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休:“……”
原来这个场合,根本就没有云休的地方。
宋遂远抱着坐在身前的尺玉,big手护着他的小肚子,父子俩一道抬眼,接到不远处云休不q不愿的眼神,又目送他磨蹭地离开。
宋遂远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尺玉则是扬起脑袋:“a?”
爹爹又离开了哦。
宋遂远低头,温声道:“爹爹有事要做。”
“哦——”小奶音仿佛听懂了似的,不过尺玉也确实未再问,靠着父亲咬手指,圆眼睛四处观察。
今r来的地方,尺玉从未见过,正觉新鲜。
自踏入这道门始,云握川与九溪就一直在打量着宋遂远,虽心怀担忧,仍沉住气。
将云休与宋遂远的眼神jao流看在眼里,也将宋遂远与尺玉的互动纳入眼中,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意思。
夫夫短暂jao流后,九溪出声问宋遂远:“你何时知晓尺玉会变人?”
抱尺玉的动作之流畅,并非一r之功。
宋遂远对上两道颇有ya力的视线,神s不动,淡声道:“尺玉一月之时。”
眼前两人与什么都不懂的云休不同,逗猫是一回事,宋遂远却未想过欺瞒两位长辈。
他知晓二人所忧,唯有真诚以待才能打消二人的顾虑。
他带来了那本记有以宿山猫族血入y的书,不等二人问,主动将他的发现之路和盘托出。
何时知晓阿言会化人,何时知晓阿言乃云休,何时知乃阿言诞下的尺玉……
此言也并非只为打消前辈顾虑,宋遂远所求乃云休,镇国公世子。
故此他并非三言两语所述,而是详述了不少细节,更像是在讲述与云休的相识相知历程。
不仅镇国公夫夫二人侧耳倾听,他怀里的尺玉也不再四处张望,竖起小耳朵认真听。
捧一个人场。
九溪听到眼前的年轻人说起薄雾是自己时,诧异了一瞬,神s逐渐放松,云握川垂眼高深莫测,面s始终未变。
……
云休换好衣裳,又远远瞧了双亲与宋遂远一眼,并未有打起来的迹象,于是小世子暂且安心去皇宫,早去早回。
云休与太子殿下汇合。
他这段时r与太子殿下见得不算少,反应自然平淡,然而对太子来说,两人上一回相见已是六年前,不免j动。
周明晏稍作冷静:“你这反应是不想见我?”
云休无语又冷漠:“不想。”
他似乎有一些懂得宋遂远曾无意中所说,太子殿下天真率直。
往常总是被人毕恭毕敬对待的周明晏看着他,默了默:“你与一人很像,过两r我介绍你二人认识。”
拢共只有二人如此。
云休不懂他为何说到这里,但他对除宋遂远外的盛京贵公子无甚兴趣,只道:“我们快些去拜见皇姑母。”
太子meme他的脑袋,面s渐渐严肃:“走吧。”
云休见状圆眼睛转动,宋遂远果真没说错。
皇后居清宁宫。
宫内规矩比在外繁复,在何处止步等候,何时方能入内皆有章程。
小猫不耐烦这些,抛弃脑子,亦步亦趋跟在太子殿下身后数他衣袍上的蟒纹。
终于得见云皇后时,云休脑子早想到了宋遂远,被雍容华贵的皇后服饰闪了下眼,顿了顿,才想起行礼。
到底做了十来年小世子,礼仪被爹爹亲自jao导过,撑得起场面。
云皇后对兄长独子很是爱护,笑着道免礼,让他起来入座。此一面乃家人相见,云皇后让人将七皇子也留了下来。
云休一抬头便看到了皇后腿边的小团子,明显比尺玉big,能独自乖巧地站在母后身边。
他不自觉地走了神,幻想尺玉未来如此big的模样,应当比眼前这个小皇子更加可爱。
小皇子好奇看了看他,欢快地跑到了太子哥哥怀里。
太子伸手抱住小跑不太稳、险些摔倒的七皇子。
云休眼睛一亮,尺玉猫形走不稳时也可爱!往后会更可爱叭!
他本xin并不喜欢小孩子,但是当了爹爹自然有变化,仍不喜欢其他小孩子,但是脑中总是不自觉想到小尺玉。
“……休儿在西北可安好?”
云皇后的问话入耳,云休忙回神,眨巴着圆眼睛道:“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