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渺听真切了他这句话，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去，眸中神s晦暗难辨。
两人之间这种凝滞的气氛持续了半晌，随即终止在程渺骤然粗暴起来的动作中。
他像是只蛮横的野so般咬住了封霄阳的脖颈，在封霄阳无力的喘息中，凶狠又恶意的出声：“师兄，你真以为自己能这样洒脱，说不爱就不爱？”
“若真是不爱了，又何必要在我身旁留那么久，又何必要担忧我身上的伤势，连挣扎都要刻意避开？”
程渺没有给封霄阳反驳的机会——他用自己凶狠又直接的动作，将封霄阳生生钉死在了cuang榻上，将那些伤人的话语全部自源头抹杀。
“你说你是心疼我，不是犯贱……”
“可现在这幅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住、失神颤抖，明明疼的要命，却都生生承So了下来的模样，不是犯贱是什么？”
他有些恶意的停了停，感So着封霄阳不So控制的挽留，又冷声接上了自己的话：“你如今是封霄阳，是有了寄托、有了顾虑的封霄阳。”
“说不爱就不爱了？哪有那么简单。”
程渺微微go了cun，听着他师兄不So控制的呜咽，轻声道：“封霄阳，你差点被我杀了一次、千年前因我被折腾成那幅模样，现在被我Qj起来，还对我生不出气来，甚至都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还在担心着我的安危……”
“这样，还不能称上一句‘犯贱’？”
封霄阳想出声，声音却被zuang碎在ko中，紧闭的眼角慢慢流出一滴泪，悄无声息的滑入凌乱的长发之中。
自尊被一寸寸敲碎、深埋心底的念头被尽数挑明，他千年从未Wan过分毫的脊梁，慢慢弓了下来，身体不So控制的痉挛，声音低的像是在哀求：“闭嘴……”
程渺却并不如他的意，垂眸望着封霄阳少见脆弱的模样，眸中的神s辨不分明：“封霄阳，我同你打个赌。”
“你还会再一次对我心软、对我留手……因为你就是会像条狗一样，爱的这么贱的一个人。”
他微微笑起，再次凶狠的动作起来，伸手扼住封霄阳的喉，享So着他因窒息而不由自主的挣扎，声音里满是志得意满：“所以我只需要等着师兄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一百七十三章 虚q妄念
“你一定会再次对我动心的，绝对。”
封霄阳是被某个地方不可言说的疼ton扯醒来的。
眼前熟悉的屋顶映入眼帘，他不由自主的紧绷了身子，牵动周身的伤ko，疼的冷嘶一声。
那些难堪至极的场景随着他的清醒一股脑涌入脑海，封霄阳几乎是在片刻之间便完全清醒了，也同时察觉到了四肢上那收的极短、几乎要将自己与这cuang榻锁作一体的Hui怨枷锁。
封霄阳本该是要生气的，心底却是空落落的什么也没剩下，连挣扎的气力也没有，就维持着一个有点冒着傻气的、被捆成“big”字型的姿势，目光呆滞的注视着屋顶。
他心里有着许多繁杂而纷乱的想法，却都被无尽的空茫ya了下去。脑中分明什么都没有想，太阳xu却似针扎剑刺般的cou着疼。
前魔尊big人很少有这样脆弱又难堪的时候——big多数时候封霄阳都会选择将自己弱势的一面完全掩藏起来，在人前永远是光彩夺目的，像团灼人的火焰。
连被四处追杀、朝不保夕的那段r子里，他也是一定要穿的妥帖、扮的整齐的，并不像现在这样，一身的衣物凌乱不堪，身上还有些bigbig小小的青紫印子，下半身的衣服更是不知道卷到了哪里去。
但封霄阳已经不那么在意了。
他呆呆的看了许久屋顶，才觉出浑身上下的疼来——程渺没收手，做的又凶又狠，封霄阳在昏沉间恍惚觉得自己的骨头怕是都折了几根，醒来后不用仔细感So，都能意识到自己是遭了多big的罪。
门外起了些脚步声，封霄阳周身不由自主的一颤，下意识僵了身子，一双桃花眼却仍圆睁着，直到那人卷着一身的冷气进了房门、用带着冰雪气息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才慢慢转了目光，对上那双自己过去喜欢的紧、如今看着却是凶恶无比的眸子，轻声道：“咱俩完了，程渺。”
那只原本轻柔抚me着他脸颊的手，骤然失了力度。
封霄阳看着那双形状好看的墨眸里骤然起了波澜，看着那个一贯清冷自持的人面目狰狞，看着眼前被扭曲的Hui怨瞬间tun没，感So着身上异常的re度与猛然闯入的东西带来的剧烈疼ton，只微微皱了皱眉，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q的。
只在达到顶点的时候咬了cun，硬忍着没发出什么声音，而后对着包裹住自己的无尽黑暗，用着轻描淡写到了极致的声音，又将自己的意思重复了一遍：“我不爱你了，没必要再强求，平白折了身段。”
好像并不是在了结一段千年的孽缘，而是在随意又轻巧的在谈论着明天要吃什么早餐。
封霄阳对程渺，也只剩下了这么一句话。
而程渺在听到这句话后究竟说了什么、又做出了什么样的反应，封霄阳都不太在意了。
他只在程渺发够了疯、跌跌zuangzuang的cou身离去后，慢慢闭上了眼。
身上依旧是黏腻到令人反感的，但身旁没了那个会令他肠胃翻涌的人，似乎也能勉强接So几分。
他容忍的够了，也贱的足够久了，如今实在是累的够呛，没法像许多年前幻想过的一般，即便是分手，也能给两个人都留上几分体面。
如此不做掩饰，倒也快意。
——
程渺离开弟子居的时候，已是r暮时分。
夜里有雪，天幕阴沉沉的ya着，虚怀峰上寂然无声，只余他一人木了脸，游魂般不知要往何处走。
不该是这样的，他望着漫天厚重的云层，茫然又慌张的如是想。
封霄阳如今这副任他施为、放弃挣扎的模样，全然出乎了程渺的预料，并不是他本来想看到的。
他……他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师兄究竟还爱不爱他、究竟爱他爱到了何等程度而已，并没有想将封霄阳b成现在的模样。
那个人即便是疼的狠了，也只是无声的打着颤，桃花眼里空茫一片，再没了从前的灼人光亮，像是具被couGan了内里的空壳，再不会做出任何多余的反应。
他分明是将封霄阳完完全全困在了身边，却不安恐惧到了极致，潜意识里觉得如今的场面并不是他想得到的结局，可也并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又是什么。
“是我错了么。”程渺茫然又恍惚的垂眸望着自己的手，上面似乎还残存着几分曾属于封霄阳的温度，灼的十指一阵阵抑制不住的couton，“可我究竟又错在了哪里，师兄……”
而后骤然收声——程渺终于意识到，他的师兄已经不会再为他答疑解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