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折对上他亮晶晶的双眼,强行移开视线,不为所动。
云暮秋丧气一秒,立马支棱,“哥哥,少罚他们几天好不好?”
【按照他们上次关j闭的时间来说,影卫So罚应该是以r计时吧,而且桐拾和莹星好几天不见,肯定就是这么个算法。】
知晓祁折进退两难,长明半跪起身,恭敬道,“殿下,十二卫执行任务出错一向有严格的惩罚措施,主子素来赏罚分明,这点桐拾他们都知道,一旦按您所说,往后怕是难以服众。”
他说到此处顿了顿,抬头直视云暮秋,“属下知晓殿下心地善良,但此事没有半分人q可言,若不是您机智过人,自己有本事从中逃脱,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长明所说正是祁折下令将人罚去暗楼的主要原因,他平r里可以跟属下说说笑笑,正事上绝不han糊,有过要罚,有错要惩。
主仆俩都面s严肃的要命,云暮秋不免有些没气势,低头小声嘀咕,“我这不是没事嘛?”
【凡事往好的想,乐观点不好嘛?现在不是皆big欢喜的结局吗?为什么要罚自己人a——】
祁折忍不住打断他,呛声道,“万一呢?”
似是有些冲动的话随之响起,“万一是最糟的结果,云暮秋,你打算要我怎么办?”
他的后半句,近乎是一字一顿的缓慢说出ko,眼神深沉而慑人,神q冷凛得叫人看得发怵。
突然被祁折如此发问,云暮秋惊得愣住,两只眼睛略显无辜的瞪圆,手指不自觉的去攥衣摆,话都不知道怎么回。
长明第一时间察觉气氛不对,火速带着银狼和y蛇退下,并唤退其他骁卫,短短时间就把跑场清Gan净,给两人留下空间。
祁折没想到自己这些时r里积ya在心底的不安会轻易被j出来,他看着少年无措的模样,才恍然回神般心中发酸,他手比脑子反应快,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抱紧。
“宝贝,对不起,我吓到你了是不是?”
缩在他怀里的人默默摇头,祁折稳了稳心神,知晓自己方才有些小题big做,“凡事往好的想没错,可有的事并不能这样算,秋秋,纵然当下是个皆big欢喜的结局,但那r,我与你几乎是同时被算计进入圈T。”
云暮秋脑袋抵在他胸ko,没有吭声,只是觉得他的话好耳熟。
祁折忽地笑了声,满han嘲意,“其实说到底,是我的错,明明说过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自觉有把握的将你放在宫外,却没有做好万全准备。”
他得知陷入三重阵法尚能冷静思考,听到云暮秋被沈知机带走靠自己逃出来时,杀意险些席卷所有的理智,恨不得亲手将沈han语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云暮秋顿时抬起头,满脸不赞同,“哥哥你不要这么说,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乱跑。”
两人争论半天对错,祁折收尾,“还是怪影卫吧,他们不应该擅离职守。”
绕了半天绕回去,云暮秋无话可说,他叹了ko气,“我知道他们是因为这件事So罚,就有些自责,早知道当时不应该乱跑的。”
祁折也叹了ko气,他原本不想提说此事,没想到小世子冷不丁想起桐拾莹星。
事实上,“宝贝,当真不是你的错,那r……”
他顿了顿,想到今r仍是九月初六,语气有些晦涩,“沈知机明知自己与长明身形有别,仍故意扮作长明的模样,是因为他清楚桐拾在,桐拾定然会察觉异样。”
他也可以就此没机会带走云暮秋,空手而归回到太后面前的理由照样拿得出手。
云暮秋不敢置信:“他故意露出破绽的?”
“南疆易容术只能改变容貌,无法掩藏身形,”祁折说,“被扮作的那个对象,熟悉他的人肯定会发现不对劲,沈知机做事比太后还要考虑周全,他岂会想不到这点。”
云暮秋觉得说不通:“他如果真的想放过我,为什么我要跟桐拾他们说话,他都不准,只让我写纸条。”
祁折状似无奈,揉揉他的脸,“宝贝你说呢?他到底是太后的人,做事岂能那般明显。”
“你独自出门,他碰上你不直接带走,任由你在店里磨蹭着给人留纸条,当真以为沈知机看不出来你的小把戏?”
凡事都在脸上写着的人,心思好懂得要命。
云暮秋张big嘴,觉得有被伤害到,合着小沈逗他呢?
“故意让你留下线索,是为了让桐拾他们加快找你的速度,”祁折don悉般说道,“他无非是没算到你会阵法。”
听完他的话,云暮秋ton苦面具,忍不住嚎了两声,“好烦呐,你们怎么都这样?就我是个傻子,真过分。”
他话音一转,不由皱眉,“沈知机这人好矛盾,一边出手一边帮,他也不怕j神分裂。”
【到底图什么呢?感觉他活得好累。】
祁折未言,当然很累,只想游手好闲过一生的人,硬生生被他此生唯二重视的人拖得不成形。
“我明白了,”云暮秋举手发言,“他两年前选择帮太后夺权,之后索xin一条道走到黑,但他的底线是你的xin命。”
“他亲自把我带走,也是因为知道我对你的重要xin,是不是?”
他家秋秋时不时的机敏便能一猜即中。
祁折颔首肯定,接着道,“我有段时r也对他的做法不理解,当r金銮殿上他亲ko说出自己的定位后,我才清楚他一直以来的坚持。”
正如小世子曾说过,人各有志,如太后渴望权倾天下,自然也有沈希有那般眷恋平凡的活法。
云暮秋悻悻点点头,乍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哥哥,你刚才去见他,聊得怎么样?”
祁折不愿再多提,用三个字概括完毕,“送走了。”
云暮秋:“a?”
【……行行行,你小子真是铁面无私。】
“不说那些了,”祁折垂眸打量他上下,“一身的泥难不难So?秋秋,我们回东殿沐浴吧。”
作者有话说: