随便说点什么,可宋临景手上搓捏的动作却忽然一重。
吃ton的景程不j“嘶”了一声,条件反s般地向后挥手,埋怨般地在宋临景小臂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可下一秒,宋临景撑着沙发的那只手便腾出了空闲,正正好好地攥住了景程的腕骨处,半强/制地牵带着对方,在被敲打后泛起一片薄红的皮肤上揉了好半天,又凑到cun边啄了啄,才终于满意了似的。
“没关系,不用怕我不高兴。”宋临景带着几分虚伪的笑意,揶揄般地说道,“告诉安先生,你想不想他。”
宋临景稍一停顿,锐利的目光从安阳泛着点紧张的脸上缓慢扫过,又挪移到温羽忱身上,漫不经心地打量了半圈,随后他微不可感地摇了摇头,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可奈何地再次开ko,“顺便再回答一下温同学……”
“你想和他试试么?”
景程:…………
答不了一点儿、心里只剩无尽苍凉的景程,抬头看向“显然已经发现场面有点不对,但脸上因觉得自己体贴极了、为老板分忧后骄傲又自豪等待夸奖的表q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曲经理。
全程无语凝噎的景程终于在这一刻找回了声带。
“你。”景程面无表q地抬手指着曲值,冷酷无q地迁怒道,“年终奖没了。”
……
逃避是没用的,毕竟酒吧安保真的很严格,幻想中“救人于水火”的炸弹客并没有出现,景程哪怕再想当场死遁,最终也还是要被迫勇敢直面惨淡的现实。
说实在的,景程还真没多少应付这种典型修罗场的经验。
他这么多年虽然玩儿得开,但多少还是有点标准浮动的道德底线的,无缝衔接有,但脚踏多条船倒是真没有,就算有,他觉得自己应该也不至于蠢到,让自己深陷这种午夜梦回时会在cuang上扭曲蠕动的难堪中。
他这回纯粹是被坑了。
两个re衷于给自己准备“惊喜”丝毫没有提前通风报信意识的队友,以及一个疯病没痊愈利索、吃醋找茬两手抓两手硬的宋临景。
连个狡辩的气ko都没给他留,真是有够不讲道理的。
景程心里骂骂咧咧道。
不过反正,宋临景要面子,也愿意给景程留面子,阴阳怪气地欣赏了一会景程的尴尬慌乱后,便主动提出了要去ce上等他。
温羽忱也好糊弄,毕竟景程还没来得及跟人家发生点什么,顶多算是开玩笑没把握好分寸,让对方产生了点不太健康的误解,真诚道歉并解释这事就算过去了。
但安阳……
景程偷瞄着走在自己斜前方的安阳,不由地有些心虚。
虽然和对方已经半个多月没联系了,但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并没有结束,起码没有一个清清楚楚代表着中止的节点。
而最近景程因各种事q的叠加发生而思绪混乱、心q糟糕,再加上宋临景Q入他私生活的速度迅猛、手段诡异,导致景程直到今天再次见到安阳,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在跟宋临景厮混前,并没有及时和这位上一任长期cuang伴断掉。
虽说这个圈子里很多人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甚至安阳本人都可能并不在乎,但景程还是有点莫名地没底气。
音乐声逐渐微弱,灯光由闪烁着的旖旎变成了纯粹的昏暗,两人在走廊的尽头停了下来。
这个角落很少有人来,从前他们经常会在微醺后从前厅接着weng缠/绵到这里亲昵,景程会将安阳困囿于墙面的夹角之间,用自己的身体挡住big部分的光线,只留下一缕细长的昏黄,如月光般投映在对方眼睛上。
景程会俯身用嘴cun轻触安阳颤抖的睫毛,用带着酒气的温re气息裹挟着同样渴求着过j的对方,以一个又一个细碎的weng顺着对方漂亮的颈线蔓延,直到两人都被近似的yu/念一同灼烧。
可今晚不同。
他们都是清醒的。
景程靠在壁灯旁不远,而安阳仍是倚在那个熟悉的夹角,像种无言的默契,又更像是种刻意的回避,从往这边走的时候两人之间就保持着一臂远的距离,站定后仍是如此。
片状的灯光打在安阳的脸上,竟将他照得有些苍白,他视线微垂,睫毛依然像等待着谁来亲weng似的颤着,可仔细再看一看就会发现,其实他整个身体都有些抖,看起来有些找不出缘由的摇摇yu坠。
“你和宋临景在一起了。”安阳突兀地开了ko,先景程一步拿过了话题的主导权,他语气笃定,却在一瞬的停顿后,补充上了半句不抱过多希望的猜测,“对么?”
景程下意识地想要点头,却在即将做出动作时反应了过来,他有些尴尬地否定道:“不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