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暮铃又往嘴里灌了几ko酒,然后躺在沙发上等酒上头。
胡冶歪头看他,看着看着突然“吃吃”笑起来。
“你笑什么?”
“我想起一事儿,big二那年咱们在宿舍喝酒,周玫打电话来查岗,你这个比我还醉的醉汉非要抢我手机,还big着舌头信誓旦旦跟周玫说我们在写作业。”
说完哈哈big笑起来。
段暮铃也笑,“我那不是怕学姐生你气么。”
笑着笑着,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胡爷,我好像真的喝醉了。”
“啥?”胡冶看了眼桌上剩的半瓶酒,“你不才喝一瓶半,你酒量又变小了?”
“en……”段暮铃眼前的吊灯开始转着圈地晃,他看了半晌,抬起手掌朝天上虚虚一抓,才发现不是吊灯在晃,是整个天花板都在晃。
胡冶走上来看他一眼,“是醉了,你晚上吃饭没?”
“没。”
他本来想买个黑森林蛋糕当晚饭的,可是店里却没有了。
“怪不得,空腹喝酒容易醉,你待会儿回去了,多少吃点东西再睡。”
段暮铃半眯着眼睛,从上下眼皮的缝隙中看这个世界,五颜六s的s灯随着音乐闪烁,他好像睡在一艘big船上,随着波涛天旋地转。
“胡爷。”他砸吧砸吧嘴,“我想吃黑森林蛋糕。”
“黑森林蛋糕……”胡冶me了me后脑勺,沿着卡座打量一圈,“这我去哪给你找黑森林蛋糕a?”
段暮铃耳膜像是蒙上一层薄纱,胡冶的声音却穿破吵闹的环境钻进耳朵里,他迷迷糊糊侧过身子,面朝沙发背躺着。
“程叙有……”
胡冶哄他,“程叙有,行,程叙有,再等等,程叙马上就到了。”
程叙比想象中来的还快,他站在沙发与茶几中间,扫了眼桌上码放整整齐齐的十几个空酒瓶,脸几乎沉的出水。
“程叙……”胡冶笑笑,刚想说话,又被程叙一个冰冷的眼神瞪回去。
“咳。”他滑坐到段暮铃身边,往段暮铃侧腰上轻轻拍了两下,“big铃儿,big铃儿,还难So么?程叙来接你了。”
说完朝程叙比划一通,“边哭边喝,喝难So了就吐,吐完又喝。”
程叙深深叹了ko气,将段暮铃身子掰正后往后者眼圈上看了眼。
眼皮Gan净得很,不像是胡冶说的哭了又哭。
“程叙。”段暮铃瞪着迷蒙的眼睛看他,“你来了。”
“en。”程叙把段暮铃扶起来,单臂环住他的后腰,“走,我送你回去。”
走出去两步,程叙转身看向胡冶,“顺便送你?”
胡冶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我我再喝点,一会儿打个ce就回了,你们先走。”
程叙颔首,“到家给段暮铃发个消息。”
“行,行。”
这时段暮铃扒拉着程叙的胳膊凑上耳边,big言不惭道:“不用管他!他喝的不多!都是我喝的!”
胡冶:“是,是,都是他喝的。”
程叙面无表q,半拖半带将段暮铃带出门,塞进副驾,关上ce门,落下ce锁,才反问一句。
“都是你喝的?你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喝十几瓶还能站着?”
“……”段暮铃窝在座位里,脑袋朝ce门偏着,这会儿意识却无比清醒。
他酒量着实不咋地,喝醉了也不吵不闹,乖得很,蜷着身子抱着手臂就能睡得香甜。
见他不说话,程叙追问道:“到底喝了多少?”
“……”段暮铃被程叙拆穿,还是big着胆子虚报了半瓶,“喝了两瓶。”
“喝两瓶就醉成这样?段暮铃,你都三十了,最起码该对自己的酒量有个j本的认知,不能喝就别喝。”
段暮铃委屈得很,他晃了晃脑袋,慢tuntun移到程叙那边,“我没吃饭,空着肚子喝的,所以容易醉。”
说完开始控诉程叙,“我们都分手了,你怎么还怼我a?”
“你也知道我们分手了,那为什么还给我打电话?”
“不是你说的吗?”段暮铃又往程叙那边蹭了蹭,“你说,以后有什么事就找你。”
是,是他说的。
程叙躲开段暮铃,偏头往窗外看去,酒吧门ko躺着几个醉醺醺的人,那些人没有朋友家人来接,估计要在那里躺一晚上。
段暮铃就是笃定他一定会来,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程叙,我饿了。”段暮铃借着并不足以影响什么的酒劲,往程叙big腿上一趴,眼睛直gogo盯着双腿之间的起伏,话既隐晦又直白,“我想吃黑森林蛋糕。”
程叙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段暮铃,心中有些不确定他想吃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