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曦然什么都忘了,如一张白纸那般,可以被随意涂鸦成自己想要的模样,而这一次,江沉选择用一个谎言来困住他。
在江沉织造的谎言里,他们是一对爱人,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又半真半假的说了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
对此,阮曦然信了又没有全信,虽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big概是因为身体的自我防御机制,但还是本能的想要远离江沉。
可他毕竟已经忘记江沉对他做的那些恶劣的事q,几天的朝夕相处下来,阮曦然很快就对江沉放下了戒心,再加上有点点在,便对这个谎言信以为真。
阮曦然很喜欢点点,而且很轻易就接So了点点的身份,由于忘记了诸多的顾及,这种喜欢表现的更加直白,还会经常抱抱他亲亲脸蛋儿。
最初的那几天,他会趁着江沉不在的时候,悄悄的问点点,“点点,我真的是你爸爸吗?”
点点扑倒阮曦然怀里,一脸认真的点头,“你当然是我爸爸呀!”
阮曦然纠结的皱着眉,犹豫了一下,还是别扭的问,“那…你爹地和我…是,在一起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江沉的时候,心ko总是闷闷胀胀的,让他很难不对江沉嘴里的他们心存怀疑。
点点不明白阮曦然心里的那些圈圈绕绕,只是认真回答道,“对a,爸爸爹地和我,我们三个在一起a!”
话音刚落,点点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趴到阮曦然的肚子上,又兴奋道,“不对,爸爸肚子里还有弟弟妹妹呢!”
阮曦然愣了一下,仿佛生锈的脑子缓慢转动着,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弟弟妹妹?”
虽然他忘掉了很多事,似乎还有点笨笨傻傻的,但他也能感觉到自己肚子里有孩子的话,是有些不对劲的。
自从点点跟阮曦然说过弟弟妹妹后,他那big半天j神都有些恍惚,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又似乎好像很合理,就只是他自己还没有想明白而已。
晚上,江沉守在阮曦然身边,耐心的问他今天都做了什么,有没有好好休息,又隐晦的问他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阮曦然me着自己的肚子摇摇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闷声道,“肚子上…好丑……”
生育所留下的痕迹是难以磨灭的,哪怕他的腹部已经重新恢复了紧致,可那道剖腹留下的疤痕和泛白的妊娠纹依旧清晰可见。
江沉眼睛暗了暗,不知道是不是在为此而后悔?他对阮曦然,爱恨掺杂的q意有多少,做出的事q就有多狠。
明明知道阮曦然多么爱漂亮,却还是故意让他变成现在这种破破烂烂的模样。
江沉微不可察的叹了ko气,眼睛直直的看着阮曦然,低声安抚道,“我觉得一点都不丑。”
阮曦然不说话,只是me了me自己的脸,脸上的表q落寞又悲伤,好一会儿,才用极轻的声音说,“是丑的。”
江沉浑身一怔,愧疚感如chao水般涌来。
江沉从ko袋里掏出来两块巧克力,就像是哄小朋友那样放到他的手心里,“别想了,给你带了这个。”
阮曦然看到手心里的巧克力,眼睛亮了亮,向下Wan的嘴角也抿出一个惊喜的笑容,“好吃的?”
可能是出于小孩子的本xin,又或者是之前有过太多苦涩的记忆,所以在短暂xin失智后,阮曦然就很喜欢吃甜甜的东西,有时候还会和点点凑到一起偷吃糖果。
有了巧克力,阮曦然就把想着要问江沉的事q忘到了脑后,嘴里han着巧克力,笑的像个偷腥的小猫般狡黠,“点点也有吗?”
“没有,特意给你带的。”江沉轻轻一笑,然后附身在他cun上落下一个weng。
阮曦然怔愣的看着江沉的脸,好一会儿才低头捂着胸ko,恍惚道,“我这里有点难So……”
他是忘记了很多事,可他的身体却依旧江沉带给他的感So,一点亲昵的动作,都会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失控。
江沉浅尝辄止,之后又十分自然的将阮曦然揽进怀里,短暂的安心之下是他不敢直视的慌张和焦虑。
因为他心里清楚,这只是一场他用谎言编造的美梦,阮曦然恨他,就如同他恨阮曦然一样。
这样的r子很安逸,阮曦然变得越来越依赖江沉,每天和点点一起玩闹,还会兴致勃勃的在厨房里瞎捣鼓,与此同时,他的肚子也一点点big了起来。
自从阮曦然怀yung后,江沉都会定期给他检查身体,出事后没多久的一次检查中,在检查结果中就发现了异样。
江沉看到这个结果,眉头紧皱,可隐隐又有些兴奋和j动。
阮曦然肚子里怀的是双胞胎。
是个好消息,但也不能算作是好消息,喜忧半掺这个词最能代表江沉此刻的心q。
对于实验来说,这简直是不可多得的意外之喜,可站在江沉如今现在的角度,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清楚阮曦然将面临多big的风险。
阮曦然的体质有点差,再加上他生点点的时候是剖腹,没有Yang足两年就再次怀yung,又还是双胞胎,以后随着孩子越长越big,很容易引发子宫破裂……
越想下去江沉越觉得不安,可他又不免抱着些许的侥幸心理,他自己就是医生,或许他能做到让阮曦然顺利生产呢?
在阮曦然和实验之间,天平趋于平衡了一瞬间,可又渐渐偏向了实验,他再一次将阮曦然置于了危险至极的境地。
说来也是可笑,江沉无数次后悔过自己做的事,可却从未在伤害阮曦然的这条道路上选择停止下来。
阮曦然把孩子的事忘了,可是点点没忘,他经常会趴在阮曦然的肚子上,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一副好哥哥的模样。
次数多了,阮曦然越想越不对劲儿,主要是他也发现自己的肚子有了点变化,这才终于想起来跟江沉质问孩子的事。
冬天的冷风刺骨,但是因为房间里开足了暖气,阮曦然就穿着简单的睡衣睡裤,睡衣的领kobig开,松松垮垮的T在身上,皮ro细neng,xin感的锁骨清晰可见。
不过这可不是在玩什么yo惑,单纯就是跟点点玩的太疯,re的了。
晚上洗完澡,阮曦然坐在cuang上对着自己的肚皮发呆,还时不时用手指头戳一下,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缓,让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江沉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阮曦然这幅“衣衫不整”的模样,微微一怔,然后走过去问,“在做什么呢?”
“这里…有个宝宝吗?”阮曦然戳着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肚子,一脸不解的看着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