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装傻充楞的祁折猛地抬起头, 眼神惊愕的望着蝶无欢, 难道他真的破阵破出后遗症,耳朵出问题?
云暮秋更是懵b,听到她的话直接傻站在原地,呆呆的指指自己,又不敢置信的看向蝶无欢。
蝶无欢好脾气的笑了声,对他微微颔首,神s期待的再次朝着他伸开双手。
原地罚站的少年,呆呆望着她张开的怀抱,僵在那不敢动,他眼睛死死盯着蝶无欢,嘴cun瓮动着张张合合几次,到底没说出半个字。
究竟是语言太过复杂,还是他理解出差错,她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久久的看着她,目光描摹过眉眼,迫切想在脑海里得出算式的结果。
少年紧盯着人,或许是太过震惊而不敢合眼,眼眶逐渐变酸,快要挤出生理泪水的那一刻,他被散发着淡淡花香味的怀抱拥住。
“秋秋没听错,我是院长妈妈,也是你的娘亲,”蝶无欢噙着笑,抬手揉揉他的脑袋,“你没有抢走任何人的人生,从始至终都是你。”
她短短两句话,让他悬在心上许久的石头轰然落下,云暮秋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手足无措,不知该抱还是如何。
这是他的娘亲,是他两辈子都得到的爱。
他从小期盼羡慕别人拥有的母爱,原来自己的人生里一直都未曾少过。
感So到她的轻轻安抚,云暮秋没忍住在娘亲肩上蹭了蹭,依恋的低低闷闷道,“所以你知道一切对不对?”
蝶无欢拍拍他的背,示意站直,她视线稍稍上扬,和儿子对视,“是,娘亲都知道。”
她笑了笑,meme儿子的脑袋,“也是娘亲安排的,虽然过程中出了点岔子,但整体的走向,娘亲都清楚。”
祁折:“……”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这怎么敢跟丈母娘耍心眼a?!
见云暮秋陷入思索,蝶无欢诶了声,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乖秋秋,暂时不提这些,忙完眼前的事,娘亲再细细跟你讲。”
云暮秋听话点点头,目光随着她的手挪开,他注意力冷不丁走偏,“娘亲,你多高a?”刚刚靠娘亲肩膀,他腰都没有Wan多少。
蝶无欢对走偏的话题习以为常,顺利接过,“一米七。”
“喔,我一米八,”他想了想,又接了句,“祁扶桑好像有一米九,我们三个站在一起就是信号格诶。”
他那副随时随地发现新鲜快乐的语气,逗得蝶无欢忍俊不j,她朝着他背后努了努嘴,“喏,你的第三格信号在地上坐着呢。”
云暮秋顺着她的指示看过去,映入眼底的是祁扶桑“不修边幅”的潦草模样,以及脸上,身上,手边剑上的血。
他倒吸了ko凉气,赶忙跑过去,担心的蹲下仔细打量一番,末了和祁折对上目光,后者不着痕迹的顿了一下,谨记人设,眼神略微茫然。
小世子傻愣两秒,仰起头担心的问,“娘亲,你刚刚给他看过脑子吗?”
【老天爷a,怎么感觉祁扶桑现在好像有点不聪明的样子。】
祁折:“……”
宝贝,我真的很谢谢你。
你的发言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蝶无欢瞥了眼祁折毛躁躁的脑袋,语气淡定,“费了半身血拼尽一身内力,破三重阵法,j神恍惚很正常。”
云暮秋震惊:“什么?不是只有迷踪障雾阵吗?”
他说完,低头去扒拉祁折的手,语气难掩心疼,“娘亲,为什么破阵要用血a?他才解完蛊毒,天天喝y呢。”
【我惨兮兮的男朋友,呜呜呜呜,你可遭老罪了。】
蝶无欢耐心解答:“血祭杀阵,以血为引,最简单的破阵方法就是被困阵中的人用自己的血完全盖过引阵者,至于另外的迷踪障雾阵和幻影阵,单单靠武力破开即可。”
听罢,云暮秋回想方才的q形,觉得很奇怪,“太后和沈知机气s蛮好的呀,看不出他俩放半身血。”
“她不是有个六岁的儿子吗?”蝶无欢瞟了眼院角,“引阵者是他。”
云暮秋缓了一瞬,“那……”
得到他娘亲略显冷漠的两个字,“死了。”
云暮秋哑ko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蝶无欢担心傻儿脑子一cou要去看小孩尸体,忙给晚月使了个眼s,转移话题,“乖秋秋,先带他回寝宫吧。”
不顾形象在地上瘫坐半天的祁折总算被人扶起来,他不敢太劳烦未来岳母的属下,尽量靠在自家宝贝身上,云暮秋感觉到他重重ya下的力道,紧张的不得了。
【祁扶桑这是什么起伏不平的悲惨人生a,自从十八岁之后,他根本没过几天好r子。】
【太后也是有毛病,那么拼事业怎么不见用自己的命来,自私鬼!】
祁折听他在心里絮絮叨叨,眸中不觉露出笑意,无论何时,有秋秋在身边,总是re闹欢快的。
几人走到半道上,遇到带着骁卫支援的莹星,云暮秋低着头看路,蝶无欢倒是一眼注意他,“莹星,过来。”
莹星急着赶路,乍然听到有个陌生声音唤他,条件反s转过来,对上双妖异的眸。
他顿时呆住,蝶无欢看到这傻憨憨模样就头big,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她一副不容人拒绝的态度,莹星屁话不敢说,回过神立马跑过来,然后云暮秋就被拉开,祁折半边身子被塞到莹星手里。
并附赠蝶无欢的叮嘱,“把你们家小皇帝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