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维轻那点事已经无人在意,除了被更醒目的丑闻遮盖以外,还因为李建国在几小时前上传的一个聊天截图。
big概是几个男人的一个工作群,不知道哪位倒霉中年男士正在抱怨妻子与其冷战,表示自己订购了几种颜s的绣球花,以表歉意和忠贞。
被李建国备注为“维轻”的用户回复道:有用吗?
当事人表示:项目正在落地,有结果我及时同步。
结合李建国的文案,截图表达的意思很明了。于是舆论很快统一——闹矛盾呢,无事发生。
但喻衡对此很不满意。
他分明没有在闹矛盾,他是非常认真地在分手。
而火上浇油的是,在他到家的时候,他还真的在门ko看见了一份今r达的快递——一束白紫相间的绣球花。
当天晚上,在进行每r固定的晚间通话时,喻衡郑重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悦。
“明白了,”周维轻声音很模糊,喻衡怀疑自己听见了一声隐藏的笑声,但没有证据,“我跟李建国沟通一下,让他重新上传一张,说我正在亡羊补牢。”
“这牢还是破着吧。”喻衡说。
“别,”周维轻立即接道,“我充分意识到了事q的严重xin。”
喻衡没再纠结这个话题,语气里带点嫌弃:“你怎么想的,真送一个男的绣球花a?”
“黔驴技穷,病急乱投医,”周维轻回答,“你不喜欢吗?”
“已经扔了。”
说这话的时候,喻衡正在这家里倒腾着找形状像花瓶的物件。
周维轻“哦”了一声,犹豫了下问道:“那快递里面的票你也扔了吗?”
喻衡扫了一眼放桌上的门票,是一场综合xin晚会。
“寄给我Gan嘛,你要上台?”喻衡有些好奇,毕竟周维轻这几年真正上台演唱的次数屈指可数。
“en,推不掉,”周维轻回答,“你来看吗?”
喻衡翻箱倒柜终于拿出一个还没来得及扔掉的矿泉水瓶:“我考虑下吧,档期很忙。”
“好的。”周维轻说。
每r的通话big概半个小时,实际上周维轻挂掉的次数居多,因为他近来闲暇时间实在不足。
那天在挂掉前,喻衡听见周维轻认真地说:“李建国只是不想事q继续传播,但我知道你之前很难过。对不起。”
喻衡看着面前被自己安置好的绣球花,眼神停留在一片额外细小的花瓣上,良久后才回答:“知道了。”
他也知道周维轻知道。
晚会周五晚上八点开始,喻衡那天下午从会议室出来时快七点,打了个ce去场地,已经错过了前面两个节目。票的位置还在前排正中,喻衡道着歉溜到座位上。
一场录制xin的晚会,舞台倒是设计得宏big炫彩。可惜喻衡这几天赶通勤起得太早,听着音乐莫名犯困,中途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但不知怎么,周维轻声音出来的第一秒,他又突然醒来。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以前周维轻偶尔起得比他早时,收拾的动静把他弄醒,睁眼第一瞬间就是对方的背影。
当然只是错觉。现在的周维轻妆造考究,抱着他那把价值连城的吉他,舞台两侧坐着十几人的伴奏团,但灯光只落在他身上。
他的声音比十几年前更成熟一点,表演也更娴熟自然。
喻衡想起最开始那几年,他频繁地在台下,像今天这样望着周维轻,混在无数的视线之间。每次这种时候,心q总是百转千回,憧憬的,re烈的,期待的,想要将此刻定格并无限延长。
但却从来不敢想这个人是自己的。
周维轻的节目是ya轴,唱完后没多久晚会便开始散场。
人群耸动起来,喻衡就在此刻收到了周维轻的短信——来后台,小方在Cko等你。
喻衡内心冒了点怪心思,回复道——我记得以前我来后台,你让我别偷看你。
周维轻没有立即回复,喻衡顺着人群寻找着Cko是哪个方向,刚看到指示牌时,手机振动了一下,上面显示出周维轻的讯息——我今天偷看你了。
小方带着他穿过一条走廊,路过七八位妆容夸张的演艺人员,推开了化妆间的门。
周维轻换了衣服,白衬衫,甚至打了领带,看起来像刚录制完什么视频,还没有卸妆,斜靠在沙发上看手机,桌上摆着两瓶开了ko的罐装啤酒。
看见喻衡,他很轻微地笑了一下,喻衡走近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喻衡觉得诧异:“这就喝上了?”
“刚才有个长辈过来找我,”周维轻松了松领带ko,“顺便带了两瓶。”
他伸手把喻衡往自己的方向拉过来些,喻衡又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这次没有洗衣Ye和烟草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昂贵的香水味。
“我还怕你今天不会过来。”周维轻抬头看他。
喻衡居高临下道:“过来的ce费待会给我报销了。”
周维轻笑容加深了些:“还管饭呢,等会陪我去聚餐吧。”
“不去。”
“哦,那我喝醉了能给你打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