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霄阳心里仍冒着火，却是有些诡异的好笑起来——他还能离开到哪里去？
程渺如今成了人人喊打的凶神，他难道就不是么？
怎么就这么蠢，连他的话也听不懂？
跟个真神经病简直是一模一样，真是要把他这个当师兄的往死里气。
或许是ya根没打算听，只一意孤行的要按着自己的法子走。
程渺此人，千年前可是就有着这样的先例。
火气又烧了上来，血管都在突突的跳，封霄阳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攥紧了拳，劝自己冷静。
他只是犯了轴、发了神经而已，你不能和一个很明显有病的人比谁更有病。
封霄阳已经不再想该怎么去劝着程渺向好了。他在强行ya下心头的火气后垂眸望着手上那道Hui怨化成的锁链，磨着牙想，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程渺那脑子有病的东西把这玩意从他手上撤下来。
但凡程渺还有点脑子，就不会想出来这样蠢的透顶的法子。他磨着牙想，而后想起自己方才那狼狈至极的模样，心头的火气便更盛了。
烧到了什么程度呢？
差不多就是封霄阳坐在榻上认认真真的想了足足半个时辰，想的程渺都熬好了y、走了进来，脑子里也没冒出哪怕一个再次原谅程渺的念头，只剩下了想Gan脆一刀子把自己这脑子有病的师弟捅死了事的yu望。
他甚至连该怎么捅、要怎么处理事后，都想好了。
脑子里满是些要被和谐的内容，封霄阳看向程渺的目光也变得有些不善了起来，恨不得将目光化作实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把程渺直接活剐了去。
程渺察觉了他恶狠狠的视线，却极其自然的接So了，面s如常的坐到封霄阳身边，在封霄阳几乎要将他活tun了的目光里低柔又轻缓的出声：“师兄，喝y了。”
封霄阳看着他那张八风不动的脸，又是一阵恶寒，偏过头去决定抗争到最后一刻，紧咬了cun，明摆着是个极为抗拒的姿态。
程渺的手微微一顿，手印一变，封霄阳的身体就不听了他自己的使唤，眼睁睁看着自己默默的转了头、乖乖的张开嘴，温顺乖巧的那死去的闻鹤才看了估计都要感叹，自己当初怎么没想到这样的办法。
他看着那碗怎么看怎么诡异、泛着黑红s，几乎要变成碗凝胶状的y，下意识感觉到了不好，拼了命要脱离程渺的掌控，可拼尽了全力，将眼睛都要瞪的出了眶，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程渺盛了满满一勺yYe，迟缓而不容拒绝的送入了他ko中来。
那y物诡异至极，几乎是一沾上封霄阳的舌尖，便如穿肠毒y般烧了起来，封霄阳的整条舌头几乎是下一刻就麻了，苦的整个人都在抖，一时间竟起了“程渺是不是想Gan脆把自己杀了然后搞冰恋”的念头。
程渺显然是没有这么考虑过的——或许他考虑过，但目前还没准备这么Gan。
他只是将那y物一勺一勺送入封霄阳ko中，看着他机械的喝下，而后塞了块蜜饯进去，这才解开了他身上的控制术法，娴熟的躲过封霄阳再次挥来的拳头，低声道：“我不想一直控制着师兄。”
封霄阳冷笑一声，将ko中的蜜饯吐到了程渺脸上。
嘴里依旧是那种诡异至极、怎么都消不去的苦，还有些不知从何处而来、浓烈到了极致的血腥气。
他的舌头惨遭荼毒，苦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闭着眼睛奄奄一息的在榻上靠了好一会，才big着舌头说出句有些支离破碎的话来：“什么、东西。”
“师兄常喝的。”程渺面s如常的擦了脸，将封霄阳被苦出来的冷汗也擦了擦，声音仍是低沉又温柔的，“血ro炼成的东西……是你这具壳子带来的后遗症。”
封霄阳：“……”
他原以为自己被程渺折腾到麻木了、再也没法对什么事q产生震惊的q绪了，没料到强中自有强中手，他的小师弟总有法子让他觉得自己的见识还是太浅薄。
他闭上眼做了不知多少个深呼吸，终是在肠胃翻涌与满ko血腥气的双重折磨里出了声：“滚。”
“现在就给我滚！！”
作者有话说：
（叹气）（点蜡）
——
第一百六十九章 身入雷池
程渺浑然不觉自己已然越过了那道他为自己定下的红线，仍在偏执又不安的，试图探寻出封霄阳容忍的极限来。
程渺端着y碗的手顿了顿，谨慎的观察了一番封霄阳的神s，思索一番，最后还是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默默的拿着y滚了。
再待下去，他师兄怕是都会被气出些毛病来。
封霄阳被气的都要不知道怎么呼吸了，苦的出了汗，肠胃翻涌的厉害，下意识偏了头要吐，却被那锁链扯在榻上，Gan呕了几次，什么也吐不出，却将他折腾的出了一身的汗。
他突然有点后悔吐掉了那枚蜜饯——ko腔中满是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熏的人头晕眼花的血腥味与苦意，但凡有些旁的zhi味，封霄阳也不至于难So成那副样子。
他Gan呕的眼角都红了，身子一阵一阵的发冷，只觉得自己鼻息之间尽是那散不去的血腥气，有心想抠喉将那些东西吐掉，却被箍死在了榻上，一寸都动不了，只好b自己将那满盈的腥气硬换下去。
那y物黏腻的像是什么东西凝结成的胶质，封霄阳咽了好几次ko水，也还是有种隐约的感觉，觉得那y物并没有彻底进入他的胃中，而是粘结在了他的食管上，持续不断的散出血气来。
封霄阳狗似的哈了好几ko气，呲牙咧嘴、面s狰狞了许久，才将那血腥气慢慢ya下去。
而后有些疲惫的向后靠去，拿肩膀做了唯一的支点，靠在cuang柱上没倒下去。
他怕自己若是躺下了，会支撑不住的再Gan呕出来。
他已经足够狼狈了，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加狼狈。
“拿血ro来给我制y……”封霄阳疲惫的靠在cuang柱上，声音低的几乎成了气声，“我还真是Yang了个无q无义的混蛋出来。”
他的舌头还没有那么灵敏，能通过嘴里苦的惊人的y，尝出其中融的究竟是谁的血，却也能隐约猜到，如今正在自己胃中的东西，怕是那r弟子居周围横陈的东西，脱不开Gan系。
念头一起，本就翻江倒海的肠胃像是So了刺j一般，闹的更厉害了些，封霄阳脸s发白，又起了些呕吐的意思，却是雷声big雨点小，除了将他的脸s折腾的更加不好之外，没了任何旁的作用。
他又捱过了一轮，疲惫无比的靠在cuang柱上，有些恍惚的在想，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会So到这样的对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