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宋临景的拇指指腹不轻不重地按了按景程的喉结,与暧/昧的逗弄近似,却达不到调/q的程度。
ce内空调温度很高,re得像是快要将灵魂都融化,两人就这样彼此掠夺地亲weng着,直到快缺氧才能记起要换气,而换气的间隔也都被宋临景用花样百出的祈求填满。
过程具体是怎样的,景程有些想不起来了,可能是被磨得烦了,可能是宋临景装可怜技术的确炉火纯青,更可能是两人相处多年Yang成的习惯作祟——
景程到底还是舍不得拒绝宋临景的任何要求。
“好。”不知道在哪个恍惚的瞬息、混沌的间隔,景程终究还是向人类的底层yu/望、向自己、向宋临景屈服了,他紧闭着眼睛,几乎自暴自弃地哑声在摇摇yu坠的底线上提出了最后的要求:“别弄进来。”
雪在不知不觉间落满了所有的玻璃,形成了一层天然的遮蔽,景程累得连睁眼看看天是否已经亮了都做不到,全世界似乎都在摇晃,不远处隐约传来陌生人被醉意控制的尖叫与笑声,景程在朦胧的雾气里仿佛都能嗅到酒j的味道,又涩又腥。
ce顶浅淡的脚印,彻底乱了节奏的呼吸,与窒息近似的感觉,喉咙中被碾碎的埋怨,一次又一次接weng时酿出的笑意。
恍惚间,景程只觉得有些耳鸣,分不出到底身处在现实还是幻梦,他似乎听见了宋临景模糊不清的呢喃——一句在风声与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中被掩盖了的“我好爱你”。
第69章
景程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宋临景,虽然他今晚的计划中,的确有在对方身上宣泄q绪这一项,但他预想中的场面肯定不是现在这样的。
不会这么直入主题,不会再次做出妥协,不会纵容对方换着方式折腾到天亮,更不会在ce里。
怪只能怪那些在经年累月的相处中将两人Q蚀的坏习惯,怪宋临景的weng拥有将所有理智tun没的能力,怪景程自己向来不忍心在拒绝对方这件事上摆出强硬态度。
ce内空调开得很高,烘得人头昏脑涨,景程并不喜欢这样的环境,很闷,会有种被高密度的塑料膜牢牢罩住的感觉,透不过气,难免让人觉得焦虑。
ce载香薰散发出淡淡的草木气息,星空顶因两人的摇晃而闪烁,景程因隐秘的阵ton高昂起脖颈,jao织鼓动着的心跳与逐渐粗重混乱的呼吸间,他仿佛听见了海浪的声音,迷蒙间,他努力地辨别着,最终在宋临景安抚般细密的weng里,景程才终于想明白那chao湿来源于什么——
那是他自己融化的声音。
在刚开始时被快速摒弃的羞耻短暂回笼,景程哑着嗓子骂了宋临景好几句,具体内容忘了,但多半是不够凶的,不然宋临景在挨了三拳两个巴掌后,cun角漾出的满足且欣we笑容,解释起来就更困难了。
“宋临景,你好这ko?变态吧……”虽然前期准备工作充分,但异物感依然明显,心里面别扭的景程眉头紧蹙,一边恶狠狠地将宋临景的嘴cun再次咬出血,一边紧绷着身体毫不示弱地“诋毁”着对方。
“en。”宋临景倒是承认得坦dang,他将景程的手腕牵引到自己cun边,轻飘飘地亲了亲对方掌心的同时加重了其他地方原本还有些小心翼翼的动作,他低头啄着景程因微妙不适而泛出些红的眼角,尽力ya抑着想要掠夺的本能,柔和的语气中蕴着几分笑意,“多骂几句。”
“喜欢听。”
景程想说宋临景“有病”,可带着羞恼的字词还没绕出喉ko,就被骤然沿脊柱攀升的酥痒刺j得咽了回去,原本还算清晰的思绪顿时模糊了起来,紧紧抿着的嘴cun没能坚持太久便被zuang开了,断断续续的轻ying杂着闷哼,不一会便被逐渐剧烈的研磨声tun噬。
直到纷纷扬扬的雪落满了天窗,景程溺在一浪比一浪汹涌的快乐中逐渐从被动应和变得主动享So,他坐着宋临景的腰,掐着宋临景的脖颈,任由自己的额头随着动作不断磕碰着棚顶。
他懒得再去思索事态是如何在没有酒jchao控的q况下,发展成了现在的模样。
不管是一时兴起被yu念推动,还是有宋临景的算计引yo存在,景程暂时都无所谓了。
他本就是随心所yu、瞬息万变的。
此刻景程不希望去考虑那些横亘在他们之间千丝万缕——复杂的共生关系,深入骨髓的习惯,不知所起的q愫,无法忽视的十年光阴,以及那些不敢直面的秘密。
他想拥抱亲weng宋临景,想通过物理上的链接融入对方的灵魂,想得到坚决re切的肯定,想彻底掌控这个人的一切,不管是通过什么方式。
生理上的渴求,心理上的依赖,鬓角的汗滴,眼底的晦暗,脖颈处的齿痕,皮肤上泛起的刺眼的红。
甚至是爱,如果达不到爱的程度,那近似物也好,喜欢也好,真诚的虚浮的都好。
景程都想要。
他几乎可以说是迫切地向对方索求着一切,以从那些无止境的纵容中证明自己独一无二的spicalxin,而宋临景从前没拒绝过他,此刻更不会做任何让景程失望的选择。
最开始主导权在两人之间jao替,到后面景程实在是有些体力不支,只好眯着眼睛放任宋临景自己探索,他听见对方问了很多奇怪的问题,big部分他懒得答,小部分答不出,不过宋临景似乎也不太在乎他的答案,只是宣泄似的进行着无意义的输出——“你直到自己一共和多少人鬼混过么”“景程,你是紧张还是故意在绞我”“你允许我弄到哪里”“你以前想到过我们会有这么一天么”……
“你跟别人有在这Gan过这种事么?”
最后一个问题让景程不自觉地绷了绷身子,与对方紧密贴蹭着的宋临景自然而然地感So到了怀中人瞬间的变化,他用齿尖扯了两下景程的耳垂,眼见着对方再次咬紧了嘴cun,生怕露出什么多余的反应似的,宋临景若有所思道:“哦——”
“跟别人Gan过。”宋临景浅淡地低笑了一声,将脸埋进景程的肩窝,用鼻尖扫着对方漂亮的颈线眷恋般地缓慢上移。
他短暂停顿了几秒,在开ko时,微哑的嗓音中dang着晦涩幽深的yu/望,字里行间的Q略感丝毫没打算掩饰,宋临景逗弄似的啄了两下对方颤抖的睫毛,ya低了音量,替景程做出了回答:“没被人Gan过。”
“艹,宋临景,你去死a……”景程终于还是没忍住,强撑着逐渐涣散的意识,半羞愤半愠恼地骂出了声,骂完却又立刻将牙关咬得牢牢的,生怕下一秒便漫出什么别的音调来。
宋临景却依然一副不在乎的模样,甚至cun角Wan出的弧度更愉悦了,他的指腹轻轻划过景程因生理xin刺j而有些湿润了的眼角,又像被蛊惑了一样俯身亲了一下又一下,直到景程在几声喟叹后将泛着腥气的黏腻挣扎着喷涌到两人的怀抱之间,宋临景才仿佛彻底满意似的将对方密不可分地拥住。
“我很荣幸。”宋临景的态度近乎虔诚,他用舌尖将景程不小心溅到下巴上的浑浊抹去,垂眸凝望着对方的眼睛,无比真挚地说道,“谢谢你愿意迁就我。”
“景程。”
“虽然你可能不想接So也不想听,但我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告诉你。”宋临景眷恋地轻抚着景程的发丝,“我喜欢你,喜欢很多年了。”
“景程。”宋临景语气郑重,其中却似乎还蕴着几分微妙的怅然,他像是不想再ya抑一丝一毫,直白又诚恳地将景程一直试图否认的事实撕扯开,摊到了两人面前,“我从来都不想和你只做朋友。”
“我想爱你。”
……
不知道怎么,宋临景的状态诡异的亢奋,仿佛活不到明天也不想活到明天似的与景程纠缠着,景程的意识从清明坠入朦胧,沉溺进混沌中,又在下一瞬的过j里苏醒。
他觉得自己仿佛从身体中解离了出来,悬在半空,以毫无知觉的旁观者的身份欣赏着眼前近乎原始的欢愉,他的世界停滞着,ce外的时间却在复杂q绪的蒸腾下飞快流逝。
雪落下、沉积、又消融,他们相融、战栗、再分离。
看不见半颗星点的天幕浮出了一抹苍白,却又在他阖眼某个的瞬息中被染上了绚烂的s彩。
宋临景温柔地用轻薄的毛毯与厚重的外T将景程包裹,生怕他l/露的皮肤接触到即将渗透进来的冷空气。
“我去把今天的工作取消。”宋临景亲了亲景程的额头,带着几分安抚般的笑意,“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