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已经死了,他也承So了这么多的惩罚,不仅做了江沉的试验品,现在还要去坐牢,这些林林总总加起来,就算他有天big的过错,江沉的报复也该够了吧……
听出阮曦然的意思,江沉的神s一冷,淡淡的质问道,“你以为你去坐牢了,我就会放过你了?”
看着江沉,阮曦然眼里的那一点点希望的火苗倏然熄灭,眼睛里充斥着不甘、无奈和气愤,又化成了一股浓浓的委屈。
“那你还要我怎么样?怎么样才能放过我?”阮曦然委屈的红了眼,质问的声音很低,带着细微的哽咽。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没有声嘶力竭的力气,弱不j风的凄惨模样,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几分怜悯。
江沉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冷冷的问道,“还记得你父亲欠赌场的那四千万吗?”
阮曦然一愣,整个人陷入巨big的茫然和恐慌中,江沉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爸爸欠了赌场的钱,是因为还不起了,才无奈之下选择了结自己,他爸爸是死了,可债还在。
见阮曦然的脸s白了几分,江沉轻轻挑了挑眉,却透着几分恶劣的意味,冷淡道,“他人虽然死了,可是赌场还是会找人要债,父债子偿,要不是我给了钱,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好地躺在这里吗?”
阮曦然像是被江沉的话砸懵了,良久,才挤出一个惨淡的笑容,艰难的开ko道,“你帮我爸爸还了钱?”
江沉轻轻go了gocun,却让阮曦然无端打了个冷颤,恍惚间突然想到当初一闪而过的念头,这时候倒是得到了证实。
江沉的确是比黎锦要可怕的多,阮曦然在心里苦笑了一下,为自己当初完全没有在意的先见之明。
黎锦只会在ro体上折磨他,在他身上留下那些刺眼狰狞的疤痕,那些伤虽然严重,但并不要命,也就只会疼一时,可江沉…却让他身心都备So折磨。
和江沉在一起的r子,简直是生不如死。
所以他怕江沉,远远多于惧怕黎锦,现在更是形成了条件反s,见江沉露出不悦的表q,就止不住的颤抖。
“所以,现在我不止是你的仇人,还是你的债主。”江沉将手搭在阮曦然瘦弱的肩膀上,微微用力,意有所指道。
闻言,阮曦然的身体颤了颤,牵强地Wan了Wan嘴角,却没有露出笑容,低下头,露出了一节脆弱的脖颈,喃喃自语道,“那你怎么才能放过我呢?”
听着阮曦然茫然的那句话,江沉的心就像是被闷闷的打了一锤,是说不出的烦躁和郁闷,眼神也变得愈发冰冷。
只见他抬起阮曦然的头,钳制住他的下巴,四目相对,江沉对他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却残忍的说道,“或许永远也不会放过你!”
被迫抬起头,阮曦然的眼神很不安,模样可怜地看着江沉,像个被主人欺负惨了的小动物。
听到江沉的那句话后,阮曦然浑身一颤,不死心地看着江沉,试图找出一点点他在开玩笑的痕迹,可是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阮曦然彻底慌了,眼神变得慌乱又不安,良久,才绝望般闭上了眼睛,有种彻底认命的意思。
“还有一个月,好好YangYang身体,之前不要像现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虐待了你。”
听着江沉玩味的话,阮曦然默然不语,只是心里觉得很讽刺,江沉对他做的这种事,还算不上是虐待吗?
之后的一个月,气氛虽然有些凝重,但江沉和阮曦然还算相安无事。
这段时间,江沉整颗心都扑在复核实验过程上,也就没有太多时间关注阮曦然,其中自然也有几分逃避的成分。
无论如何,阮曦然流产的那个孩子,是实验的产物,但也是他的孩子,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多少有些内疚的。
没了江沉的打扰,阮曦然的q况好了一些,虽然食yu依旧不太好,但已经比之前拒绝进食的时候好多了,尽管还是瘦的厉害,但总算是多了几分人气儿了。
一个月后。
站在被告席上,阮曦然垂眸看着面前的桌子,眉眼低垂,静静地听着法官的宣判。
因为是开庭审理,观众席上坐了不少人,而黎锦就坐在第一排,神s冷峻地看着他接So法律的制裁。
江沉也来了,不过阮曦然并不知道。
他是在开庭的前几分钟赶过来的,便坐在了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并不显眼,却能将庭审的一切尽收眼底。
突然,阮曦然稍微抬起头,看向了观众席上黎锦的位置,眼神黯然,不过片刻,便落寞地收回了视线。
阮曦然不知道,他这副对黎锦旧q难忘的样子,全部被江沉看在了眼里。
江沉的眼睛忽明忽暗,如果忽略他死死握着扶手的手,和手背上凸起的青筋,他几乎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q绪。
老实说,现在的阮曦然很狼狈,原本j致漂亮的脸蛋,多了好几道狰狞的鞭痕,彻底破坏了美感,再加上脸s苍白的没什么血s,看着甚至有些吓人。
除了脸毁了,他的腿也瘸了,因为之前断掉的腿,没有得到好的照顾,落下来病根,便成了现在这样。
没有父母的依靠,也没有健康的身体和漂亮的脸蛋,这时候的阮曦然,就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除了一身狰狞的伤疤,已经一无所有了。
法官宣判结束后,阮曦然心里不悲不喜,茫然地看向观众席,粗略地看了一眼,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察觉自己在做什么,阮曦然收回了视线,在心里暗自苦笑,他父亲死了,母亲走了,又没有朋友,还有谁会在乎他呢?
庭审结束后,观众席上的说话声渐渐big了起来,各种指责和怒骂一起传到阮曦然耳朵里,一一烙在他的心ko。
他怎么可能不后悔做过的那些事,如果一切可以重来的话,他不会和黎锦在一起,更不会去伤害白沫,不会去做那些蠢事,不会让江沉有报复他的机会……
在得知孩子没了的那一刻,阮曦然心里对白沫涌起了一股浓浓的愧疚,半是醒悟半是悔恨,只恨当初自己太幼稚。
或许是报应吧,他伤害了白沫和他的孩子,所以他的孩子也没了,尽管他并不喜欢。
一年三个月,比他想象的要短很多,不知道能不能打消江沉拿他做实验的念头?
之后,阮曦然被带着离开了big厅,鬼使神差的,在离开的前一秒,他又扭头看了观众席一眼,似乎有所期盼。
却正好zuang上了江沉淡漠的视线,阮曦然眼里明显闪过了一抹慌乱,匆匆垂下头,彻底离开了江沉的视线。
江沉缓缓站起身,平静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转身准备离开,却又被黎锦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