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沫心里的自责更甚,他对荣野,的确隐瞒颇多。
“今天……”
白沫想要解释,却被荣野制止了,他温柔的揉了揉白沫的头,不夹杂一丝暧昧,像个贴心的邻家哥哥,“白沫,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所以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也不想为难你。”
“对不起,荣野,真的对不起,我太自私了,忽略你的感So……”
白沫愧疚的难以呼吸,荣野那么好,可他却狠心伤害了他的感q,也对自己气恼极了,他怎么就不能爱上眼前这个男人呢?
回到家,白沫躺在cuang上辗转难眠,想到荣野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夜s里,心里就闷的厉害,觉得歉疚不已。
这不是出于爱的不舍,是出于自责和内疚,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补偿荣野,q债是最难偿还的。
荣野的那句话一直在白沫耳边回响,“你还没有放下他吧。”,一声又一声,语气从疑问变得坚定,不停敲击着他的耳膜,甚至还震的他心尖颤了颤。
没有一丝睡意,白沫索xin起身去看望小cuang上已经睡熟的roro,又给他拉了拉被子,然后坐在小cuang边,借着一盏小夜灯,看着roro的小脸儿,愣愣的出神。
看着roro这张糅合了他和黎锦长相的小脸儿,就算白沫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感叹血缘关系的强big。
roro睡熟的样子,和黎锦有三四分相像,虽然他现在年纪还小,ro乎乎的脸蛋儿柔和了五官锋利的棱角,但也能看出来,长big后和黎锦相像的轮廓。
当然,roro笑起来的时候,和白沫简直有七八分想象,不用亲子鉴定,都能看出roro是白沫的亲生儿子。
看着roro,白沫突然心里一惊,他的谎话,黎锦真的相信了吗?还是他已经猜到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白沫焦虑地k着掌心,良久,又稍稍安心下来,如果黎锦知道了,却没有表现出来,是不是意味着他不会跟自己抢roro?又或者是故意让他放松警惕的把戏?
没一会儿,白沫就觉得一阵头疼。
因为和荣野提了分手,他也没脸在餐馆继续工作了,再加上餐馆有牧泽帮忙,餐馆已经不需要人手了,于是白沫便决定离职了。
尽管荣野各种挽留,但白沫还是坚决的离开了,毕竟他实在没有那么big的脸。
想到黎锦在这里没有朋友,孤零零地躺在医院也怪可怜的,白沫纠结了一番,就又去了一次医院,还给他带了粥。
病房里因为胃出血,术后的饮食很是清淡,黎锦脾气不好,又挑食,几乎全靠营YangYe撑着,人明显瘦了一圈。
再次看到白沫,黎锦又惊又喜,连忙起身下cuang,big步走了过去,又在距离两三步的地方硬生生停了下来,低声唤,“白沫。”
“我…我过来看看你,恢复的还好吗?”白沫有些扭捏的移开视线,客气的问候道。
听到白沫的声音,似乎确定了眼前的白沫是真实的,黎锦突然上前抱住了他,却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呼吸逐渐粗重了。
“你怎么了?先松开我。”白沫下意识去推开他,可顾及着他是个病人,手下又不敢用力。
黎锦抱的很紧,不愿松开白沫,良久,才哑声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距离白沫上次来看他,已经过了三天,黎锦从一开始的满心期待,到后来的焦灼与失望,他以为白沫再也不会来看他了。
白沫暗骂自己没出息,在黎锦面前,总是一副不值钱的样子,为什么总把他自己弄得这么贱呢?
“你来了,我很高兴。”黎锦big胆地亲了亲白沫的耳朵,轻笑着说。
白沫羞恼地扭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薄怒,很是气愤道,“你再这样不规矩,我就走了,再也不来了。”
黎锦顺杆爬,又惯会找台阶下,连忙松开了白沫的细腰,又眼巴巴地看着白沫,很是可怜的说,“好,我不乱来了,那你记得再来看我。”
白沫不应他,伸手将手里的保温桶递了过去,略显僵硬地转移了话题,“我煮了粥,你吃一点吧。”
“那你还来看我吗?”黎锦接过保温桶,又顺势握住白沫的手,他把姿态放的很低,有几分哀求的意味。
白沫沉默了许久,抬起眼帘,静静地看着黎锦,眼神带着几分审视,算不上多友好,有嘲讽,有不屑和轻蔑,但剥去这一层层能看到q绪的外衣,才露出ton苦的内核。
“我来不来看你,很重要吗?”白沫轻声道,眉眼间藏着淡淡的嘲弄。
“黎锦,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瓜葛了,还是你忘了,你曾经是那么厌恶我,现在却说着这样的话,不觉得有点讽刺吗?”
怨恨一直都存在,只是白沫不愿时时惦念着,可在这个时候,那些ya抑的怨恨又跳出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白沫不想让自己像个怨妇一样,对着那些事抓着不放,念叨一遍又一遍,平白消耗黎锦的愧疚,可他就是不想让黎锦好过,偶尔还是会失控地控诉。
如果黎锦有心的话,就应该r夜So到良心的谴责,这才是最狠的报复。
哪怕黎锦脸皮厚,听着白沫如此直白打脸的话,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尴尬地抿了抿cun,才轻声道,“我知道,可我顾不上那些,我只想和你…多见一面。”
他现在已经不敢奢望什么了,多见白沫一面,都是上天对他的馈赠,却还是想多见一面又一面。
白沫留下粥,并没有在病房里待多久,便不顾黎锦的挽留,毫不犹豫地离开。
黎锦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期间白沫又来了两次,每次也不说什么,态度算是不冷不re,待上一会儿就会离开。
虽然白沫什么都没说,可黎锦就是感觉白沫的态度软化了,他想,只要他再坚持坚持,白沫会原谅他的。
出院的那天,黎锦等了许久,却迟迟没有看到白沫,心里的失望也越来越big。
黎锦独自回了家,看着一片狼藉地房子,突然就有了一种去住酒店的冲动,但想了想,还是忍下了冲动。
找了小时工来打扫卫生,趁着这个时间,黎锦转身就上楼敲响了白沫的房门。
白沫正在家做午饭,身上还围着围裙,明显是从厨房出来的,急匆匆地过来开门,“你…怎么来了?”
这句话白沫问的多少有点心虚,怕黎锦是来兴师问罪的,但想到自己根本就没有答应,看着他时,当即又多了几分底气。
之前黎锦给他说过出院时间,还说希望那天他能去,他并没有忘记,可他没有答应黎锦,所以选择不去。
“你没有来接我出院。”黎锦一只手抵着门,很委屈似的地看着白沫,轻声控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