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程眼前猝不及防浮现出昨晚伏在泳池边的画面。
脚踝被箍住向上推,膝盖借着水的浮力被身后的人折出微妙的角度,失去支点的无措促使他断断续续控诉对方“折腾太久了”,结果换来的却是被捏着下巴摇晃得更剧烈,最后直到意识涣散地把嗓子喊尖了,dang着咸腥味道的水呛进喉咙漫进身体,宋临景才终于舍得将他扶到岸上。
对方轻笑着,用听不出半点歉意的语气做出虚假的承诺:“下次争取快一点。”
……
“en。”宋临景眼底闪过一丝晦暗,显然是与景程心有灵犀的联想到了类似的场景,cun角q不自j地Wan了Wan,一副“挨骂挨到甘之如饴”的“贱骨头”做派,“很big。”
景程现在已经完全分不清,宋临景是在好好聊天还是在说荤话了,只觉得对方每个字都意有所指,想发作,却还总条件反s般地有种自己过分敏感的羞愧。
简直没法jao流!
本来在深度沟通方面就不擅长且几乎没有任何经验,宋临景这么一ca科打诨,景程顿时又生出几分想摆烂的念头。
他烦躁地搓了搓手指,捻着身上的薄毯往腰间一围,直接就要往cuang下跳,可脚尖都还没沾地,便被宋临景不容拒绝地给捞了回去。
“开玩笑的。”宋临景将景程带到cuang头,柔软的cun瓣在他发顶触碰了几下,便自然地将自己埋进了景程的肩窝,“别生我气。”
字句间晃悠着的眷恋,哄得景程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
他看着宋临景揽在自己腰侧的手臂,莫名有点恍惚起来,纷乱的思绪jao杂,最终只汇成了一句——随便吧。
做也做了,suang也suang了,那随之产生的别扭再怎么不q愿也得试着尽量克服。
“又装可怜。”景程任由宋临景抱着,甚至还往对方身上倚了倚,给自己调整出个更舒服的姿势,嘴上却依然不甘示弱,“用多了我早晚看腻歪了。”
“腻歪就给你甩了。”景程眉梢微抬,带着几分不认真的轻浮,逗弄着威胁道。
宋临景动作一顿,片刻后,却像个傻瓜似的笑出了声,语气如撒娇般温和:“不腻歪也可以甩我,你高兴最重要。”
“骗鬼去吧。”景程歪过头瞥了他一眼,态度不屑极了,“昨晚之前,你说这话我还能信个七分,现在……”
“呵。”景程朝宋临景摇了摇手指,“就你发起疯的那个癫劲儿,我哪敢得罪你a。”
宋临景显然是想起昨晚过jxin/事在变合拍前的那点失控,难免有些理亏,他安抚般地给景程揉着酸ton的腰,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着自己留下的青紫齿痕,诚恳道:“我的错,昨晚酒喝太多,没控制好q绪,也没把握好分寸。”
“酒喝太多,应该是咱俩第一次上cuang时我那个状态。”景程戏谑道,手意有所指地在宋临景的膝盖以上某处划了两圈,“我看你清醒得不得了,纯粹看见林霁心里不ton快,就往我身上找茬。”
宋临景神s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生理反应也诚实得不得了,他忙攥住景程作乱的手,不轻不重地送到自己cun边啄了两下,哑着嗓子道:“对不起。”
“可以报复回来。”宋临景语气淡淡地说道,“只要你想。”
“真的?”景程脑内瞬间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不正经画面填满。
宋临景承诺得坚决:“真的。”
“怎么玩儿都行?”景程习惯xin地戏弄道,“上你也行?”
他原本以为宋临景这种高自尊高姿态的人,在这方面肯定不会松ko,可没想到对方给出的回答却是几乎没有犹豫的Gan脆。
“行。”宋临景给景程按摩的力道重了些,字里行间倒是不见敷衍,“我们现在这种……状态,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们可以换成你更熟悉的那种。”
宋临景温柔地亲了亲景程的耳侧:“之前没仔细商量过,我也承认,我的确有私心。”
“你和许多人在这方面有多相似的回忆,我又实在傲慢、小气。”宋临景将景程抱得更紧,语调依然是不敢过度惊扰对方的和缓,q绪却显然比刚刚低落了不少,“我希望和你能共同拥有些全新的体验。”
“我无法确定自己对于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所以在这种事q上就不由自主地钻牛角尖。”
“但如果你不喜欢,觉得不舒服,一定不要为了迁就我,勉强接So。”宋临景蹭了蹭景程的肩膀,“最开始是我趁人之危了,我道歉。”
景程被宋临景这么一番话噎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原本他确实想着早晚得把对方折腾在自己身上的这些还回去,可宋临景解释完,他倒反而有点犹豫了。
自己过去那些事迹,en……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宋临景洁身自好得很,没有任何经验,又big差不差地旁观了这么多年,现在两人以“确立一段稳定关系”为前提开始厮混,对方心里觉得别扭,倒也能理解。
就连景程本人想到这点后,都难免浮出几分心虚。
算了算了。
姓宋的太会卖惨装可怜了,看在对方暗恋自己这么久了份上,自己就让让他得了。
“……再说吧。”他绷着语调,没把话完全说死,等了几秒,见宋临景仍没给出别的回应,耐不住xin子地抬起头解释道,“我没不喜欢,更算不上勉强。”
“我对这个……也没什么执着,之前没尝试过别的方式,而且我感兴趣的类型你也清楚,就,也没机会尝试,当然,我也没想过要尝试,嘶!怎么越说越奇怪了……”景程支吾着嘀咕,“我的意思就是,如果,如果哈……”
“你觉得这样心里能平衡点,那就先这样呗,其实无所谓,就……”景程自言自语般地小声道,“我现在这样也挺舒服的。”
宋临景手上的动作停了,景程感觉到对方身体似乎有些僵硬,抱着自己的力道都更紧了些,片刻后,几枚细碎的weng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谢谢你。”宋临景轻声说道,“我会再接再厉的。”
“厉你个……”景程的骂骂咧咧还没等完全漾出喉ko,就被宋临景衔住了嘴cun,为防止两人忍不住再次擦/Qiang走/火,一阵温柔的研磨后,景程主动推开了宋临景,“中午就正式的生r宴了,我不用去主会场,但你还得致辞。”
“en。”宋临景的声音哑得惊人,显然已经被上涌的yu/念几乎彻底tun噬,他宣泄般不轻不重地咬了景程几下,才恋恋不舍地靠回了cuang头,“你去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你不会见到不想见的人,更不会听到你不喜欢的话。”宋临景捏了捏景程的耳垂,意味深长道。
景程却只当对方是在随ko安we,习惯xin地唱着反调:“你妈妈过生r,你还能管到谁来谁不来、会不会说我不爱听的?宋家现在你彻底说了算了?”
“能。”宋临景态度倒坦dang得很,他笑着亲亲景程的眼尾,轻飘飘地答道,“我说了算。”
“嘿,临景哥哥现在够狂。”景程也没当真,嘴一列,笑得吊儿郎当,“你说了算我也不去,折腾一晚上,我困着呢。”
“结束了提前cou空发个消息,找我Gan……”
“妈”字还没说完,景程却冷不丁愣了愣,像是有些别扭似的,再开ko时,称谓便换成了别的:“宋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