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已经深夜,酒店big堂里冷清安静。

喻衡此前来过一次这个酒店,在公司年会聚餐的时候,印象里装修是极为繁冗的风格,他无从欣赏。今天也再度证实了他的想法,各种类型的顶灯映衬得厅堂更加空旷。

电梯停在三楼,喻衡正准备找Service员认路,发现小方已经等在门ko。

“我估me着时间,您应该快到了。”小方替他挡着电梯门。

喻衡实在So不了:“商量个事,咱们能别‘您’来‘您’去的吗?感觉我岁数翻番了。”

小方一愣,反应倒快:“好的,衡哥,来,翡翠厅往这边走。”

翡翠厅是一个双桌包间,中间本隔着一道屏风,被人移开了。喻衡推开门时,感觉两桌人的视线都jao叉在自己身上,把他从头到尾扫了个遍。

他其实预见了这番状况,在接到电话时还犹豫过,要不要回家换身衣服再过来。但转念想到自己衣柜里那清一s的纯s衬衫,又觉得多此一举。

big部分的面孔都是陌生的,但能看出都豪饮过一番,夹杂着一两个见过的,比如坐里桌的方树安。

今晚算是那节目的内部庆功宴,方树安也是主角之一。

方树安正对面的人没有转头,凭着半截后脑门,喻衡也能认出是周维轻,旁边空了个座,很明显是为自己留的。

喻衡自然地坐在了那个空位上,周维轻感So到旁边的动静,扭头盯着他。

喻衡觉得周维轻今晚的确喝得有点多,目光都要比往常更深沉一些,兴许是刚才洗了把脸,睫毛还有些湿润。

“喻老师,久仰,我是Jeremy。”对面一个深蓝s西服的男人开ko,“我们实在是好奇,打扰你的夜晚了。”

这是第二个叫他喻老师的人,喻衡依旧很不习惯,并且没有听清对方是杰瑞米还是杰弗瑞。

好在对方贴心地递过来一张名片,上面清晰地印着姓名——李建国。

“您好,李总,”喻衡点头示意,“言重了。”

周维轻喝了ko水,似乎被呛到了,咳了两声。在喻衡big脑反应之前,双手已经条件反s地伸了出去,替他解开了衬衫最顶端的纽k,顺手把衣领理开了一些。

而周维轻却也突然伸手,覆在了自己手上。手心很烫,温度顺着皮肤传递。

“不愧是老夫老妻,”李建国抖了抖烟灰,笑着说,“看看人家这氛围!”

......演上了是吧?

喻衡用食指指尖狠狠刮了一下,以示警告,两秒后,周维轻的手放下去了。

虽然喻衡从进门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能马上离开,但还是给小方使了两个眼s,让他见缝ca针地创造能cou身的契机。

可惜席上的人问题实在密集,针始终ca不进去。

好在他们也知道分寸,并没有围绕喻衡盘问太多,只是集中询问他们是如何认识的,在一起了多久,谁先告的白等等。

喻衡避重就轻、中规中矩地回答着,还会善用敷衍学法宝——“时间太久记不清了”以及“哈哈你觉得呢”。

他觉得要是廖昭在场,一定能夸自己在公关上天赋异禀。

李建国围着一圈散了烟,也递给喻衡,喻衡摆摆手。周维轻也没接,喻衡撇了一眼,黄金叶,是他平时不cou的类型。

旁边一个扎着马尾的胖子,殷勤地给李建国点上,嘴里也没停着:“话说回来,别怪我八卦,我最好奇的还是轻哥私底下什么样,你说他平r里这看谁都不得劲,总不会谈恋爱还摆谱吧!”

好像所有人都等着有人开这个头,立即有人应和:“对a喻老师,轻哥私底下怎么称呼你a?”

“你们纪念r怎么过?总不可能跟我们似的香薰蜡烛三件T吧!”

“土狗就别叫唤了,轻哥要玩起浪漫,那还不简单,歌不是随便写?人只是懒得应付你这种杂碎罢了——”

一群醉鬼闹闹嚷嚷,喻衡瞥见方树安的视线若无其事地飘过来。

怎么回答呢?要实话实说,我们不过纪念r,向来直呼其名,还是编排一些普通人一样的恋爱q境?可惜喻衡不是编剧,要细究起来,他也是个披着皮的杂碎而已。

喻衡的耐心big概消耗尽了。他卸了力倚靠在椅背上,伸出右手,不轻不重地用手背拍拍周维轻:“你说呢?”

其他人好整以暇望过来,周维轻不慌不忙反问:“你想要怎么称呼?”

真会太极,于是喻衡也看似真挚地讲:“称呼无所谓了,只盼着下次纪念r的时候,你能有空出去旅行。”

“好说好说,”李建国马上接ko道,“都听见了a,我做主,那天都不许安排,必须让这个纪念r给我好好过了!”

“那肯定的,这点边界感我们还是有的!”

“那还不好办,我提前一周把轻哥联系方式删了,你们安心过完了再加回来——”

周维轻被这些人b问着,不得不点点头:“这次一定。”

喻衡实在有点So不了这圈子的虚与委蛇,一桌人连纪念r是哪天都不知道,就好像斩钉截铁地达成了什么约定。他又用余光扫了眼周维轻,心想这桌上能记得这r子是哪天的,估计就自己一个。

吃吃喝喝又到整点,菜已经不见少,酒倒是不断见底。Service员进来换餐盘,围着一圈添酒。路过喻衡的时候,拿出一个新的高脚杯,轻声问喻衡要喝什么。

喻衡只摇摇头:“我喝酒上脸。”

“那可怎么办,”李建国又燃了根烟,“据我所知,维轻不是酒后状态最好?你不练练酒量,还怎么酒后谈qa?”

一圈人低声笑起来,个别笑得还略显猖獗,不知道想歪到哪里。

喻衡想解释酒j过敏是天生体质,但又觉得这种场合一板一眼不合适,突然听到方树安的声音传来:“我说怎么以前喝酒从没见过喻老师呢,要不解释,还以为你们感q不好。”

喻衡笑笑:“我平时也不太爱社jao。”

“就算如此,也太低调了吧,”方树安也笑,“轻哥也是,从来没提起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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