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能弄到地址,偏偏还跟他过不去,指向xin显然已经非常明确了。
“这件事的确他是有错,但他并不是有意的,听说你So伤了,他也很自责。”
很显然,黎锦是在替阮曦然开脱。
闻言,白沫笑了笑,眼眶却渐渐红了,声音夹着哽咽,“他不是有意的?那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
如果那些无q的羞辱,故意拍照都不是有意的,那什么才算是有意的?
黎锦抿了抿cun道,“他说,在你们吵起来后,你用果盘打破了他的头,所以他才打了你一巴掌。”
白沫的眼里han着泪,泛着水光,却直直看着黎锦的眼睛,眼里的期望忽明忽暗。
“那你相信吗?相信只是一个巴掌,我就差点……”死了。
渐渐低下来的声音最后被哽咽声淹没了。
在血不停流,却又没办法求助的时候,白沫真的觉得自己会孤零零死去,他还从未离死亡那么近过。
想起昨天的事,白沫心里有委屈、有愤怒、也有不甘,可在看到黎锦后,却只剩下了无力感。
被白沫步步紧b的询问,黎锦神s有些许的不耐,面s微沉,“那你来告诉我,昨天都发生了什么?”
看着黎锦一心护着阮曦然的样子,白沫连心底最后一丝的希冀也没了,眼泪顺着眼尾滑落,只剩下心如死灰的苍凉。
“既然你已经选择了相信他,那我说的话,你还会相信吗?”白沫有些自嘲的抿了抿cun。
黎锦对阮曦然是明目张胆的偏爱,他又怎么能奢望得到一点点的公平呢?
“白沫,你不要无理取闹,我有判断真假的能力。”黎锦语气微急,眼里的不耐烦一闪而过。
过了好一会儿,白沫才略显艰难的发出声音,“你说我…我无理取闹?”
那一刻,白沫忽然觉得特别失望,整个世界仿佛都黑暗了。
黎锦对他的ton苦视而不见,反而还觉得他无理取闹,那他应该怎么做呢?白沫不知道。
好像人在彻底绝望的时候,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毕竟已经彻底没有幻想了。
白沫也是,他没有什么可在乎的,包括阮曦然用来威胁他的照片。
他向黎锦坦白了昨天发生的事,至于结果如何,他已经顾不上计较了。
“我会打破他的头,是因为他捆了我的手脚,然后扒了我身上的衣服,还拍了很多照片,我只是想让他删掉……”
注意黎锦不敢置信的神q,白沫眼里划过一丝伤意,扯了扯嘴角道,“就是为了让他删掉照片,我们才发生争执的。”
“之后,我被他推开摔倒在地上,肚子很疼,我求他帮我叫医生,可他踩着我的肩膀……”
白沫说着说着便停了下来,打湿的睫毛颤了颤,苦笑了一下,似乎是不愿再回忆下面的事q了。
黎锦紧蹙着眉头,一言不发,他不相信阮曦然会做出这种事,可他同样也相信白沫不会说谎。
“你是不是不相信?但这就是事实。”白沫笑了笑,声音很低却格外又分量。
黎锦沉默了半晌,才开ko道,“我会找他问清楚的。”
听到这句话,白沫心里的失望却越来越big,甚至觉得有些可笑,黎锦只是想护着阮曦然而已,还要费心思来敷衍他……
白沫这时候才恍然发觉,原来他心里对黎锦积累的怨恨,已经远远超过当初心动时的温q了。
黎锦和阮曦然说了什么,白沫并不清楚,也已经不在乎了。
他和黎锦,还是结束比较好。
第二天,黎锦照例领着保温桶进来,一边盛汤,一边自顾自的说,“我问过他了,他说他没有拍你的照片,而且也没有发生你说的那些事。”
白沫靠着枕头坐起身,表q平静,淡淡的问了一句,“他还说了什么?”
黎锦话里话外都是在偏袒阮曦然,“他说他离开的时候,你并没有摔倒,所以……会不会是你不小心摔的?”
“你觉得我会拿我的命来赌?那如果你没有回来,我是不是就死了?”白沫皱起眉,表q气愤。
说罢,白沫才发觉这话说的毫无意义,黎锦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他只是相信阮曦然的话而已。
黎锦看着白沫好一会儿,神s略显无奈,语气却很坚定,“他不是个坏人,我相信他不会对你做出那种事的。”
意料之中的结果,白沫却依旧觉得心寒。
在黎锦眼里,为了阮曦然,他可以不分对错,也不在乎真相到底如何。
白沫低下了头,喃喃道,“在你心里,我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居然可以这么不折手段,图什么呢……”
或许是失望积ya的太久,一旦爆发就是全线崩溃。
白沫看着黎锦,神s恹恹的,却突然开ko道,“黎先生,我们离婚吧。”
黎锦一怔,但心里并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有点堵的慌,他把原因归结为被白沫落了面子。
黎锦脸s有些难看,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出声拒绝了,“我还没玩够,离婚你想都不要想!”
“再说,就算是离婚,也应该是我先跟你提。”
他可以跟白沫提离婚,但是他不允许白沫跟他提,做法可谓是十分霸道了。
白沫低头me了me肚子,脸上流露出几分怜爱和温柔的神s,可下一秒,神s就变得坚定而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