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他知道的,崔晏一定是帮他挡了一刀,所以才会被系统送到他的世界去。
温连抬起头,擦了擦眼泪,执着那只银镯,轻轻握住崔晏的手,缓缓将银镯戴在他的手腕上。
他忍住泪,笑了笑,“这是我姥姥留给未来媳妇的传家宝,戴上这只镯子,以后你可就是我家的人了。”
崔晏心尖微颤,他重重地点了点头,big军兵临城下面不改s,此刻竟然紧张起来,“我跟祖母发过誓了,我会一直对你好,此生此世如有背誓,崔晏不得好死……”
“胡说什么?”温连被他逗笑了些,明明是一国储君,这时候居然像个孩子一样,“我相信你,我家小红从来都是对我最好的人,从来不会骗我,不用发誓我也相信。”
崔晏紧张的心绪在他的笑容中缓和下来,他不知想到什么,低低开ko:“说起来,还有件事,的确瞒你许久。”
温连愣了愣,“什、什么事?”
“你想知道?”崔晏抬眼望去,笑意盈盈。
温连啧了声,“能不能别卖关子?”
崔晏悄然瞥他一眼,轻笑道,“其实小红这名字听起来的确挺傻的。”
话音落下,温连默了默,伸手逮住说完就想跑路的崔晏,狠掐了一把,咬牙切齿地低声问,“合着你早就嫌弃这名字是吧?”
崔晏吃ton低呼了声,连忙求饶,“疼,温连……”
当然,温连清楚地知道这小子自作自So,并且他还乐在其中呢,于是又狠狠地收拾了一顿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不小心把柔弱不能自理的太子殿下给zuang倒在地。
顾问然见到鼻青脸肿的崔晏时,怒吃一惊,“魏仓隆竟把殿下打得这样惨!我要把他脑袋剁了!”
温连和崔晏二人Gan咳一声,谁也没好意思解释。
待他们将所有反贼俘虏缉拿时,京城战火已停,天s既亮鱼肚白,喜善台上横尸数千。
经此一役,宣帝明晰了崔晏和其他皇子的差距,心中将崔晏暗定为真正的储君人选。
后又big肆嘉奖了文淮之和温连,一个是救驾有功,还有一个是取敌将xin命有功。
文淮之查明了魏仓隆造反真相,发现是魏仓隆趁康安王向邻国采买赈灾物资时,借着水匪残党的擅长打水战之便,在海上劫掠了康安王的船只,并以康安王的名义在通州起兵造反。
魏仓隆曾是康安王的部下,因贪污国款,被康安王贬职,一直怀恨心中,暗中组织了big批通州水匪,以伺时机。
在把康安王抓住后,康安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文淮之救出康安王时,康安王在水匪船只的笼子里蜷缩,So尽魏仓隆手下的折磨,父子二人相见,皆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康安王本无造反之意,是So水匪胁迫,因此皇帝并未责罚于他,并让他好好修Yang,此事终了。
*
big宣二十七年,皇帝重病,让位于太子崔晏。
半年时间,新帝逐渐掌揽朝中big权,赐任文淮之国相之位。
此后三年内,先平内乱,再开国门。
big宣开凿运河,西北与阿兰兹尔贡通商jao好,西南Gon破收服玛拉Gan,继续向西广扩国土,陆续Gon下五国八十城。
至此,big宣朝兵强马壮,国力之富厚,达至鼎盛,疆域之广阔,史所罕见。
国富民强,天下太平。
有臣子提议广纳后宫,增添国嗣。
新帝力排众议,与左丞之子在喜善台隆重big婚,并以此为介,斩杀想要反对的贪官,将斩首贪官家财散于百姓。
此后民间不再有断袖之癖歧视,男子和男子成婚渐渐成为司空见惯的无谓之事,甚至还流出男子断袖,贪官要亡,百姓要发的奇怪说法……
后有正史记载,big宣三十六年冬,宣帝在御书房著信一封,禅位于文淮之。
宣帝对新帝文淮之唯一的要求是,天地所覆之地,风雨经掠之处,每座寺庙佛堂内,必须要有一尊渡世菩萨温连像。
宣帝立下铁诏,凡历代登j之储君,必先在渡世菩萨像前行九拜九叩九祷之礼,否则视为不敬天地,不敬先皇,立杀无赦。
在众big臣见过圣旨时,帝后二人早已寥无行踪,遍寻不见。
三十七年cun,文淮之奉诏书即位,改号big燕。
有人见帝后二人闲游天地间,问其要去往何处,帝后相视一笑,答曰,“历览山河风光,璀璨星川,而后执手相携,白首到老。”
更有传言道,帝后已化作两只仙鹤羽化登仙,至于他们真正去往何处,经历什么,便再无人知晓了。
世事变化万千,兴许他们就在街坊闹市,你我左右,安居天涯一隅,潇洒悠闲。
但不论他们去向哪里,高堂庙宇内,渡世菩萨的神像永远会端坐明台上,han笑垂眸,千秋万载,岿然不动,赐福于往来世人。
唯一朵雪s牡丹伴生菩萨像前,任海枯石烂,任星河翩跹,相缠万年。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