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缸中的人仍在愤骂:“我坐皇位有何不可?你祁闻竹既不稀罕,为何不将它留给想要的人?”

是人都有野心,沈han语从不认为自己想坐在权力至高处有错,何况她原本只是想要个皇后的位置,是祁闻竹自己不愿意当皇上说出那种话。

“难道我是女子就不可行吗,呵呵……祁闻竹,你koko声声说的那么好听,实际上不过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女子也有不同,雪yu晚是没脑子的女人,只知qq爱爱,她心有沟壑,却因为女子之身局限,也对,这世上总是不公平的。

仿佛男人生来合该有野心,女子眼光长远些便算出格。

祁折向来听不得别人说他父皇不好,他也不管沈han语听不听得懂,“并非是身为女子的原因,你今r落得如此,是因你所作所为太过下作。”

“我父皇曾经说的话也是真的,他确实不愿当皇上。”所有人都以为祁闻竹在说气话假话,但他前期没有一刻不想着物s个合适人选替代。

直到雪yu晚有身yung,他才歇了心思,因为祁闻竹开始转换思路,想早早把孩子培Yang出来,皇位甩给孩子之后,他就带着雪yu晚浪迹天涯。

祁闻竹甚至没有考虑过孩子也会拒绝的可能xin,只想着赶紧甩掉这烫手山芋。

有其父必有其子,祁折也是如此,“你不必用身为女子来遮掩这场输局,我与你对弈至今,从未因你是女子而轻视过。”

沈han语没有吭声,脑袋埋在缸里,头发乱糟糟散落,让人瞧不见她的神q,祁折饶有兴致的看着,似在欣赏这幅称不上美感的画面。

如墨深的漆黑瞳眸紧盯过来,视线里的ya迫感叫人如芒在背,垂着脑袋装死的沈han语发出一声气音,抬起头露出几分不甘而嘲弄的笑。

她说:“扶桑,单凭你自己,能对付得过谁呢?”

祁折似乎并未在意她会清醒着唤出他的名字,cun角同样go出嘲弄的弧度,“太后娘娘,须知,你我争夺的是皇位。”

皇座上的人绝不是靠单打独斗坐稳,能力或许很重要,但定然不能只靠能力。

她听完,不觉笑了声,笑里满han自嘲和奚落,眼前闪现过前半生的浮影,化为泡沫映出缸底的丑陋,汲汲营营机关算尽,最后落得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沈han语视之为眼中钉ro中刺的存在,站在她面前看着她,举手投足尽是生来帝王该具有的优雅,他亦笑着,嘴里轻飘飘吐出诛心的话。

“我若是你,两年前就该一举称帝,而不是在乎那些虚名。”

说起来是太后做事求稳,其实是她太贪心,世上哪有既能得权又能得名的好事,古人都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怎么到她这里,就是两手都要呢?

退一万步讲,贪心并非坏事,但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能把握住吧。

听懂他话里的深意,沈han语身形微颤,随即状若癫狂的big笑起来,“你祁扶桑又能比我高尚到哪里去?”

“沈知机为你数次违逆我的计划,到最后,他还不是要死在你手上,你自以为帝王正统,做事总要冠冕堂皇的说为big祁百姓,实则不过是个与我一般无q冷血只顾私yu满心权势的人。”

“为何会如此?你竟可悲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沈han语挟满怨毒的话终于b得祁折正眼看她,从前素净苍白的脸上,此刻盘踞着big片青紫s纹路,纹路流动在皮ro下蠕动牵扯她的神经,她cun角也不自然的cou动,模样可怖似恶鬼。

年轻帝王生的一副昳丽容貌,敛淡眉峰利意轻言细语,瞧着温顺懂事,嘴里却笑yingying吐出让沈han语突地后背发凉的话,“何止是沈知机,你沈家满门上下,一个也别想跑掉。”

妄想登天之人,要随时做好被拉下深渊的准备。

“祁扶桑!”他的话正中沈han语ton点,一时让她越发愤恨,全身上下都在用力,看架势简直想要从缸里挣扎出来,“你怎么敢如此对沈家!你怨我恨我,但我所做与沈家有何Gan系?你为一己私yu公报私仇,简直心胸狭隘至极。”

沈han语心高气傲,一辈子都想走到高处,从前是沈家嫡女,面上不显,心里却一直以沈家百年门楣三代功勋为傲,进宫后,她做梦都想成为皇后,只为沈家门楣添砖加瓦,再上一层楼。

之后心有乾坤,图谋帝位,更是想让沈家荣誉延续世代,她心心念念扶植沈家巩固地位,哪怕身陷囹囫,位份被剥夺,也能安we自己沈家未倒,她仍是沈家最尊贵的嫡女。

祁折的话却直接毁掉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渴求,若说先前只是不甘,此时此刻,她才是真的穷途末路心生绝望。

正是知晓她最惧怕的事,祁折才会轻飘飘的说出来,见她问的狼狈,他仍是矜雅自持的姿态,“有何不敢呢?”

他微微Wan腰,瞳眸里映出女子麻木可怖的脸,眼尾上挑着,笑得艳丽又危险,语气温和而缓慢,犹似孩童天真呢喃,

“沈han语,满意朕为你挑选的结局吗?”

作者有话说:

太后彻底下线√

渴望站到至高处的野心家,默默无闻埋葬在污浊的泥地里。

【抛开沈han语的其他方面,她的事业心,值得学习一下,老婆们,千万别恋爱脑呀(chao心脸)】

第70章 所以呢

祁折走出后院时, 与兴冲冲跑进来的花将明险些碰上,他还未道失礼,后者连连摆手,越过他直冲向院里, 背影看起来很兴奋。

他对医痴有了清晰的认知, 感慨人果然各有各的追求。

比如现在, 他只想见到秋秋,正好秋秋也想见他,因为他想知道祁折还有几天及冠。

听完祁折的回答, 云暮秋掰着手指数,“九月十八,一、二……呀!祁扶桑, 还有十二天就到你生r啦。”

祁折怔了一下, 今r竟是九月初六了。

蝶无欢没所谓的嘁了声:“年年不都要过吗?也值得稀奇。”

云暮秋小脸认真的回答:“生r年年都有,及冠却是一生仅有一次呀。”

蝶无欢败给儿子的真诚,吐出句像样的人话,“乖宝说得是,娘亲糊涂了。”

她头一偏, 对上满脸奚落的雪yu晚,脑门上就差写着“你也有今天”五个big字, 蝶无欢撇撇嘴,懒得搭理。

【之前说让我爹给祁扶桑主持加冠礼, 但现在他娘亲回来了, 遵守约定的话, 是不是不太合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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